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烨眯了眯眼：“你果然不是一般人。”

夭夭收回手，冷哼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人！”

“什么风把五皇子殿下吹来了?”拂尘匆匆赶来。

“本殿下只是来看望看望皇兄，现在就走。”沈烨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拂尘：“他没做什么吧？”

夭夭脸色不太好的摇摇头：“你好好照顾沈渊，我想到办法救他了。”

拂尘皱眉：“什么办法?”

“总之等我回来！”

不再给拂尘问话的机会，夭夭化成一朵桃花离开了。

拂尘隐隐有些担忧，又看看床上双目紧闭的沈渊，无奈的叹了口气。

——

寺庙已不复千年前的荣光，它空无一人、破败、积满了灰尘。

可那座佛像却还是让夭夭望而却步。

如今她是妖，佛光对她的影响太大，若是在佛光下暴露太旧久，会损她的修为。

想到沈渊，夭夭握紧手上的佛珠握得越发紧，她步伐坚定的跨进门槛。

可是身体一痛，夭夭如同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

“啊！”夭夭捂着胸口，看向寺庙中的佛像。

怎么会?

“这不是妖物该来的地方，速速离去。”一道声音在夭夭耳边响起。

夭夭双膝下跪：“是佛吗？”

没有声音回应。

夭夭颤抖的出声：“可不可以帮我救救一个人？”

回答她的是萧瑟的风声。

夭夭一咬牙，掐诀，冲进了寺庙，还有一股力量想要将她驱逐出去，她死死扒着柱子。

“噗——”她吐出一口鲜血，可仍然不愿意就此撒手。

“再待下去，你会魂飞魄散。”那道声音似乎带着悲天悯人。

“可是，沈渊快死了，我不能放过唯一的机会……”夭夭的耳朵开始渗出血液。

“生死有命，他命该如此。”

“不，什么生死有命，他为什么一定得死？他的一生已经那么苦，为什么还要死？”夭夭摇头。

“他供奉过你，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门下的弟子的吗?”

“他身上罪孽太深了，又是天煞命格，注定生生世世不得善终。”

生生世世……

夭夭想到了男子那双淡漠如水的眸子，他经历了太多，见过了太多人情冷暖，经历了太多的情非得已……

“不，我想救他，他想要君临天下，他不能死！佛，我求求你……求求你……”

夭夭的一生没心没肺，可沈渊到底走进了她的心，她的喜怒哀乐都源于他。

可他却生生世世不得善终，如果可以，哪怕只有这一世，夭夭也想让他如愿以偿，寿终正寝。

佛没有再开口。

夭夭的眼底开始渗透血也，看起来有些骇人。

“我可以跪到你愿意救他。”夭夭笔直的跪在那里。

如同当日，沈渊跪在太后寝宫门前一般。

夭夭浑身都痛，跪在这里的每分每秒都是煎熬，即使七窍流血，她依旧倔强的跪了一天一夜。

“你该走了，再待下去，你会魂飞魄散。”佛终于开口了。

“如果救不了他，那我也一起魂飞魄散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