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轻出来对柳尘缘道:“你跟我来。”南风轻领着柳尘缘来到屋子门口,柳尘缘打开屋子门,走了进去。只见一个女子盘坐在床上,面容绮丽,风鬟雾鬓,虽然上了年纪却神采奕然。柳尘缘不知道要说什么,却听得凌秋丽说道:“我看你的长相生疏,你并非我天穹派之人,我师弟却说你是我天穹派之人,还会我天穹派的天穹剑法和《体心九诀》,这到底是真是假?”柳尘缘拱手道:“柳尘缘拜见师叔祖,我的师父就是天穹派的弟子孤广城。”凌秋丽道:“孤广城?当年此人确实拜入了天穹派的门下,然他的天穹剑法尚未大成,之所以会如此,就是他没有去习练《体心九诀》,因为需要至少习练《体心九诀》到第五层,才有可能将天穹剑法习练大成,不想他却教导出了一个将两门武功习练大成的徒弟来。哦,对了,你说找我有事,到底是何事?”柳尘缘心道:“原来当时我能够习练天穹剑法大成,是这个缘故。”
柳尘缘拿过长剑,道:“师叔祖你可认得这把剑?”凌秋丽一看那把剑便道:“这是我的剑,难道是田泓让你来找我的?”柳尘缘道:“正是。”凌秋丽道:“我和田泓说过,等他习练完全了玄武剑法就来见我,既然他派你来,那你可习练完全了玄武剑法?”柳尘缘道:“田老说他年纪已经大了,在不能亲自前来见你,他为了让我能够见你,专门教导我习练玄武剑法,玄武剑法实在南联,柳尘缘苦苦习练多日,方才完成,不然也不敢过来见师叔祖。”凌秋丽起身道:“你既然习练了玄武剑法,那就在此与我比试一番,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习练完全了玄武剑法,否则你就给我下山去。”说完又想起了柳尘缘是天穹派之人,就算没有习练玄武剑法完全,也不必下山去,她冷笑一声,道:“哼,这个田泓,居然找一个天穹派之人前来找我,我看你的玄武剑法恐怕还没有习练完全罢。”柳尘缘道:“尘缘万不敢欺骗师叔祖。”
凌秋丽拿着另一把长剑递给了柳尘缘,道:“来吧,让我看看你是真的还是骗我。”柳尘缘接过长剑,然后就放在一旁,凌秋丽道:“你这是做什么?”柳尘缘半跪而下,道:“尘缘跟师叔祖说的话句句属实,希望师叔祖能够相信,尘缘无论如何,也不敢与师叔祖动手。”说着拿着长剑,使出了两招玄武剑法的剑招,凌秋丽叹了一口气,道:“这剑招是‘风虎云龙’和‘风云百汇’,你如是说来,你是怎么遇到田泓的?”柳尘缘道:“师叔祖,此事要如是说来,话就很长了。”凌秋丽道:“现在我的时间多得很,你尽管道来就是。”柳尘缘将自己遇到田泓的前前后后之事一一告知,特别是习练玄武剑法的过程,更是详细非常。
凌秋丽叹了一口气道:“听你所说习练这玄武剑法的过程,想来你已经习练完全了这剑法。哎,这么说来,他心里一直挂着我。”柳尘缘道:“师父已经上了年纪,他希望所有发生的事情就此烟云散去,望师叔祖你不必再耿耿于怀了。”凌秋丽若有所思,半晌叹了一口气,道:“你告诉他,这些年都过去了,还有什么事情不能散去的。”柳尘缘道:“多谢师叔祖,田老听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凌秋丽道:“眼下还有一件重大事情,我需要问你一二。”柳尘缘道:“师叔祖但请。”凌秋丽向柳尘缘打量了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能够完全习练我天穹派的两大绝学,说明你身负的聪明才智,与他人来说可谓超绝非凡,但你如今前来,却是为了田泓之事前来,我实在不知道此时要不要跟你说。哎,自问此时太难太难了,难道上天知晓了天穹派的难处,所以此时让你前来了我天穹派了么?”
