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缘回到军营,四女已经在等候,柳尘缘跟四女说黎家枺将会亲自送自己回大明,四女听了无不兴高采烈。柳尘缘再跟占巴的赖说了黎家枺不仅会归还土地,且会立刻退兵。占巴的赖亦是大喜,道:“那黎家枺算是言而有信,柳专使乃是我占城百姓的恩人。”说着给柳尘缘作揖致谢,柳尘缘急忙回礼,道:“柳尘缘之事顺势而为罢了。”此时陈路吉走了进来,上报称黎家枺军队已经后撤了,占巴的赖更是欣喜异常,随即令人摆下酒宴,以示庆贺。
席上,柳尘缘道:“国王,有一事柳尘缘希望您能够原谅,饶恕柳尘缘飞欺君之罪。”占巴的赖诧异道:“此话何来?”柳尘缘道:“其实我并非大明的专使,但我是大名地御赐的武忠公。”占巴的赖哈哈大笑,道:“总之你是大名的大官人,那我便称你为武忠公好了。”柳尘缘道:“国王不怪柳尘缘,柳尘缘就感谢大恩了。”占巴的赖道:“武忠公这是哪里的话,我等感谢你们还来不及。哪里敢怪罪武忠公呢?”柳尘缘道:“柳尘缘答应了国王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大明皇帝将会知道占城与安南国的战事,其一定会督促双方停战。”占巴的赖举杯,道:“那我就只能多谢武忠公了。”田心道:“国王,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啦,你也不用让人去准备船上的食物等东西了,我们从陆上回去大明。”占巴的赖道:“武忠公你们这么快就走么?”柳尘缘道:“黎家枺答应我,说要亲自将我们五人送回大明去。”占巴的赖道:“如此甚好。这是可喜可贺的事情,来我们干一杯。”众人一道举杯喝下杯酒。
金林道:“大明朝心里除了为何,武忠公更是武功过人,可否在此指点金林一二。”柳尘缘笑了笑,道:“要我指点是就过奖了,不过你的武功还需多加练习,除此之外,心性更是要修习,就说今日,别人对你不过二话,你立刻动怒出手,要知道一旦动怒,心性就此成奴,你就已经败阵了。”金林思考片刻,说道:“武忠公的指点确实与众不同,金林受教了。”陈路吉道:“今日多亏了武忠公,不然陈路吉无法向占城之人交代。来,我敬武忠公一杯酒。”柳尘缘道:“此时说来我也有一己私心,陈将军你不必过于言谢。”陈路吉道:“说起来今日我差点就杀了黎家枺,幸好没有像金林一样冲动,不然可就坏了武忠公的大事。”柳尘缘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陈将军不必过于纠结这些事情,世上所谓不败,不过是神话罢了。”占巴的赖道:“武忠公有所不知,他说的可不是简单的胜败之事,而是与安南国的王族有天大之仇。”说着将陈路吉的身世一一说道,原来的安南国国王一直是由陈氏家族世袭,到了洪武末年,国家大权旁落,王族被黎氏取代,陈氏家族被黎氏灭族,而这陈路吉是陈氏的最后血脉,这也是为什么陈路吉会如此愤恨黎家枺的原因所在。
一旁的易真真听占巴的赖所说,道:“听此人的身世,真是太可怜了。”武梦如对陈路吉道:“我若是你,便勤加习练武艺,再与之对战,我们汉人有句话,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勤学武艺,有朝一日一定可以复仇。”陈路吉摇头苦笑道:“可是此人武功修为实在太高,我若自行习武,恐怕修习十年,恐怕也无法超越黎家枺,别提什么报仇了。”花楚楚对柳尘缘小声说道:“师兄,他的意思似乎是想要拜师学艺。”柳尘缘心道:“若是这样可不行,我哪有时间来教导此人武功?”想罢对陈路吉道:“我明日就要离开,不然的话,兴许能够指点陈将军一番。”陈路吉道:“我知道武忠公无意于此,我也只是随便说说罢了,武忠公你不必放在心上。毕竟我陈家被黎家灭族是前几代的事情了,若非与黎家枺交手,我也不会想起这事情来。”柳尘缘心下松了一口气,暗想这样最好不过了,不然陈路吉若是苦苦相求,自己又不好拒绝,如此就等于多了麻烦。
