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牛,你二哥呢?他的伤好些了吗?”她之前问过黄婶,黄婶说好的很,她知道她实在故意瞒她,不想让她担心。
“我二哥没事。”四牛说。
“着的?”桃灼灼目不转睛的盯着四牛的眼睛。
“我没骗你。”四牛看着桃灼灼说。
看他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在说谎,二牛的身体比她强壮多了,而且还是个二星星者。
“你二哥现在在哪?”
“在外面修板凳。”
“他身上还有伤呢,怎么可以这么乱来。”桃灼灼不顾四牛的阻拦走出房门。
二牛一看桃灼灼来了,伸出手想要扶她,可又怕自己太粗鲁吓坏了她,抬起的手放着也不是,收回也不是。
“桃小姐,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我不过就是身子虚,真正受伤的人是你。你怎么不回去躺着休息?”昨天要不是他以命相搏,她早就葬身在百齿阴兔的獠牙下了。
“我是粗人,没什么大碍。”二牛扬了扬缠着布帛的手咧嘴笑呵呵的说道。
桃灼灼皱了皱眉,眼中满是感动。
“二牛哥,你对我好,我很是感动,昨日你舍命救我,我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桃小姐,不用你报,我都是自愿的。”二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突然意识到什么,愣愣的朝着桃灼灼看去。
“你,你说什么?以以以以……”
“以身相许,你个笨小子!”黄婶扔掉手上的木盆,给了二牛一暴栗,“你还不用报——你——”
“报,我报——我要报——”二牛语无伦次的说着,一会儿憨笑出声,一会儿手舞足蹈。
成亲的日子定在两日后,瑞虚芝问世出山的日子,再吉祥不过。
桃灼灼坐在铜镜前,看着一身红嫁衣的自己,脸上没有成亲该有的喜悦,也没有不甘愿的神色。
她喜欢二牛吗?
答案是喜欢的,喜欢黄婶,喜欢三牛,喜欢四牛,喜欢这一家人,她想成为这家人的一员。
足矣。
至于爱情,她现在非常认同那句话,天下男儿皆薄幸,爱情那种东西好似镜中花水中月,看得见摸不着,虚无缥缈。
幻想的太美好,现实就越残酷。
所以对她来说,亲情才是她最渴盼的。
“桃小姐,你看看这是什么?”黄婶拿着两个用过的烛台笑呵呵的进了房里。
“龙凤烛台?”桃灼灼有些惊讶,像他们这样的贫穷人家哪来的这东西?
“没错,就是龙凤烛台,我跟你说啊,这可是我去镇子里向认识的姐妹要来的。她还舍不得给我,后来我用两只下蛋的鸡换来的。”
听黄婶这么一说,桃灼灼心中甚是感动。
本想说不用为她费那么多的心思,简单的办办就好,她不介意这些繁文缛节。
可是在看到黄婶那笑的合不拢的嘴,那些话全都吞入肚中,他们高兴就好。
拜完堂后,桃灼灼坐在屋内等着。
二牛和村里的人喝着酒。
“二牛,你以为你走了狗屎运,你不就是捡了个别人不要的破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