柳尘缘听得云里雾里,苦笑道:“师叔祖,你在说着什么?柳尘缘实在听不明白。”凌秋丽道:“罢了,兴许这是天意,此事非你担当不可。你且打坐,听我说来。”柳尘缘不敢不听,端正打坐。凌秋丽道:“双手出掌。”柳尘缘依言而行,凌秋丽在柳尘缘跟前坐下,与之双掌相对。凌秋丽内力打进柳尘缘的体内,柳尘缘发觉之后不得不以内力相抵,他不敢对凌秋丽不敬,所以只是将凌秋丽打来的内力相融去。凌秋丽屡次试探,在一股极大的内力打出后,发现柳尘缘仍然能够以内力化解,凌秋丽微微一笑,道:“南风轻说的不错,你一直死守不攻,若非习练到了《体心九诀》的最高一层,运用内力自如随心,此时决不能抵挡我这一击。刚才你这化解我这一道内力的法门,的确到了《体心九诀》的最高一层境界。”柳尘缘道:“师叔祖的内功实在惊人,柳尘缘好不容易才融去,还险些受了伤。”
凌秋丽笑道:“不仅仅是因为《体心九诀》,你身上还有《洗髓经》的内力的相助,这一击你根本化解不去。我想也许是你体内有《洗髓经》内力,所以才能习练《体心九诀》到顶峰吧。”凌秋丽说得不错,柳尘缘之所以能够将《体心九诀》习练最高层,最大原因是其有《洗髓经》的相助,在身负极高的内功之下,《体心九诀》才有其用,不然导入就如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一样。柳尘缘道:“师叔祖说的不错,柳尘缘的确习练了《洗髓经》。”凌秋丽点了点头,感叹而道:“当年师兄说过,这少林寺的《洗髓经》和我天穹派《体心九诀》两者内功可以相融相通,相触相生,所以你我的内功才可以相融无碍,如此一来倒是省去了不少的麻烦,这是天意也,天意也。”
凌秋丽说罢让柳尘缘打坐好,然后双手与柳尘缘的双手一抵,将内力全部给了柳尘缘,柳尘缘只觉凌秋丽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来到自己的体内,两股内力在柳尘缘的体内相融,柳尘缘习练的了《体心九诀》,所以二者的内力并不排斥,柳尘缘只觉周身舒泰无比,两股劲力在体内周旋往复,逐渐合二为一。不过片刻之后,凌秋丽就将自己的内力输送给了柳尘缘,输功完毕,她吐出了一口血。柳尘缘急忙起身,说道:“师叔祖,你这是怎么了。”凌秋丽摆手示意柳尘缘不要担心,道:“这只是小事一桩,不必担心,你先听我说。”柳尘缘道:“是。”凌秋丽道:“若非师弟南风轻与你对掌,说你已完全习练了《体心九诀》,此时我也不会如此。刚才我已经以《体心九诀》的第五层入念的内力,出招将我的内功全部传输给你,希望你能够当担大任。”柳尘缘奇怪道:“师叔祖可否跟我说一说,天穹派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凌秋丽道:“你坐下,此事要一一跟你来说。”柳尘缘坐在一旁,听凌秋丽细细说来。
凌秋丽脸色有些苍白,缓缓道:“掌门师兄已经去世了,他当时留有遗命,让我接任掌门之位,眼下我是天穹派的掌门人,掌门师兄已经离开人世,如此倒也好。毕竟接下来还有一件事情要办,掌门师兄若是在世,恐逃不过此难。”柳尘缘道:“此难是天灾,还是人祸?”凌秋丽道:“当然是人难。当年先师苦舟子自认大限将至,将要要云游四方,便要选取掌门人。”柳尘缘不解道:“为何大限将至,反而要云游四方呢?”凌秋丽道:“这是我天穹派的门规,但凡门人,必有十年时间行走江湖,先师苦舟子一生习武,从未离开天穹山半步,所以才会有此作法。此乃天穹派开山祖师天穹子所定下的规矩,天穹派之人任何人都不能违背,然一生从未下山,在大限将至的时候,也不敢不遵守此门规。”柳尘缘道:“如此作法,也许是为了让弟子能够有所见识。”凌秋丽道:“这个就不得而知了,当时他让两名弟子比试武艺,这两名子弟便是大师兄北冥双山和二师兄南宫顿若。当时的结果是二师兄南宫顿若取胜。”柳尘缘道:“那二师兄自然是天穹派的掌门人。”凌秋丽道:“但先师没有让二师兄担任掌门,而是让大师兄担任了掌门人。”柳尘缘不解道:“这是为何,不是说好了由胜者担当么?如此一来南宫顿若岂能够服气?”
