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蔡氏又不是故意的,她都说了她不知道山楂糕不能吃。她在咱家也这么些年了,您见她啥时候害过人?她和弟妹又没仇,为啥要害弟妹?”
“她说啥你就信啥?你自己没脑子的?”郑氏气的从炕上下来,就捶了他几下。
贺谨礼被捶,气的脑门上青筋直跳。
倏然站起来说,“我不管你们怎么偏心,这次老三就是要给我个交代,不然我就去告他。”
“你敢!”郑氏直面他说,“你要敢去,我就去给老三顶着,我和人县衙说是我伤的蔡氏。我倒要看看县衙会不会抓我,我又看看人家怎么看你。”
听郑氏这么说,贺谨礼满目震惊,嗓子就跟被人堵了一样。
贺里长这时道,“老二你是被蒙蔽了眼睛,这蔡氏依我看留不得。你还是……”
“爹!”贺谨礼气恼的说,“能不能别一有点事,您和我娘就让我休妻?我还有两孩子呢,我若是休了到时再娶,这两孩子怎么办,后娘手底下怎么生活?”
其实上次蔡氏被娘家另许一事,贺谨礼不仅埋怨蔡氏娘家,就连贺里长和郑氏也被他一起埋怨了,觉得要不是郑氏一直不允许他去接人,也不会有那事。
这次居然又要让他休妻,谁家爹娘不盼着自个儿子好,怎么就他爹娘盼着他妻离子散呢?说是为他好,这真的是为他好?
想到这,就愤懑的说,“娘拦着我不让我找老三事也行,那你们也别管我和蔡氏的事。你们要是真为我好,就别总是盼着我家四个人散伙。”
说完就转身出去了。
贺谨礼一席话说的郑氏和贺里长哑口无言。
好一会郑氏才道,“糊涂虫,真是个糊涂虫啊。”
贺里长深深叹口气,“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咱往后不管了,过完这两个月,咱就去老大家,这云宝,总归是他亲爹亲娘,不会真害他。”
“她那还叫不害他呢?”
说起这事郑氏就气,以往她只听墨宝说蔡氏于念书一事上严厉,那会她还说严厉不好么?
直到住到二房后,她才知道这蔡氏是怎么严厉的。
每日卯时起,字写的好子时睡,若写的不好,得到凌晨才能睡,这孩子和墨宝只相差两个月,今年都六岁多,可还不到七岁呢,这么点孩子就开始熬夜了,这不是害他这是啥?
起初她还想着,若只是平常这样也行,休沐时候好好休息便是,可到休沐的时候更离谱了,一整日除了去茅房的时间都不准他出屋子的,不是练字就是背书,连早中晚饭都是端到房里吃的,边吃边学。
这简直是魔怔了!
想到这,又想到方才儿子那糊涂样,郑氏气的就冲西厢房喊,“你个烂心烂肺的毒娘们,你给老娘等着,往后若是有你一日好日子,老娘跟你姓。”
郑氏的话让蔡氏又气个半死,不过贺谨礼不肯休妻的话,让她心中熨贴不少,胆子也大了不少。尤其在郑氏从三房回来,一点没有要挪去三房住的意思后,那胆子大的简直捅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