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琳心中不自觉冒出这样的想法,步子也往前迈了两步,伸出了手……
整个教室安静不已,一条无价的项链静静地躺在地上,破碎的翡翠散发着温润的光。
路琳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就展现出一副很愧疚的模样:“真是不好意思啊,新同学,我刚刚一不小心就把你的项链给摔碎了。不如这样吧,我买一条翡翠奇缘的项链给你。”
“翡翠奇缘”是半年前开起的高档珠宝店,以翡翠玉石为主打,虽然翡翠饰品总是给人一种老气的感觉,但是“翡翠奇缘”里面的任何一件饰品都不会让人有这种想法。
“翡翠奇缘”里的饰品确实很美,这也造就了其高的吓人的价格。尽管如此,几乎所有见过“翡翠奇缘”的女人都会以拥有一件“翡翠奇缘”的饰品为目标。
不过,因为“翡翠奇缘”的超高利润,不少人也打过它的主意,不过全部都以破产告终。甚至还有人得到隐隐的消息,这家店,和国际上某位大佬有关系。
如此一来,更是加深了“翡翠奇缘”的神秘度,让人向往不已。
果然,路琳这话一出,不少之前还对她有着怀疑的人眼神都温和了不少,甚至还有不少人开始隐隐的恭维路琳。
“翡翠奇缘?”岑悦的嘴角挂着笑,但是却能够让身旁的人感觉到不悦的气氛:“那真是好巧啊,我的这条项链也是翡翠奇缘的。”
路琳温温柔柔地笑了一下,说谎也不看对象,她可是“翡翠奇缘”的忠实用户,每一次“翡翠奇缘”出杂志,她都会看的。
路琳眼中闪过一丝鄙视,说道:“岑悦同学,你不要开玩笑了,虽然你的项链款式很好看,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在翡翠奇缘里见过这个款的项链啊。”
于航嗤笑了一下,将一本杂志扔到路琳面前,精致的封面上面赫然便是一条巧夺天工的翡翠项链。
“怎么可能?”路琳拿起杂志翻看,却发现自己从未见过这本杂志,翻到封面的版本,居然是从未发行过的!怎么可能!
于航的眼睛微微的弯了起来,那模样煞是好看,但是路琳却只感觉到了一丝诡谲:“下期翡翠奇缘杂志的样本而已,翡翠奇缘……是大小姐家里的。既然这位同学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不要大惊小怪的好。”
“所以,还是赔钱吧,”岑悦站了起来,看向路琳,说道:“既然买得起一条新的,相必这点钱也不缺了吧。这位……”
于航接到岑悦的眼神,回答道:“路琳,吴家的。”
岑悦“哦”了一声,眼神落到路琳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说道:“这位吴家的,路琳小姐。”
路琳面色有点发白,但还是挺着腰肢说道:“我摔坏的,我自然会陪的。”
岑悦轻轻点了点头,不过似乎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两人已经向外走去,教室里的同学还能听到两人隐隐的交谈声。
“吴家的?怎么姓路?”
“只是一个养女而已,大小姐不必在意。”
“哦,原来是养女啊。”
“大小姐,只是一个小插曲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想换一辆新款的跑车吗?等拿了吴家的支票,你就去买吧。”
“多谢大小姐。”
“你都跟了我这么久,还谢什么?”
养女两个字环绕在路琳心间,挥之不去,路琳能够看到身边同学眼中隐含的嘲笑和不屑,一时间心中的怒火和难堪一起涌上前来,让她难受的要紧。
路琳撑住自己身体,抬高头颅,往自己位置上走去。
岑悦,岑悦,岑悦!
路琳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今日之耻,日后定会百倍奉还!
坐到车上的岑悦和于航相识一笑,于航感叹道:“见到那女人扭曲的面孔实在是让人高兴的一件事情啊。”
岑悦笑了笑,她当然无法否认刚刚的事情也让她非常的高兴,岑悦拍了拍于航的肩膀,说道:“那你先高兴,我打电话告诉沈介和蓝岚,第一步计划成功,要准备接下来的计划了。”
于航眼中闪过一道暗光:“放心吧,我们几个筹备了这么久,国外那么辛苦的日子都捱了下来,我会和三大强盗慢慢耗,就算这一辈耗在这都要把他们耗死!”
岑悦眼波流转,说道:“不会耗一辈子的,那些人怎么值得?我们按照计划慢慢来就好,就是急不得。”
于航散去眼底的阴霾,朝着岑悦点了点头。
机场,刚刚坐上沈家的车的沈介对着电话说道:“好,放心吧,我知道了。”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靠在轿车后座的椅背上闭目养神。
司机看着后面的沈介,眼珠转了一圈,然后讨好地说道:“沈介少爷是在跟什么人说话呢?”
沈介连眼睛都没睁开,语气平淡地说道:“没什么人,只是在国外认识的一个朋友。”
司机笑了笑,然后说道:“沈介少爷在国外生活的怎么样啊?”
沈介依旧没有睁开眼睛,语气之中多了两分不耐烦:“你一个司机,问那么多做什么?我刚飞了十多个小时,累着呢,稳着点开车。”
司机连忙说道:“放心吧,沈介少爷,我开车几十年了,稳着呢。”
沈介“嗯”了一声,并没有答话。
开着车的司机车是开的稳了,可是心里早就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就是个被赶到外国去的私生子,在老子面前牛气个什么劲?要不是运气好,不知道碰上了什么大人物得了几分照拂而已,这才侥幸被家主接了回来,往后还不知道怎么着呢?现在就给他这种在沈家工作了几十年的老人摆脸子?
不怕,反正那什劳子少爷以后有的是罪受!
心里骂骂咧咧的司机没有看到后视镜,沈介睁开的眼睛目光冷冽,哪里还有刚刚的半分疲惫困倦?
而另一边的吴家里,路琳正在向吴家家主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了要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