凌秋丽道:“南宫顿若违背师门教导,擅自习练本门已经禁止的绝学《古曲神功》,当时先师看出了他运功的法门,大怒之下将其打伤了。”柳尘缘道:“为何这《古曲神功》会被禁止?”凌秋丽道:“这门武功也乃内功法门,但却是邪异之术,和天穹五毒术一道被禁止,习练《古曲神功》需要以习练天穹五毒术为根基,不过这是开山祖师天穹子的弟子苍穹子,他也就是天穹派的第二代掌门人所创,所以得以保留下来,因为其需要以身试毒,以毒素为提升的关键,只要突破了瓶颈,内功的进步就会非常神速,其后可称一日千里,完全不似天穹派的其他武功需要长时间习练,所以二师兄觊觎这一点,他暗中习练,最终在比武中打败了平时习武只求循序渐进的大师兄。”
柳尘缘道:“习武未必只能是循序渐进,想来是因为天穹派的祖师们都有自己的想法。”凌秋丽道:“也许苍穹子就是这么想的。当时苦舟子见南宫顿若以古曲神功的内力打败了大师兄,在大怒之余,先师将南宫顿若一掌打伤,还说:‘你没有经过为师的准许,擅自习练本门禁止的武功,犯了大错,为师这一掌换你四十年的内伤,其后我天穹阁之中的种种武学,你一辈子都习练不得,以儆效尤。’南宫顿若当时道:‘九算四十年又能如何?只要我打败了师兄,天穹阁里的武学典籍,有哪一个我不能习练。师父,我南宫顿若在此发誓,哪怕四十年就算是五十年,我此生非夺了天穹阁里的武学典籍不可。’”
柳尘缘已经听明白了,道:“此人执念太盛,然他终究是违背了师门之意,他何必如此,师叔祖,是不是那南宫顿若要前来天穹派寻仇。”凌秋丽道:“若非如此,我又何必闭关修炼《体心九诀》,你上来的时候,那袭风远和南风轻也不会为难你。”柳尘缘道:“原来如此,他们害怕我们是南宫顿若派来的人,害怕有麻烦。”凌秋丽点点头,道:“这是我让他们这么做的。”柳尘缘道:“后来南宫顿若没有找天穹派的麻烦么?”凌秋丽道:“后来南宫顿若自创了红崖派,意在与我天穹派相抗,然这四十年里,他从未与我交恶,应该是因为呗先师打受伤了吧,但在两年前,他派人前来送信,心中就说起当年之事,师兄北冥双山本以为四十年将近,南宫顿若也从未与天穹派产生过节,想来这些年过去了,他的这位师弟应该会不记过往,师兄想着能够与南宫顿若见面,好好言谈。不想南宫顿若在心中却约定好了比武的期限,现在算来也只有十一日的时间了。”柳尘缘道:“哎,四十年,其实大可不必如此的。”说完不由得想起田泓与之的事情,心想也许是因为南宫顿若的这件事情,让凌秋丽看淡了许多,她与田泓两人的事情能够得以轻易化去,想到这里柳尘缘暗暗庆幸。
凌秋丽道:“当时师兄看了此信,他气血攻心,而后吐了一口血,再后来师兄就去了。他在临走之间,把掌门之位交给了我。为了对付此人,给师兄复仇,我便打算将《体心九诀》的最后一层全力突破,然一个多月过去,仍无所收获。因为只有《体心九诀》,才能够与《古曲神功》相抗衡,如今你既然已经取得了突破,且还有我六十年的内力,那么到时候南宫顿若前来挑战,你一定可以将其打败,保住天穹阁里的武学典籍。柳尘缘,此事你务必要答应我。”柳尘缘苦笑道:“此事尘缘自然会答应师叔祖,且义不容辞。”凌秋丽慰然而笑,道:“那就好,那就好。”柳尘缘道:“师叔祖也许并不知道,其实我是原本清风门之人,后来学得玄武剑法也算是田泓的徒弟,而且我还在少林寺里学得《洗髓经》,如今师从天穹派的弟子孤广城,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算是哪一派之人了。”
