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辖任内发生的事自然是你审,本官旁听即可。”通判虽不自己审案,却也不相信徐县令,并不愿意让他一个人单独审查案件。
徐县令内心冷哼,你要旁听就旁听,不过一会脸被打肿了可不要怪我不提醒你。
这时去贺家屯的一捕快进来说,“大人,贺谨怀被带到了。”
徐县令闻言整整官帽转身说,“立即升堂!”
“是。”
捕快出去后,很快县衙大堂外传来一阵阵升堂鼓的声音。随后徐县令和那通判相继从后堂走了出来。
待两人坐正,便有衙役喊道,“带苦主!”
丁老大再次上了县衙大堂,而那贺老六被人抬着跟在他后头,丁老大正要说话,徐县令抬了下手,“方才本官在后堂听闻不断的击鼓声,所为何事?”
“启禀大人,来人乃是贺家屯里长贺大仲以及贺家屯秀才陆尧等人,所来为状告同村村民贺谨怀欺压乡里,殴打百姓一事。”
“又是来告贺谨怀的啊?”徐县令内心幽幽一叹,三儿的人缘还真差,随后惊堂木一敲,道,“既又是有关贺谨怀的,那便两案并审吧,带另外苦主!”
“是!”
衙役转头向外喊道,“带苦主,贺大仲陆尧萧德标……”
光苦主就喊了十几个人的名字,亏得衙役小哥肺活量好,不然一口气喊下来还真不得了。
“草民贺大仲参见县令大人!”
“学生陆尧参见县令大人!”秀才不用自称草民,一般自称学生,见县官也不用跪。
“……”
徐县令并未叫众人起身,且直接问,“贺大仲,陆尧,尔等只为状告贺谨怀欺压乡里一事而来?”
“是。”贺大仲指着自己道,“大人您瞧瞧,您瞧瞧我这脸,论辈分,贺谨怀合该叫我一声族伯,可他却目中无人……”
贺大仲的草稿在腹内打了无数遍,可他还没说完,徐县令就打断他问陆尧,“陆秀才,敢问你可知县衙门口那面鸣冤鼓所为何用?”
“自然是为百姓伸冤所用。”
“不错,但此鼓只做人命官司、滔天大案又或者无法及时递交诉状者所用,尔等即是有备而来,为何不先递交诉状?尔等又可知,违反条例者,需先杖责三十?来人,都先拉下去打十大板子,剩余的案件过后再打。”
鸣冤鼓可不是能随便敲的,否则一有点鸡毛蒜皮的事就敲一敲鼓,那还不烦死人。
“是!”
此时贺大仲慌了,狗蛋爹娘傻眼了,就连陆尧也怔愣了,因为衙役竟然连他一起往外拉。他急得忙喊,“学生是秀才,你们不能对我乱用刑罚,通判大人,通判大人!”
秀才的确不能轻易用刑罚,可若遇上强硬的县令,又在你犯法的情况下,打了也是你倒霉,至于通判只关心丁家的事,于是很快一行人就被拖去衙门口打起了板子。
“啪!”
“哎呦!”
“啪!”
“……”
墨宝见此便拍手直欢呼:“小哥哥用力!小哥哥加油!小哥哥你好生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