抬头扫一眼保镖手上的重型迫击炮,沈新直接了当的问道,“武器是怎么回事?”
轻咳一声,森有些避讳康子岸的犹豫少许,“闫家的。”
略微一思考便没有多问,沈新又换成另一件事,“通知秦优,尽快向法院提交对莱恩方的诉讼涵,想必明天他们就会得知药品被炸毁的消息,达鲁绝对会将这笔账算到他们头上,到时候只要秦优暗中推波助澜,我们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我知道了。”其实沈新不提醒,森也有这打算。
“辛苦你了。”她在这边私事与公事一起处理,森在那边一样忙得不可开交。
“客气了。”
“那就先这样。”
“嗯。”
在沈新通话期间,康子岸也在与杨帆交流。
“好,你们就按原计划返回。”
“不用管我和小新,我们会准时抵达。”
见沈新交代完私事,康子岸把信号源切换过去,“你嫂子通完话了,你和她说。”
信号刚接过来,杨帆就心急火燎的一通讲,“嫂子,我们这边已经和国内的医护组接洽上,他们的大型器械不完备,人质情况了解不详细,需要你的第一手检查结果。”
关系到人质的生命,沈新迅速转换成干练的语气,“你把无线耳机交给医护人员,我一一列举出来。”
待那边安静下来,专业语术脱口而出。
“第一他们被注射了大量的琥珀酰胆碱麻醉剂,这个药会使骨骼肌松弛,四肢无力,头脑混沌。”
“第二麻醉剂的成分中还包含了非甾体抗炎镇痛药,胸腔有局部鼓胀,胃粘膜损伤,上消化道出血。”
“第三抗生素种类过多,使得身体新陈代谢迟缓,伤口无法愈合,其呼吸道、肠胃、外伤都有一定的感染现象。”
“第四两名呼吸困难的人质被注射了强心剂,心力出现衰竭、血压偏高、肺气肿大。”
“综合以上,我建议取消一切西药方案,采用中药调理,再搭配食疗进补。”
“试问阁下是那个高校出来的?你这和悬丝诊脉都有的一拼了。”
听声音似乎是一名三十上下的男性医生,估计是被沈新高超的医学水平震撼到了,情不自禁问出了心里话。
“不好意思,口无遮拦就吐露出来了,”可能是后知后觉不该如此唐突,或者是不应该在这紧要关头说正事以外的话题,急急忙忙加了句,“感谢你的信息,有机会希望与你探讨医学知识,再会。”
“嫂子,我们先上飞机了,回头见。”杨帆的声音夹杂着螺旋桨的噪音。
“注意安全。”
“累吗?累了靠着我的肩膀睡一会。”折腾了大半夜,康子岸作为男人都有些疲惫,何况是沈新一个女孩子。
“还行,不过我要靠着你的肩膀。”沈新嬉笑着挽住自家男朋友的胳膊,脑袋不客气的枕到肩头。
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康子岸柔声说道,“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乖顺的合上双眼,但沈新的脑子却没有停止运作,“杨帆他们应该会比我们早到吧?”
“嗯,他们会搭乘大使馆的运输机前往目的地,”康子岸把玩着掌心里纤细的指尖,“我们这边也要马上离开才成。”
“那你有什么安排?”
“你不是已经想好了对策。”康子岸将脸轻贴在沈新满是硝烟的发顶。
“我要是安排出披露了怎么办?”沈新故意问道。
“没事,出再大的披露也有我扛着。”康子岸完全开启了宠妻模式。
“嘻嘻,这话我爱听。”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了一大堆,到最后连那仅有的困意也消失殆尽了。
由于考虑到达鲁会在第一时间戒严出境入口,直升机最终选择停在市郊的一处荒地。
“这是先生让我准备的车子和护照,”森的得力助手早已等候在山路旁,掏出车钥匙一并交给俩人,“车上有崭新的衣物。”
“好,谢谢。”康子岸伸手接过车钥匙。
“您客气了。”
费恩管家细心的补充道,“到了机场你们把车停在路边就行,我会叫人去取,你们换下来的装备我也会尽快托人寄回国,拿到登机牌后走特殊通道,有一架包机的民航会在十点二十分起飞。”
“那我们走了,您多保重身体,我有时间会去看您。”对于费恩,沈新一直看待成亲人,他见证过他们研究团队许多艰辛的历程。
“好孩子多加小心。”有泪光在费恩管家的眼睛里回荡,在他心里,这几个年轻人与他们少爷一样,都如同他的亲生孩子般。
“嗯,我们会的。”轻轻拥抱了一下老管家。
“多谢您的帮助。”康子岸极具修养的微微欠身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