凌秋丽没有回答来柳尘缘的问题,道:“原来你是在少林寺学得了《洗髓经》?这真是巧了,当年王守仁先生为了救治师妹白素丽,从少林寺里借阅《洗髓经》,然后凭借惊人的记忆力将其记录下来,来到我天穹派研习,最终救下了师妹的性命,想来你和王守仁先生都和少林寺有缘。”凌秋丽说完微微笑着走出了屋子,道:“十一日后,那南宫顿若就会前来天穹派,现在还要告诉你最后一件事情,跟我来吧。”凌秋丽领着柳尘缘来到了天穹阁外,柳尘缘跟着凌秋丽走了进去,里面的空间不大,但木架林立,各种典籍摆放十分整齐。正中刻有开山祖师天穹子之言“天穹绝学,正气浩然,以生生相传,是为无穷,以同门相护,是为礼敬。”柳尘缘空间最外以书卷名为《未了体心经》,凌秋丽道:“这是当年师兄将《体心九诀》与《洗髓经》合并而成,他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所新创,所以没有将其归于当中,只是把它放到最外一边。”柳尘缘又看见了一份《体心九诀》,道:“这定是师父孤广城拿来的。”凌秋丽道:“不错,多以才会有两份,当年师兄和曾给王守仁复制了一份,不想孤广城却带回来了。”
柳尘缘看去,只见典籍罗列,《天穹穿山掌》、《天穹神剑》、《形意拳》、《天崩手》、《偏花掌》《天穹五毒术》、《天穹丹书》、《古曲神功》等等皆整齐罗列着。”凌秋丽道:“这是天穹派历代掌门人所创的武功,这些典籍除了《天穹丹书》是医书之外,全部都的武学典籍,它们都放在天穹阁之中,只要你胜过南宫顿若,我天穹派的掌门之位就会由你担当。”柳尘缘道:“师叔祖,柳尘缘是天穹派的弟子,保护天穹派是弟子的责任所在,这掌门之位就不必如此了。”凌秋丽道:“也罢,我看此事就以后再说吧。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这天穹阁除了掌门人之外,别人决不能够进来,如今你进来了,也等于你是我天穹派掌门人的身份了。”凌秋丽说着走了出去,不顾一脸惊讶表情的柳尘缘。
柳尘缘跟着走出,凌秋丽笑道:“掌门之事你不用惊讶,也不用现在想着此事,对了,你的师父孤广城就在后山给掌门师兄守灵,你要见他就去吧。我有些累了,要到屋子里去歇息,不想再有人前来打扰。”凌秋丽道屋子里歇息后,易真真等四女走了过来,花楚楚对道:“师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柳尘缘苦笑道:“我想我们来的正好。”柳尘缘见四女一脸疑惑,道:“先不说此事了,师父就在后山守墓,我们去看看师父吧。”五人来到后山,见一墓地之前孤广城正跪着烧纸。柳尘缘道:“师父。”孤广城扭头一看是柳尘缘,道:“柳尘缘,你怎么会来此地?”柳尘缘道:“本来柳尘缘是不会来此的,但后来受人所托,最终来此,不然也见不到师父您。”孤广城道:“若非你师叔祖祖去世,我也不会一直在此,此时你来了也好,这是你师叔祖祖,快来祭拜吧。”柳尘缘在墓地之前跪拜,孤广城道:“我当年在师父门下学习武艺,因为报仇心切,就离开了师父,不想再见之时已是天人永隔。”
柳尘缘道:“师父要给师叔祖祖守墓三年么?”孤广城道:“是的,这些年我对不起师父,如此我心里能够心安些许。”柳尘缘道:“师兄让我转告师父一个消息,说倭寇这些年里已经销声匿迹,说师父听到了这消息,一定会开心。”孤广城道:“他们怎么跟你说的?”柳尘缘道:“他们说倭寇害怕了,还没有怎么出兵打击,就逐渐销声匿迹了。”孤广城摇头苦笑道:“倭贼并非受到俞大猷所率大军的重创而销声匿迹,所以我看他们一定是别有企图。”柳尘缘道:“不管怎样,至少沿海百姓能够得到几年的安平。”孤广城道:“希望俞大猷他们能够看清此事,万不可过于乐观。否则等到倭寇做好了准备,而自己却没有做好应对,到时候受伤的依然是沿海百姓。”柳尘缘许孤广城交谈了许久,孤广城得知了柳尘缘得到凌秋丽相助一事,又得知南宫顿若很快就要前来,他义愤填膺地道:“真想不到,此人连同门情谊都不顾了,四十余年的时间,仍然要如此行事,好啊,既然我师父是为此人而死,那么到时候我一定要取下此人的脑袋,来给你师叔祖祖陪葬。”