第二天,黎家枺早早在等候边界等候。柳尘缘五人归心似箭,四女一早就起来做好赶路的准备,然后早早与黎家枺相见。占巴的赖则也早早起来,亲自前来相送。黎家枺让人备好的马匹,柳尘缘五人上马,柳尘缘对占巴的赖挥手示意,道:“占城国王,柳尘缘告辞了。”占巴的赖道:“武忠公,希望我们他日再见吧。”黎家枺本要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就转头,道:“占城的国王,此后我们再不征战,之前占领你们的土地,我会如数奉还。陈路吉,我知道你是安南国前王族之人,我更知道你心里怨恨我黎氏家族之人,然他日我等不必在战场上相见,今日兴许是我们最后一见。陈路吉,此后你多加保重吧。”陈路吉听黎家枺这么说,心下对黎家枺的恨意微微淡去,毕竟灭族之事并非黎家枺所为,他笑了笑,心里突然多了相惜之意,道:“黎家枺,此后你也多加保重。”黎家枺嫣然一笑,道:“我要送我兄弟回去大明,走了。”黎家枺大队人马转头北返,陈路吉对占巴的赖道:“国王,我们是否也要立刻南下。”占巴的赖点了点头道:“我们也走吧。”占城军队如数南下,离开了边界。
路上黎家枺问起柳尘缘的剑是不是特制的,不然当时怎么可以斩断对方的长剑。柳尘缘笑说这是及所习剑法的最高境界,黎家枺怎么也不相信这世上有这样的剑法。柳尘缘只好用了其他的刀剑来比划,黎家枺亲眼所见,这下才算明白,那日比武柳尘缘并非是依靠兵器的坚利,而是实实在在的武功。她不由大赞柳尘缘的武功,称根本没有想到这世上有这样的武功。两人一路上说了很多,然都没有提到天穹派和南风轻,两人本是师兄妹,其后再不可能知道此事。在黎家枺的护送至下,七日后柳尘缘五人就到了云南边境。黎家枺道:“尘缘大哥,过了这条河,就是云南地界,希望他日我们还能够见面。”柳尘缘道:“再见了大哥,真心希望我们能够见面。”柳尘缘五人告别黎家枺,来到云南境内。
田心道:“尘缘哥哥,我们现在到了大明朝的境内,到哪里去呢?”柳尘缘道:“当时是去天穹派去,师父田老不是让我去见天穹派的一位女子凌秋丽么。”易真真道:“此事办完,其后我们怎么去处?”柳尘缘道:“此事办完后,你们跟我回丹阳去见父母,然后我再去京城,将我对占城国王承诺的事情办好,此时完成之后,我们就一道隐于山中,你们说这样可好?”四女你看我我看你,田心道:“这样好啊!”武梦如俏皮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尘缘哥哥你说如何我们四个就如何。”花楚楚一脸不解道:“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是什么意思?”其他三女听了,皆忍俊不禁。柳尘缘笑了笑,道:“天穹派在贵州境内,我们先直去贵州。”柳尘缘双腿一夹马肚,马匹在路上奔驰起来。易真真取笑武梦如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还不跟上去。”捉着也一夹马肚而上。
