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听此又问,“皇上,难不成皇孙还有其他特征么?”
别说丞相了,这会就是其他人也在想个事情,文帝把皇孙的几个特征都说了,就不怕别人故作各种特征来假冒么?除非还有其他特征。
文帝笑而不语。
“启禀皇上,臣有话要说。”太傅看了贺谨怀一眼,上前了。
“爱卿请讲。”
太傅道,“皇上,不论是九龙佩,又或者是麒麟锁,皆是皇族之物,这等重物为何会落入闽江伯等人之手?先前皇上也说了,这些东西是随着皇孙一起失踪的,现在东西在,皇孙却不在,这又是为何?闽江伯是不是要对此做些解释?”
“此话有理。”文帝道,“闽江伯,这麒麟锁与凤凰镯,你是从何得来?”
贺谨怀上前一步,道,“回禀皇上,麒麟锁乃微臣大嫂与回娘家路上探亲捡来,至于凤凰镯是从何而来,微臣也不知。”
“闽江伯,从你家找出来的东西,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太傅一顶帽子扣了下来,“皇上,这贺家会不会和当年偷盗皇孙的人是一伙人呐?会不会他们把小皇孙给藏起来了,却弄了自家两个侄子来冒充?”
贺谨怀一听,心道,来了,果然有人借机攻击他。
“臣附议。”
“臣附议。”
“……”
转瞬之间,大臣们竟然从找皇孙一事上攻击起贺谨怀来了。
贺谨怀不慌不忙的道,“太傅大人还请慎言。皇上,微臣当年尚是少年,岂会成为偷盗皇孙之人同党?再者,假如微臣是偷盗之人同党,且微臣想要自家子侄来冒充皇孙,那为何不把皇孙所有特征都做假做全了?即便微沉弄不出梅花印,微沉也可以把孩子的肩膀或者臀部刺伤来混淆视听,不是么?”
“至于凤凰镯微臣确实不知道,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如今事关皇室之物,微沉不得不吐露一二了。凤凰镯是杨女史从微臣二哥前妻蔡氏之处得来,而蔡氏早在杨女史到达闽江之前就因为家中私事被家兄休弃,在杨女史来之前微臣并未见过此物。倒是麒麟锁,因适合小孩带,年年过年都被家中长嫂带在小侄颈项中。可去年过年那会,小侄遭人绑架,他为了给微臣留下线索,把麒麟锁丢了,后被人拣去,这才辗转到杨女史手中。皇上若不信,长嫂与蔡氏均在偏殿中,您尽管宣召询问。”
贺谨怀说完,太傅便道,“皇上,闽江伯所言真假,还得进一步辨认。”
文帝没回太傅的话,却当众问起了贺谨怀,“你小侄曾受人绑架?还能知晓留下线索?”
“回皇上,是,小侄聪慧,从被绑之时就一路丢下自己的荷包,腰带上的珠子,鞋子等物,微沉也是顺着这些线索才寻到他。”
文帝闻言哈哈大笑,“真是个天资聪颖的孩子,寻常人家孩子遇到这种事早就哭的不知东南西北了,这孩子还能想起如何自救,不错不错,若是大齐下一代的臣子与君王都能有此风范,大齐何愁不昌盛?何愁不能将波斯驱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