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眼力见!”
祝诗哼哼了两声儿便不再看惊的说不出话来的二人。
寄折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温声道:“阿姐她送来的那些东西不过是想让在下过的好一些。”
“那...你也是祝国公的儿子?”
古兰善眨了眨眼问道。
谁料寄折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回避了古兰善澄澈的双眼,似乎不愿意谈及此事。
祝诗又瞪了眼一脸无辜的古兰善,似乎在说‘哪壶不开提哪壶’。
房间里一度陷入沉默,只有姜晏手里茶杯与圆桌轻轻碰撞的声音。
“在下是祝国公的儿子,只不过祝大人他不认我罢了。”
“阿折...”
祝诗担忧的握住了寄折的手,轻摇摇头示意他不必再说了。
寄折朝祝诗微微一笑,表示自个儿没事。
“无妨,今日有幸能与二位姑娘结识,相必也是缘分。”
古兰善大大咧咧的笑了笑,捧好小杯子乖乖等着听故事。
“在下的母亲原是祝大人的第三房妾室,后来因战乱爆发,祝大人听说在下的母亲是东胡人,立刻派人将她沉塘,遂把在下赶出府断绝关系。”
姜晏面具下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同情,再怎么样乱世之中女子和孩子总归是没错的,祝国公这番做法无疑是想保住自己的面子,害怕有人拿他的后院说事儿。
寄折不咸不淡的说出这段儿悲惨的往事,好似方才说话的人不是他一般。
“天呐,就因为你母亲是东胡人所以就把她杀了?!”
古兰善愤愤不平的说着,她的弟妹就是中原人,但是他们北疆人就从不歧视她,远在西凉的二舅母亦是从中原嫁过去的,被二舅舅宠的无法无天了要。
“不,母亲是中原人,她不过是在东胡
卖些茶叶,和祝大人在东胡相遇罢了。”
祝诗此刻堪堪低下头,她也没想到父亲居然爱面子爱到这个地步,现在能补偿弟弟的也只有自己强势的保护了。
“所以...你就来到了醉梦楼?”
寄折微微摇了摇头,轻声道:“在下被赶出府的时候只有七岁,是醉梦楼的老板收留了在下,供在下识字读书。”
“所以在下才会以此身份为醉梦楼盈些小力,也算报答老板啦。”
寄折脸上的阴霾一扫而过,温润的笑容重新浮现在他的脸上。
“至于阿姐么...”
“阿姐老怕在下被那些权贵欺负,整日整日往在下处儿跑。”
“这不,名声都跑没了。”
话落,寄折一脸促狭的望着满脸不以为然的祝诗,笑了笑。
祝诗倒也不恼,扬眉嫌弃道:“正好京城里这些公子哥儿我都瞧不上,一个个每天只会吟诗作赋的,啧啧啧。”
“哦?没想到祝大小姐居然不喜欢吟诗作赋的谦谦君子?”
姜晏调笑道。
“谦谦君子谁不喜欢,关键是那些吟诗作赋的都不知道在吟些啥,赋些啥,整日拿把破扇子就以为自个儿是李白杜甫了呀。”
祝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面露嫌弃。
在这一点上姜晏倒是没法评论,她如今见过的年轻男人算上寄折也不过五根手指头数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