柳尘缘跟四女说自己打算在天穹派府里住下,四女见柳尘缘这样打算,又不知道发生了何事,都问柳尘缘说既然已经见过了凌秋丽,事情也办好了,为何还不离开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留下不可,毕竟还答应了占城国王占巴的赖的事情还要去办。柳尘缘把事情如实相告给四女,易真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只好在此多住几日。”再看其他三女,皆不再多言。柳尘缘见四女皆通情达理,对此都不再计较,这才放心道:“十一日后那南宫顿若就要前来,到时候我可不能败阵。所以这几日我要将自己所习练的武功多加反复才行,万不可辜负了师叔祖的期望。”柳尘缘听凌秋丽说过《古曲神功》的厉害,兴许自己的内力未必能及南宫顿若,他心里不敢有半点小觑南宫顿若,他每日全心习武,不敢有一丝怠慢。他得了凌秋丽的内力,使轻功之时感到脚步更加轻盈,是掌法是发力则比以往更加厚重,柳尘缘使出《北斗龙元功》里的掌法,觉得更加轻松。柳尘缘暗道:“师叔祖的内力非同小可,她将内力以《体心九诀》为辅,毫不迟疑地全部输送给了我,也体现了她对我的期望,到时候与南宫顿若交手,无论如何也不能败阵,否则就太对不住师叔祖了。”
这日柳尘缘来到天穹派的石门处,忽然听见袭风远大喝一声道:“你来我天穹派,到底是为何?是不是南宫顿若派你们来此地的?”有一人道:“我只是一个采的药人而已,并非什么大恶之人,我们根本不会武功。”另有两人的声音道:“我们只是采药的。”柳尘缘只觉得这声音十分熟悉,他循声而去,原来和裘风远说话的是李时珍,另外两人是狗大狗二。三人连日地山中采药,面容极为消瘦。柳尘缘大喜道:“二哥,你们居然在这里。”李时珍打量了柳尘缘一番方才认出来,大喜道:“三弟,你也在这里?”袭风远道:“柳尘缘,你认识此人?”柳尘缘道:“师伯,我来介绍一下,此人是当朝的太医李时珍,也是我的二哥。”裘风远道:“原来如此。那我们就是误会了。”狗大道:“这山中的草药并非你们的,为何我们采摘要来阻拦?”一旁的狗二也如此说道。裘风远笑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这山中的草药,有些是我天穹派的门人所种植,我派的绝学之中,有一门绝学叫《天穹丹书》,但这是一门医书,其中就有草药种植之术,一些门人就在山中种植草药。”李时珍道:“原来如此,是李时珍得罪了,实在对不起。”裘风远摆手笑道:“不必不必,既然大家都认识,就没有必要如此,这些草药李太医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吧。”裘风远说完就离开了,李时珍我看着裘风远的身影,道:“李时珍万分感谢了。”
柳尘缘道:“二哥,你我好久不见,今日我们来个不醉不去。”李时珍道:“好兄弟,我们已经多日不见,我们到山下去的酒馆里去再说。”四人下了山,来到一饭馆里叫了酒菜,柳尘缘与李时珍连喝三杯酒,然后说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李时珍笑道:“你居然在海上漂流了这么长的时间,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没有想到这后福,居然是大大的桃花福。”柳尘缘知道李时珍说的是易真真等四女,心下大窘,脸色一红。李时珍哈哈大笑起来,化去了尴尬。再饮几杯后,李时珍说道:“对了三弟,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能帮我一下。”柳尘缘道:“有什么事情二哥你但说就是了。”李时珍拿出了一本书,道:“这是《本草纲目》的初稿,我希望你拿给皇上看一看,以证我李时珍并没有说假话。”柳尘缘道:“这初稿给了我,二哥你怎么办?”李时珍道:“你放心,我已经留有复稿,我是想着如何告诉皇上,此时遇到三弟,那就委托给三弟了。”柳尘缘想起占巴的赖之事,道:“反正我也有事情要去见皇上,此事就由柳尘缘代劳了,二哥你安心办事去吧。”李时珍喝足饭饱,两人再喝一坛酒,两人并非大酒量之人,在喝了一坛酒后,都昏昏沉沉地在酒桌上昏睡了起来。狗大狗二将两人分别抬到一间屋子里,第二天两人就此别过。
