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见他笑的前仰后合,忍不住提醒道,“主子,小心伤口。”
他们出发去京城时挺安全,可回来时,从出京城开始,一路到靖州都有人刺杀。不过好在益处多过凶险,就拿目前有人往主子头上扣屎盆子这件事,那些认定主子是凶手的人怕是脸都要被打肿了。
试想一下,当他们主子回到闽江时,某些人义正言辞的指着他们主子说:“这个人是凶手!”
然后这时,几个贵人跑出来说,“此人前些日子在哪里哪里和我一起拜见过某位大贵人!”
哇哦,想到那画面,听雨忍不住跟老母鸡似的“咯咯”笑出声。
他笑的太过狡猾,以至于贺谨怀看了他老半天。
“你笑什么?”
听雨见主子的眼神不太好,忙摇头,“没,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就去准备准备,我们立刻回闽江。”
“可是主子,那些人怎么办?”
那群从京城跟过来的贵人要和他们一起回闽江府呢。
“无碍,实话实说,把家里的事告诉他们,就说我们先行一步。”
“可您身上有伤,若是即刻启程,恐中途伤口裂开,万一再感染…”
贺谨怀这时已经站起来说身,淡淡的看了听雨一眼,说,“我答应过她尽快回去,能在月中就不要月底,答应就要做到。”
“可是……”
“我不喜欢听废话!”
听贺谨怀冷了声音,听雨只得低头去准备。
一刻钟后,马车牵到门口,很快主仆两人离来了靖州。
——
转眼已经进入七月中旬。
江北这几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前年到去年旱的不得了,可是今年吧,进入七月后又阴雨不断。江北这地种春小麦,春小麦一般七月底八月初就能收了。可眼看着小麦要收割了,它雨下个不停,这不是影响收成么?且还搞的地里都是积水。
许是这阵子真的不顺,雨下个不停也就罢了,连抓凶手也不顺利。说来也是怪了,自从丁家那媳妇死后,凶手就没动静了,没再死人,被他们监视的人也没啥异常反应。倒是那个贺老六最近挺活跃,联合了丁家一起坚持不懈的告官不说,还要求县衙抓捕贺谨怀。
同样活跃的还有那个新上任的里长,不是今日召集人商讨怎么修路,就是明日召集人商讨村里的牛怎么放养。
也正因为他的活跃,给了村里一种错觉:贺霸王这次真的完蛋了,没见他爹都不做里长了么?而这个错觉,就直接导致村里曾经被贺谨怀镇压的那些无赖如今可皮了。
这不,元宝出去放个麦田水,都有人皮一下。
萧青月这会正在和安氏学怎么弄靴子,就听二房的萧青田站在院里喊,“月芽姐姐,元宝哥他们被人打了。”
一听元宝被人打了,萧青月等人都出了西屋。
“咋回事?”孟氏急急的问他,“谁打他,为啥?”
“狗蛋爹娘。”
“哟。”
萧青月乐了,花儿那事她见狗蛋年纪小,就没怎么和他家计较,结果还给他脸了,还敢来招惹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