五人行路二十余日,来到了贵州境内,五人向旁人打听天穹山怎去,这一路上虽然辛苦,但柳尘缘身上有武小尤所给的金叶,饮食倒是营养丰富。十日的时间,五人终于来到了天穹山山脚,但见峰峦叠嶂,雄伟罗列,奇峰突兀,青秀壮丽。柳尘缘道:“如此山势,看来我们的马匹是用不上了。”柳尘缘五人变卖了马匹,然后徒步上山。山路前行,就见一立碑“天穹山半”,易真真道:“赶我我们已经走了好久,居然只到一半的路程。”柳尘缘道:“走山路就是这样,一路前行,往往没有走多远。”四女气喘吁吁,觉得十分疲累,柳尘缘因为内力极高,所以他倒没有觉得如何。他先四女之前走去,山路回环约百米,只见眼前再无山路可走,只有一面山石。此时四女也陆续地跟到柳尘缘身后,花楚楚见此,“啊”了一声,道:“眼下只有一面山石,这路要怎么走?”柳尘缘道:“山路兴许就在这山石上面,你们在此等我不要乱走,我去看看这山顶上有没有山路可以前行然后就来。”四女皆道前路未晓,让柳尘缘千万小心。柳尘缘笑道:“要小心的不过是那猛虎野兽,我先代你们上去看看,有哪些猛虎野兽能够从这面山石前攀登上去。”
柳尘缘施展轻功,脚尖轻点三下就上了山石顶上,眼前果然有一条山路蜿蜒,柳尘缘顺着山路直走片刻,就见一石门外,石门外刻碑“天穹”二字。柳尘缘自语道:“看来已经到了。”他返身而回,将四女逐一带上山石上,然后循路前去,五人来到石门处,忽然听见一男子声音道:“你们五人前来此地,可有天穹派的请函?”话语落下,一人前来,此人年纪四十五六,尖脸白面,身着白衣。柳尘缘听此人所说,便对四女道:“此人说这里是天穹派,我们找对地方了。”那人走出来,道:“我在问你们话,怎么不回答?”柳尘缘道:“没有请函,我前来只是要见一位叫做凌秋丽的前辈。”那人道:“大胆,你是何人,怎敢说我大师姐的名讳。”柳尘缘心道:“这么说来此处确有一人叫凌秋丽。”田心道:“我们只是求见,还请前辈不要见怪。”那人道:“我不见怪,只是你们五人没有请函,那请回去吧。”柳尘缘拱手道:“我们专门前来此地,是有要事与之相见,还请让我们过去。”那人道:“你们没有听清楚么,没有请函就原路回去吧,其他的说什么都没有用,快走吧。”
柳尘缘见此人太难说话,顿了顿道:“我前来此地是为了办一件事的,此事非办不可,不知道除了请函以外,还有什么办法可以通过此门。”那人脸色一变,道:“除了请函,谁也进来不得,看你这么说话,你是要与我作对了,好啊,你若是能够打败我,我就可以让你通过。”柳尘缘拿过凌秋丽的长剑,正要说话,却听那人道:“好,你果然是个痛快之人。”说着快速拔出随身长剑,攻向了柳尘缘。
柳尘缘并非要与此人打斗,他本意是要告诉此人,这把剑是凌秋丽的长剑,让其拿给凌秋丽看一看,或许凌秋丽准许后自己五人就可以经过这石门,不想此人一见他拿剑,就先动手了。柳尘缘见此人使出的是天穹剑法里的招式,于是便施展玄武剑法与之,两人斗上十回,那人收剑退去,道:“你有一手不错的剑法。在下裘风远,不知阁下你该怎么称呼?”柳尘缘心知正是因为自己的武功不弱,所以让此人不敢大意的同时有了几分尊敬,他恭敬道:“在下是柳尘缘。”裘风远朗声一笑,说道:“柳尘缘,你其下若是能够接我三十招而不败,便是我输了,你说这样如何?”柳尘缘道:“这样办法很好,就此一言为定吧。”花楚楚对那人道:“慢着,如果你输了,又该当如何?”裘风远又是一笑,道:“这还用说,你们不是要见我大师姐凌秋丽么,到时候我自会带你们去见大师姐。”花楚楚道:“好。”说着退到一边。柳尘缘心道自己疏忽恐让袭风远钻空子,若不是花楚楚帮自己说了此话,恐怕到时候自己即使能够胜裘风远,也未必能够见到凌秋丽。
