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不值,即便随风消逝,也无人问津。你可以安心在天魔宫任意纵横了,因为我的心很冷,很痛,就如同这病瘦身躯一般。”王哲忍痛讥讽道。
尽管,但王哲的一剑直刺要害,即使是灵芝仙丹也难挽奄奄命垂危,因此只能等待死神的到来。
“王哲,你为什么这么傻?”王凌渊痛苦地大嚷道,这一回使他更加悔恨,更不知如何向王幽风一个合理的交代。
“是你逼我的,既然你要这样做,我就成全你!反正我的存在,就是你的障碍。你为了得到应有的权势,就很有必要铲除我!”王哲吐出一口鲜血,气息十分微弱。
“我......”王凌渊无话可说,一时间感到左右两为难。
“你快放开我,你无需在这里假惺惺,诈掩泣,假装泪雨飘。我的心已尽碎,生命也难再续,是时候碧落黄泉了。反正我已经活得很累,需要好好地沉睡了。”王哲用力地争扎着,但依旧无济于事。
“王哲......”王凌渊深望着眼前的病瘦,泪水潸然而下。
“你没有资格这样叫我,你洒下的眼泪一文不值!咳咳!”王哲森冷地道。
“元灵归心术!”骤然,王凌渊召唤出淡青的元气,将之缭绕在对方的伤口上。
“将死之人,无法可治,你无须在此耗费力气了。”王哲痛苦地大笑道,阵阵的痛楚在全身上下回荡。
“我去找父王,他一定能有办法救你的。”王凌渊心急如焚,抱着王哲直奔往幽殿。
“你想干什么?快放开我,你现在害我还不够吗?还想在父王面前炫耀自己的本事。我想你在父王面前一定会说:‘父王,王哲一时想不开拔剑自刎,幸亏我发现得及时,否则他就真的碧落黄泉了。’然后就以此来博取父王的信任,而我却被责怪一番,你就在一旁阴险一笑,我说得对吧?”王哲绝望地道,对此很无助。
“王哲,你为什么不能谅解我,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针锋相对?我何曾有害过你,何曾有对你不好?”王凌渊实在忍不住心中的郁闷,唯有将心中的苦怨都尽诉出来。
“哼!你做过什么事?你应该很清楚。”王哲冷哼道,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原谅王凌渊。
其实有时候,王哲也觉得自己很可笑,明明面对着的是虎狼舞,但竟然还会心系着故国之歌。
“我能做什么,唉!王哲,我是奉父王之命来保护你的,难道你不能为我所谅吗?”王凌渊叹息道,他不希望对方心怀怨恨。
“哼!你无须再多言,你快放下我!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你的!”王哲不想理睬他,直接把头望向地面。
“王哲,即便你怨恨我,我也不能见死不救。”王凌渊,脚步更匆促。
“唰!”
一道锋芒的元气划过王凌渊的手,剧痛使他的双手略微一松,而王哲就好似葫芦一样,顺势滚落到花丛中。
“王哲,你!”王凌渊望着手中的血痕,对此十分不解,不知为何王哲要这样做。
“你要是还念及一点点的亲情,那就别管我,帮我保密。否则,你就等着收尸吧!”王哲艰涩地喊道,此时的身体已极度虚弱。
“那很抱歉,我不能这样做。”王凌渊。
就在这时候,一阵寒风掠过,吹得树影摇曳,花香十里,一道人影落在了两人的跟前。
“你们在做什么?”王幽风双手负背,严肃地问道。
“父王,请你救救王哲,他......”王凌渊双膝跪下,苦苦地恳求道。
“王哲怎样了?你快给我说!”王幽风很紧张,对着前者大喝道。
“王哲他受了重伤,恐怕命不久矣了。”王凌渊不敢隐讳,因此十分坦诚。
“王哲,王哲,你怎么了?”王幽风急忙走到草丛里,查看王哲的伤势。看着被鲜血染红的草坪,他的内心就更彷徨。
“呵!父王!哥!你们果然是一伙的。”王哲苦笑道,“不用再惺忪作假了,放开我!”
王哲狠狠地甩开了对方的牵扯,步履踉跄地跑往殿方向。
王幽风很疑惑,一时间还没有回过神来,随之带着不和谐的目光投向王凌渊,森然地问道:“凌渊,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误伤了王哲......还请父王恕罪。”王凌渊为了遵守诺言,唯有这样说。
“混账东西!我不是叫你照顾好王哲的吗?你现在竟然做出这样的事,你!你真是令我失望!”一个耳光随即落下,王幽风也怒甩袖袍,愤然而去。
掌声十分清脆,足以让王哲听得见,使他满是惊愕地望着一脸无辜的王凌渊。细细一想,似乎此事真的是误会。丝丝的懊悔随之升腾而起,但恐怕再也无法挽回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王哲才气喘吁吁地跑回到殿。他不敢再回想,也不敢再回望,只怕越想心中就越乱,行坐也不安宁。
伤口处痛楚难忍,王哲正欲为自己疗伤,但不禁回头一看,竟然是王幽风。
“王哲,你快躺下,父王为你疗伤。”王幽风柔声道,充满了往日难有的慈祥。
“不必了!凡人之躯,心之有愧,迟早都要饮恨泉台。你是堂堂的神者,身份高贵,只怕我会了你的清高!”王哲冷冷地道,于是径直走到案台前。
“王哲!你这是为何?”王幽风很痛心,语气略有加重。
“没有为何,梅树下的誓言,刻骨铭心,永世不忘。即使春到夏,望多番,也只能忍听别离声声,更可恨,他朝不再认。”王哲背对王幽风,满是不逊地道。
王幽风无言,唯有走上前,打算再细望一眼王哲,因为这些时日,的确冷落了这位天子骄子。
“咳咳!”王哲一时气急攻心,一口鲜血随之喷吐而出。单凭逞强,他不能坚持得太久。
“王哲,王哲!”王幽风立即掺扶,丝丝的元气早已在掌心处缭绕。
“我只是一个失去元气的废物,早已没有神一般的能力,我死不足惜。”王哲含泪道,这种情况,实属罕见。以他桀骜狂傲的性格,根本不会随意落泪。
“王哲,父王不会嫌弃你的,无论你变成何样。”王幽风感叹道,满心皆是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