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

黑袍男子在桃树消失的地方结阵。

“她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很沙哑，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沈渊从怀里拿出了匕首：“她留下了一支匕首。”

黑袍男子接过匕首抛到阵眼的位置，阵就成了。

他拿出一个白瓷瓶子，划破自己的手指，滴出来的鲜血居然是黑色的。

他把瓷瓶递到他们面前，“如果想看见她，就滴上一滴血。”

沈渊毫不犹豫的划破自己的手指，沈烨拂尘相继滴了血。

黑雾用黑色的烟雾托着瓷片，将血滴在匕首上。

众人就看见零碎的灵魂碎片一点点拼凑，颜色很透明。

“她现在只能以这样的形态存在。”黑雾嘶哑刺耳的声音响起。

沈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黑雾摇摇头，“噗”他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

沈烨连忙扶住他：“你受伤了?”

黑雾摆摆手，纱布下原本散漫的目光看向沈烨的时候带着光亮：“没事。”

夭夭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一直处在一片混沌之中。

众人只见阵中央的夭夭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我……我没死?”她有些疑惑的自言自语。

沈渊快步跑过去，想要抱她，可却发现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他的手缓缓握起，垂落下去。

夭夭也看着自己的手，随即笑了：“没事，至少我还能看着你。”

“喂，夭夭姑娘，不打算和我道个谢?”沈烨喊道。

夭夭看到沈烨，下意识的皱眉：“他怎么在这里?”

沈渊虽然有些不想承认，但还是闷闷的出声道：“是他的人救了你。”

夭夭也不情不愿的道谢：“谢了。”

如今能让她就这样看着沈渊，她很感激。

一旁的黑雾低着头，眼神晦暗不明：“现在，也只有你们能看见她和听见她说话。”

拂尘只是看着，欣慰的笑了。

……

那天，沈渊下旨把沈烨放出地牢，安排在皇宫住。

沈渊要去处理政务，夭夭就没有跟着。

夭夭跑去珍珠他们打叶子牌，她飘在树上看。

说来也奇怪，她碰不到活物，可是却能碰到死物，比如锅碗瓢盆。

“很好看吗?”树底下传来一道男声。

夭夭飘了下来：“沈烨，谢谢你，虽然我还是很讨厌你，但是因为你，我才能回来，谢谢了。”

沈烨勾唇一笑：“我也该谢谢你。”

夭夭疑惑：“谢我什么？”

沈烨：“谢谢你的出现让沈渊有了弱点。”

“你！”夭夭抬起手想要打他，却又想起自己碰不到活人。

看她气急败坏，沈烨笑而不语，他谢谢她，让他开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真情。

“五皇子这是怎么，自言自语的……”

“被关太久神志不清了呗，快走、快走。”

两个路过的宫人快速走了过去。

沈烨一脸黑线，说他神志不清……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夭夭不客气的笑话她，别人看不见她，所以沈烨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在自说自话。

“不许笑！”他黑着脸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