裘风远寻思道:“他的剑法守势极强,我便在前二十招看看他的剑招到底如何,其后十招再以攻招定胜负。”裘风远生平只习练天穹剑法一门,年纪对冉不过四十五六,然习练剑法的时间已经有三十余年,他此时的办法是先不断进攻,然后在最后十招里面,则以天穹剑法的最强内力将柳尘缘手中的长剑斩断。裘风远道:“柳尘缘你要小心,我出招了。”只听见呲的一下,手中长剑向柳尘缘当胸直刺,这一招乃是虚招。柳尘缘知道这是天穹剑法里的“仿佛有光”,他和裘风远一样习练天穹剑法,心知天穹剑法的厉害,他不敢贸然对攻,先是一步闪开,这一步是往裘风远的左边,让裘风远其后的一招实招落空。
裘风远剑招落空,心道:“此人居然看破了我的剑法,知道我剑法的虚实,看来不能小看了他。”他当下长剑转回,攻向柳尘缘的脚下,乃是天穹剑法之中的“剑底生花”一招。裘风远这一下就是让柳尘缘无从施展剑法来抵挡这一招,柳尘缘被这剑招逼得无奈,幸好他习练过天穹剑法,知道如何破解,他脚步快速上躲闪,算是惊险地避过这一招。裘风远第二招落空,赞道:“想不到你剑法不错,步法也是不错。”柳尘缘道:“前辈过奖了。”裘风远再使天穹剑法剑法,招招攻招,柳尘缘以玄武剑法相对,二十招将过,裘风远发觉自己的剑招虽然猛烈,但仍然奈何不得柳尘缘丝毫,此人的总是可以化解自己使出的招式。
裘风远暗运内力,劲力注入了长剑之中,柳尘缘感觉异样,他也是习练天穹剑法大成,知道袭风远如此是为如何,自己的长剑若是与之长剑相抵,就会被立刻斩断,这样一来自己就等于败阵了。柳尘缘心道:“此人习练这天穹剑法,居然也到大成了。”裘风远称凌秋丽为大师姐,与其是同辈,然年纪在天穹派者一辈之中是最小的,他自幼拜天穹派的上任掌门人田良子为师,但却是在师兄南风轻的教导之下习练天穹剑法,有时他觉得自己剑法有所进步,便去找南风轻来比试剑法,在习练剑法的头十年,他从未胜过南风轻。习练十五年之后,终于与南风轻一样大成,他最终与南风轻打成了平手。后来田良子去世,裘风远奉大师兄北冥双山之命行走江湖十年,这十年里他与多人交手,从未在二十招之内不曾取胜。如今见到柳尘缘能够抵御二十招而不败,已是见所未见。裘风远使出一招“争高直指”,此一招平平无奇,但柳尘缘知道这长剑之中暗含的劲力非常,自己的长剑若是简单去抵御,只有被斩断的结果。柳尘缘此时只能快速退步闪开这一击,没有以长剑去接招,一如当时田老对柳尘缘所说,只要不接招,世上任何武学招式都没有威力。
裘风远道:“柳尘缘,你打算以不接招的办法来来与我过招么?”柳尘缘道:“这一招太过刁钻,柳尘缘无从抵挡,所以只有退避了。”袭风远暗道:“莫非此人看出了我这一招暗含的内力不成。”这一招“争高直指”,明明平平无奇,裘风远不知道柳尘缘为何如此说话。其实柳尘缘说出这番话全是因为他习练过天穹剑法而已,可是裘风远却不知道,所以他满腹疑问也就不奇怪了。一旁的四女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何柳尘缘不敢接招,反而连连退去。花楚楚道:“师兄是不是有什么顾忌,我看此招并无特别支出,不知道他为何不敢接招。”其余三女也是疑问言语。裘风远再出三招,然柳尘缘都是不出剑招,全身躲避。裘风远道:“你大可与我过招,如果再躲,便是你输了,可否明白。”柳尘缘道:“斗下去,你我也只是平手。”裘风远暗暗好笑,道:“是么,你我我过招若是平手,便算我输了,如何?”柳尘缘要的便是裘风远这句话,他微微一笑,说道:“好,若是平手,便是你输了,你就要带我去见你的大师姐。”裘风远心道打成平手绝无可能,暗笑而道:“好,我们就此一言为定。”
