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不容易起疑的人就只有夭夭了。
再加上夭夭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会法术,他一点不担心夭夭出事。
拂尘越想越放心,躺在太师椅上,舒服的差点睡着了。
“砰”的一声巨响把他吓得滚落下地,瞬间睡意全无。
“嗷”他吃痛的站起来,就看见面色平静的沈渊。
拂尘暗道不妙,他太了解沈渊了,越是生气越是不显神色。
难道……被发现了?
不不不,没有实锤,他坚决不能承认。
“殿下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拂尘拿起一旁的茶又喝了一杯。
沈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抿唇不语。
他的目光如芒在背,拂尘被盯得心里有些发毛。
拂尘顶着这样的目光,压力山大:“殿下可否不要这样看着我?这样会让我以为……”
沈渊:“以为什么?”
拂尘笑得灿烂:“以为你心悦我。”
沈渊:“……”
“你需要清修,近日就吃斋吧。”他冷冷的说完,拂袖离去。
拂尘笑脸变成了苦瓜脸,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道士来说,吃斋这不是要他命吗!
书房。
手帕已经在沈渊手里了,他紧了紧手上的手帕。
若是往常,只要能达到目的,牺牲谁他都可以,但是唯独她不行……
或许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带给他光亮的人……
手帕浸在特殊的溶液中,洁白无暇的手帕上显出字迹。
那是五皇子党羽的部分名单!
翌日,金銮殿上。
皇帝高高在上的睥睨着群臣,不怒自威。
李御史将沈渊弹劾上堂。
言他身为皇家子弟,却纵容下属前往寻花问柳之地,有伤风化,更损皇家颜面。
而沈烨生性风流,再加上皇帝不重视,早已经剔除在储君的候选之外,自然无人弹劾。
皇帝眯着眼睛:“渊儿,李爱卿所言,你可有辩驳?”
沈渊不紧不慢的出列:“启禀父皇,臣无话可说。”
若是这件事深究下去,必然牵扯上夭夭,这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皇帝眼眸闪过一丝暗芒:“既然如此,朕罚你交出兵府,闭门思过一个月,可有异议?”
大臣纷纷面面相觑,皇帝居然要收回三皇子手中的兵符!
“皇上,边境尚未安定,此时收回三殿下兵符,恐有不妥。”有大臣出声。
一旁站得笔直的沈烨勾了勾嘴角,他似乎发现了沈渊的软肋……
得到沈烨的示意,有大臣出言:“林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边境不稳,除了三殿下,我夙朝就无人可用了?”
皇帝闻言,看不出喜怒:“林大人,是这样吗?”
林大人连忙跪下:“皇上,微臣并无此意,微臣的意思是,若是现在收回三殿下手中的兵符,怕动摇边境将士的军心。两军交战,最怕军心不稳。”
“林大人,这将士的主子可一直是皇上,如今收回,如何动摇军心了?”有大臣道。
“皇上……”
皇帝揉了揉眉心,显然是听腻了,他摆摆手,“渊儿,朕只问你,可有异议?”
沈渊垂眸:“儿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