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哥抓那只花的,”站在鸡舍外的沈新大声指挥,瞧见从康子岸身后扑腾起来的野鸡,她连忙提醒,“小心后面。”
散养的鸡确实比普通家禽灵活,而且它们飞起来要比家鸡远,没点身手还真捉不住。
脚步轻巧的康子岸悄无声息的接近沈新看中的目标,在野鸡飞起来时快进一步抓住了翅膀。
“我也来吧,一个人抓太慢。”秦优脱掉外套交给柯妮,挽起袖子就跨进了鸡舍。
将抓到鸡塞进竹笼里,康子岸抬手擦了擦额角的薄汗,“你左我右,注意防守。”
“好。”
不大的功夫,两人合力又抓住了一只。
“看起来很有趣,我也加入。”穿着军绿色衬衣的沈岩一个纵身便翻了进去。
仨个男人你追我赶,十分钟不到就捉了八只肥肥的野鸡。
“够了吧,加上可乐他们之前抓的已经有十二只了。”把装着野鸡的竹笼搬到空旷的位置,沈新直起身对仨人说道。
闻言,仨人拍打着身上沾染的腥土走出了鸡舍。
“你们这是都捉好了?!”迈着稳健步伐的程胜从前院走来,“正好水也烧开了,连长你们去楼上休息,这里交给我就行。”
“帮你搬到前院我们再去。”康子岸不由分说的提起四个竹笼。
秦优始终笑如暖风的淡然道,“这么多你一个人来回跑太累,大家一起搬节省时间。”
“走吧。”沈岩一手提一个便朝前院去了。
剩下的两个沈新和丁妤娴本想搬,程胜见了急忙抢过去,无奈俩人只好交给他。
跟着几人来到前院的空地上,程胜的哥哥已经磨好了刀,他的妻子在一旁准备拔鸡毛的热水盆。
俩人看见几人过来,礼貌的点头打招呼。
“这是我哥和我嫂子。”程胜笑得朴实率真的介绍。
“你好。”几人简单回礼致意。
“连长你们快上去吧,楼上我准备了茶点,你们先垫垫肚子,一个小时保证所有菜全部上齐。”程胜撩起通往二楼的珠帘。
上楼之前,沈新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记得帮我们做一顿今生难忘的午饭哦。”
“放心,嫂子。”程胜敦厚质朴的一笑。
众人来到二楼房间,入眼的第一样东西便是北方特有的大炕,炕席上放着一张可供十人就坐的方形矮脚桌,桌上正中央插着一瓶开放艳丽的夹竹桃,外加几碟小点心和一壶热茶,房内的其他空余位置只摆放了一套茶几和原木衣柜,朴素大方,雅静舒适。
“没想到在京城还能见到如此淳朴的乡野农舍,简直世外桃源。”看惯了高楼大夏,突然遇见这般景象使沈岩瞬间眼前一亮。
“活了二十六年还没睡过炕,感觉自己一点不像北方人。”秦优儒雅的弯起嘴角。
“我喜欢这里,”沈新悠然自得的旋转了一圈,“很适合隐居。”
“小新姐,什么是扛?”柯妮新奇的伸手摸了摸那占了房间一半的大炕。
“不是扛,是炕,以前人为了冬天取暖而建造的床。”沈新微笑着纠正。
“这个大大的,硬邦邦的东西是床?”柯妮不敢相信的瞪大美眸。
“的确是床,不过现代很少有了,即使有也可能是电子炕或者用来装饰的家具。”沈新耐心解释。
经沈新这么一提醒,柯妮马上想起了回国之前的一件趣事,“我记起来了,艾伦博士说他想把这个东西按照在潜水艇里,因为当时博士在睡觉,我以为他在说梦话。”
“他好像是念叨过一段时间,最后似乎没有成功。”秦优推了推他的眼镜。
“居然还有这事,”沈新微微挑眉,唇边勾起感兴趣的笑容,“回头套套博士的话。”
“小新,”去了很久的森忽然出现在门口朝沈新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接着说一个旁人难懂的词,“yeo罗马音闫。”
明白意思的沈新眼神顷刻间迸发出一道锋芒,浅笑着转过身,“康哥,我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不要跑远,看着饭点。”没有过多追问,康子岸脸上的表情无丝毫变化。
瞧着一同走出去的柯妮和秦优,丁妤娴脱掉鞋坐到炕头,“小新今天早上对我说了一句辨不出真伪的话,你们两位有没有兴趣听?”
最关心妹妹近几年在国外生活的沈岩立即沉不住气了,“她说了什么?”
“康营长想不想听?”丁妤娴一手握着壶柄另一手托着壶底云淡风轻的给几人倒茶。
“我虽和小新是情侣,但她有权利缄口不谈私事。”不管丁妤娴是出于什么这样说,康子岸直接了当的表明他的态度,而且他从未动摇过信任沈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