裘风远再出一招,柳尘缘以长剑相抵,只见两剑同时断去。裘风远一愣,道:“你这是天穹剑法,难道你是我天穹派之人?”柳尘缘道:“我师父便是孤广城。”裘风远道:“孤广城?他的师父正是大师兄,大师兄已经过世,你师父正给大师兄守灵,论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师叔祖。”这时候一人说道:“师弟不要轻易下此结论。”众人一看,此人灰面圆脸,胡子络腮,膀大腰圆。裘风远道:“是师兄来了。”此人便是裘风远的师兄南风轻。南风轻对裘风远道:“师弟你也行走江湖十年了,你应该知道,能够将长剑斩断的,除了我派的天穹剑法以外,世上还有一门千秋诀剑法,所以此人未必就是我天穹派之人。”
裘风远道:“可他竟然知道孤广城的名字,他还说是孤广城的弟子。”南风轻道:“师弟你是忘记了么,孤广城跟你当年一样,也是行走江湖很多年了,江湖之上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并不奇怪,他说自己是孤广城的弟子,这是骗你难道就不行么?”柳尘缘道:“此话言重了,我并没有出言欺骗,我的确是孤广城的弟子,不信可以让师父前来相认,看我是不是他的弟子,到时候就一见了然。”南风轻道:“我看你是知道孤广城在给大师兄守灵,所以才说此话的吧?你来此见大师姐是为为何?”柳尘缘道:“我是……”南风轻却出言打断道:“我此刻不想听,你徒手与我打斗,若能够胜我,便让你们进去,如何?”柳尘缘无奈,道:“既然师叔祖这么说,柳尘缘也只能从命。”南风轻摆手道:“此时还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天穹派之人,师叔祖称呼还是不必。”柳尘缘只能摇头暗笑,不再多言。
花楚楚对裘风远道:“你不是说打成平手就算你输么?你输了不就带我们进去吧,此时是为为何。”裘风远面对花楚楚言怼,一时间哑口无言,一会才道:“此乃师兄之命,裘风远不敢不从。”花楚楚道:“总是没有说话算话。”裘风远自知理亏,再不言语。此时南风轻对柳尘缘道:“你我来对掌力,以对方倒地为胜,你若胜了我,我二人就带你上去见大师姐。”南风轻所以如此,全是因为习练天穹剑法,非要有《体心九诀》为基础,孤广城的剑法没有大成,就是因为没有习练《体心九诀》。南风轻如此,就是想要分清楚柳尘缘习练的是千秋诀剑法还是天穹剑法。南风轻站立马步,道:“请。”柳尘缘道:“得罪了。”两人双掌相抵,暗自运起内力。
柳尘缘猛一发力,南风轻被柳尘缘无上的内力所逼迫,他连续退了三步方才停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南风轻心下一骇,暗道一声好险,然后快速运起《体心九诀》里的内功运行法门,其全身的内力有意牵引这柳尘缘,柳尘缘若是没有《体心九诀》的根基,纵使他比南风轻的内高出一倍,也会在南风轻的内力牵引下败阵。柳尘缘与南风轻对掌,立刻觉察自己的内力如入空洞,他明白这是南风轻所为,寻思道:“我的内力比他高,却被其牵引着,这到底是什么法门?我若是一直顺着他的牵引,继而一定败阵。”柳尘缘习练《未了体心经》多年,此经是以《洗髓经》和《体心九诀》合二而成,他已经长年习练《体心九诀》,对此已经有极高的造诣,但也只是破了南风轻如此的目的,并没有看出其实南风轻使出的武功,就是他所学的《体心九诀》。
