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色里乌云密布的闫冷以速雷不及掩耳之势掠到柯妮面前,单手抓起衣领,一脚踹断护在悬崖绝壁边的铁网,将人悬空提在怪石嶙峋的深渊上方,“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啊!”柯妮吓得本能尖叫,仿佛救命稻草般抓紧闫冷的手臂,“我如果死了,对你没有一丝好处。”
无所畏惧的冷血一笑,“还敢威胁我。”
从见第一面开始,柯妮便知晓闫冷的心狠手辣,如今她命悬一线,服软是万万行不通的,对付嗜血如命的军火帝王,骨气才是良计,“你大可以试试。”
瞧着脸色虽惨白,但傲气不减的小丫头,闫冷失去兴趣的把人丢在地上,“三秒内站起来。”
忍着摔疼的背部迅速起身站直,“闫家主可否满意?”
忽视掉柯妮故作坚强的表情,像命令听话的宠物一样说道,“跟上。”
没有直接走正门,由家卫开路从侧门进入宴会厅,上楼来到一间设计典雅的卧房。
“叫佣人来,给她换件礼服。”神色冷傲的端坐在一张舒适的老虎皮上。
“是。”检查完房间的家卫应声回答。
“给你五分钟洗干净身上的土尘。”习惯了发号施令,闫冷完全没有觉得他这样不对,再加上生活环境的影响,让他在懵懂无知的年纪便明白他将来是要当霸主的人。
“出去,男女有别你老师没教过你吗?!”脾气上来的柯妮果断和闫冷杠上了。
寒风凌冽的仿若刀刃般直刺向柯妮,“女人搞清楚你的处境,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们闫家的地盘,你叫这里的主人出去,你感觉你够格吗?”
“既然男女授受不亲在闫家主眼里不算一回事,那这么说,你上厕所是看心情选择了。”唇枪舌剑的蔑视挑衅。
闫冷周身气场急剧下降,“你有种再说一遍!”
秋波微转的盈盈浅笑,“没想到,闫家主不仅男女知识缺乏,耳朵也不好使?”
活了二十四年,从未有女人胆敢忤逆他,更别提像柯妮这样三番五次顶嘴的,“你在找死。”
估计真得是被闫冷气昏了头,柯妮才会如此胆大妄为,“你错了,在没气死你之前,我怎么敢死。”
毫无预兆的大掌掐上面前纤细的脖子,“不知死活。”
突如其来的致命锁喉,使柯妮在这一刻恍然意识到她的渺小卑微,胸腔的空气越来越稀薄,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男人的眼睛如猎鹰般锐利。
或许在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看来,他不过是掐着一个比猫狗稍微高级一点的物种,完全未把她当作人来对待。
在柯妮两眼发黑快晕过去时,送礼服来的佣人适宜的敲响了房门,“家主,请问您要的衣服现在送进来吗?”
暴怒中的闫冷猛然听到外界的声音,眸色逐渐恢复正常,松开已经翻眼白的柯妮,冷冰冰地发话,“送进来。”
全身无力的跌落到天鹅绒地毯上,柯妮贪婪的大口呼吸。
捧着礼服走进来的佣人非礼勿视的规规矩矩把东西放到床上,然后无声无息的退出房间。
察觉到他今天格外容易发怒,闫冷眉宇深锁的道,“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不然下次你不会这么幸运。”
说完,步伐矫健的拉开房门走了出去,独留柯妮趴在地上。
触摸着仍旧隐隐作痛的脖颈,心身后怕的轻咬唇瓣,这个男人居然一天杀了她两次,太可怕了。
惹不起,躲不掉,在离开闫家前,只剩下顺从来明哲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