柳尘缘回到天穹派的山门处,见到了等候着的易真真四女,柳尘缘见四女都有心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花楚楚道:“昨天天穹派的门人发现你师叔祖去世了。”柳尘缘一愣道:“什么时候的事情?”花楚楚道:“听说师叔祖已经去世好几天了,但是在昨日才发现的。他们今日一直在等着你,好像有事情要找你。”武梦如道:“我看他们也许是来者不善。”柳尘缘道:“此话可不要乱说,师叔祖并非我所杀,他们怎么会来者不善?”易真真道:“我看他们一直在等着你,不知道有什么事情找你。”田心道:“是啊,到底什么事情我们也不得而知。”柳尘缘心道凌秋丽定是那日内力传输之后,心力衰竭而死,自己也是习武之人,对此怎么不知道,当时凌秋丽离开说是道屋子里休息,原来她是知道大限将至。
五人走到天穹派的府邸之外。柳尘缘见南风轻、白素丽和袭风远等人并排而站,皆神色凄然地在看着自己,师父孤广城也在其后站着。柳尘缘笑容苦涩,道:“你们这是怎么了?”孤广城道:“柳尘缘,大家在这里等你已经很久了。”白素丽拿着一书卷递给柳尘缘,道:“这是掌门师姐的遗书,你先打开好好看看。”柳尘缘拿过那书卷,打开一看,其中写道:“天穹派的所有弟子听命,天穹派门人柳尘缘已经习练《体心九诀》至最高层,吾已将多内的内力全部给了他,他定能击败南宫顿若,保住天穹阁里的武学典籍。我已去,然派中不可一日没有掌门人,柳尘缘可为我天穹派的掌门人。天穹派所有人,务必遵此遗命,不得有误。”柳尘缘合上书卷,道:“这么说这书卷是师叔祖留下来的遗命?”南风轻道:“等昨日我们发现她已经去了的时候,掌门师姐已经去了好几日了,昨日听师弟说你遇见故人,也就没有前去打扰,我们昨日已经将掌门师姐安葬了。”柳尘缘道:“可惜了,我当时因为与二哥把酒言欢,没有想到自己会因此见不到师叔祖最后一面。”裘风远道:“掌门师姐离开之时,她面有笑意,神色安然,想来是心怀喜意而去的。”柳尘缘听了袭风远所说,心下才没有那么难过。南风轻道:“这遗命你也看了,其中说派中不可一日没有掌门,所以我等希望你立刻即为我天穹派的掌门人。”
柳尘缘道:“可是现在我并没有打败南宫顿若,不如到时候我们再说此事可好?”白素丽道:“本门规矩,但凡习练《体心九诀》至最高层才有资格去继任掌门人,这里除了你,再无人有此本事。其二你已经进入了天穹阁之中,只有掌门人才有资格如此,所以这掌门之位非你莫属,还请莫要推辞了。”南风轻又道:“况且这还有掌门师姐的遗命,里面并没有说要你打败不敢对人才接任掌门人。”天穹派其他门人纷纷说是。柳尘缘道:“还有三日,那南宫顿若就要前来复仇,到时候打败了此人我们再说此事可好。”裘风远道:“既然掌门人说了,我们就照办。”其他人皆说是。花楚楚道:“这些人已经把你当做掌门人,所以师兄此时你不得不如此了。”柳尘缘无奈,对天穹派之人道:“好吧,我就暂且就这掌门人之位,但我柳尘缘并非什么能者,待此关过了再说。”南风轻道:“好,几日后打败了南宫顿若,我们再行就礼。”
众人散去,孤广城对柳尘缘道:“没有想到事情是如此地令人料想不到,来此不过几日,就成了天穹派的掌门人。”柳尘缘苦笑道:“师父,眼下这事情也太突然了,眼下师父你叫我掌门,可我感到一点都不自在。”柳尘缘想起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办,此时又来一事,心下不免有些烦闷。孤广城道:“这是你的机缘教化,久了就习惯了,为师有一个请求,希望掌门人答应。”柳尘缘道:“师父请说。”孤广城道:“改日见到了南宫顿若,我要亲自将此人的脑袋给摘下来。”柳尘缘道:“听师叔祖说此人习练古曲神功多年,万不可小觑。”孤广城道:“管他习练什么武功,此人的脑袋为师拿不下,便你来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