南风轻与柳尘缘对了一掌,他心下一骇,柳尘缘的内功修为着实惊为天人,自己生平未见。他退后几步,那柳尘缘也跟着而上。南风轻大喜,暗道:“你的内力虽然比我高得多,然还不是被我的内功所牵制着。”柳尘缘被南风轻内力所牵,正一筹莫展之时,田心说道:“这人使出的武功,莫不是《体心九诀》的功夫?”易真真道:“此人使出的武功你是怎么知道的?”田心道:“我爷爷当时教导我武功的时候,说起世上的很多武功,当时就跟我说过这门武功。”原来田心的爷爷田泓与凌秋丽相处之时,凌秋丽就跟田泓提起过这门心法武功的精妙,田泓在教导田心武功的时候,也曾说过天穹派的《体心九诀》,称赞其能够对已修的内功有绝对的把控,让内功随心而动,如此一来,很多时候可以凭借此功以小博大。此时任一围观之人都可以看出柳尘缘的内功比南风轻高出一筹,然即使如此,柳尘缘仍无法占据上风,所以体心就想起了爷爷田泓所言。柳尘缘一个激灵,心道原来如此,在这胜败攸关的时刻,他终于有所领悟,原来自己所习练的《体心九诀》就是如此作用,真是神奇至极,想来自己习练此功多年,从未想过要使出这一套心法以应敌。
此时柳尘缘也使出了《体心九诀》的心法。《体心九诀》第一层入体为悟招,第二层入定为通招,第三层入静为立招,第四层入神为破招,第五层入念为出招,第六层入魂为去招,第七层入气为杀招,第八层入意为悔招,第九层入心为融招。柳尘缘本就悟性极高,此时他得知南风轻以《体心九诀》来对付自己的时候,马上就以融招心法相对,南风轻的内力立刻被他反制牵引而去。那南风轻正暗自窃喜自己已经占据上风,正想着如何牵引让柳尘缘摔倒,不料柳尘缘的内力不再听从自己的使唤,反觉得有一股强大内力向自己的掌上袭来,南风轻急忙以强力相对,不想柳尘缘内力忽然消失,南风轻自知上了柳尘缘的当,然此刻他已经全力而出,没有办法收回,柳尘缘先是牵引南风轻的内力,然后再全力一击。
南风轻此时没有办法再使出内力相抵,他只感手掌传来一记重击,然后身子一轻被震飞出去。南风轻就要摔倒,却被柳尘缘快步而上搀扶住。武梦如道:“现在你可认输了罢?”南风轻对武梦如道:“我确实是输了。”柳尘缘道:“柳尘缘多有得罪。”南风轻道:“这《体心九诀》你是如何习练得的?”柳尘缘道:“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我并非大恶人,此时是来找凌师叔祖的。”说着拿过凌秋丽的长剑,“这便是当年凌师叔祖随身长剑。”南风轻拿过那把长剑,道:“看这长剑,应该就是大师姐的长剑。”南风轻喜容满面,笑着对柳尘缘道:“你习练的《体心九诀》非我天穹派之人根本学不得,既然如此,你应该是我天穹派之人不假,我们就一道上去,跟我走吧。”
七人上山,路程不过百米,就来到了天穹派的府邸,这府邸鎏金铜瓦,依托山势布局十分巧妙,造型匠心别致。此时一女子前来,此女便是白素丽。南风轻道:“大师姐在屋子里么?”白素丽指着身后的屋子,道:“大师姐就在这屋子里,但大师姐刚刚出关,此时正在静心修养,还不不要打扰她为好。”南风轻对柳尘缘道:“你们有事找师姐,但现在看来需要等上几天了。”柳尘缘道:“那好吧。”此时听见一女声出来:“我没事,有什么事情,就前来直说吧。”南风轻对柳尘缘道:“这就是你要找的凌师叔祖。”然后他再回答凌秋丽道:“既然师姐开口,师弟就听命。有人一人说要来见你。”凌秋丽道:“此时时间紧迫,怎么还有其他门派之人前来我天穹派呢。”南风轻道:“师姐有所不知,此人是自称是柳尘缘,是我天穹派之人。”凌秋丽道:“柳尘缘?此人为何没有听说过?师弟你还是进来跟我说此事吧。”南风轻道了声是,然后独自走进了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