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为压口茶,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根本没在意上官景然低喃什么。
“可派人盯着了?”上官为又接着道。
“下了安神草!明天中午才会醒。”上官景然垂下眼睑,真的叫她去送死吗?……丫头怪只怪你长的太像那个女人了!他恨!太恨那张脸了!即使是相像之人,也会让他有报复的快感。
“给婉儿换个户籍,入秋进宫选秀。”上官为压口茶,万一入秋还没找到她的女儿,婉儿在宫里也好有个照应!只要皇帝见到景婉定会迷的神魂颠倒,十几年的心思可不是白下的!
“是。”上官景然低头应允。
“爹年岁大了,现在做这一切不光是为了自己。若我哪天归西,皇帝不会放过你们!”上官为挑眉,疲倦的揉着太阳穴,声音低沉。他爱那个女人同样也爱自己的儿女,只是不知道怎么表示而已。
“爹……”上官景然抬起头看着上官为爬满皱纹的老脸,第一次从爹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心底触动,原来爹也有为自己和妹妹考虑。
“再秘密联系下余家。”上官为疲惫的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要做足准备,替嫁计划失败就摆明和皇帝为敌,若在找不到她的女儿,多年筹谋会已失败告终。
“爹,夜里不要喝太多茶!”上官景然关切的说一句起身欲走,却迈不开脚步。多年来从没见过他脆弱的一面,毕竟是老了!攥紧拳头,暗下决心,上官家的重任就由我来担!
“不喝茶也睡不下。”上官为深深的叹口气,他知道上官景然因为他娘的事耿耿于怀,上官为深信当景然深爱上一个女子的时候就会明白了。
“是啊!”上官景然同样今晚注定无眠,在紧要关头,皇帝赐婚,当下又要兵行险招,谁还能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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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迷迷糊糊的,都快睡着了!他么在说什么?好像有提到安神草!那是在说我吗?要下毒杀死我?他们对我很好呀,应当不是在说我吧?乱七八糟的听不懂诶!
这么晚了“爹”和哥为什么会睡不着?奶奶说睡眠是有助健康地!不睡觉岂不累坏了?!是不是应当帮下他们呢??想了想决定该帮他们一把!
手握奶奶的独门“绵针”,独门是奶奶说的。绵针又小又细,通体通明,很难看见。且遇血则融,毒或者药就淬在针上,中针者也不意察觉,比蚊子咬一下还要轻。覃文武的笑毒就是这样中的,呵呵!
发针,嘿嘿!安神草很好的说,好好睡一觉吧!奶奶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这句话贬义很浓,为什么感觉用给你们很恰当呢?摇摇头,还真想不懂!
肚子又有点饿了,去哪里找吃的呢?去厨房,那儿肯定有吃的!
踏风起,闪身离开。抬头看看天,阴天,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偌大的府邸在几盏昏暗灯笼的照射下勉强能看清路,小乖:你好像没走路,祸水:是的!在房顶。随手在房檐下摘了一个灯笼。到处都挂红绸喜字的,啧!啧!还真喜庆。
这么大去哪找啊?!转了几圈,有了上次将军府的经验,很轻松的躲过寻卫家丁。不远处有两个丫鬟端着用过的碗筷,灵机一动悄悄跟上。奶奶说过,皇天不负有心人,也可以说我小祸水有神灵保佑!
等那两个丫鬟走后,像阵风似的进入厨房。
找到两个包子,是凉的!不管了胡乱的塞到嘴里。垫完底研究起厨房,这嘴长长扁扁的不是鸭子嘛,大概有十几只处理干净的鸭子,挂在一条绳子上。闻闻,是生鸭子,婷婷说带我吃“第一鸭”的!现在好想吃烤鸭,不是“第一鸭”的也成!
“是谁——!”安静的夜里冷不丁冒出压低的男声,吓了一跳!想想也没什么好怕的!我提高灯笼转身……
“啊——————!鬼啊——————!”一个男人扬手丢掉手里的灯笼,连滚带爬的奔出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