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让张楚进去拿什么?”秦思彤眼神担忧的注视着紧闭的大门,什么东西需要拿这么久?
被宫玉卿无视,秦思彤要下车去找张楚,却发现车门已经被锁了。
坐在驾驶位的巴龙,笑着转过身:“秦小姐,你耐性也太差了,以张楚的实力,就算里面真有危险,肯定也能全身而退。”
秦思彤强行镇定下来。
就像巴龙说的,万一里面真有危险,进去也只会成为张楚的累赘。
宫玉卿手背托腮,慵懒道:“想进去害张楚,也是可以的,毕竟你擅长这个。”
秦思彤眉头微皱,眼神不解的看着宫玉卿:“我什么时候害过张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秦思彤的质问,宫玉卿耸了耸肩,一如既往的云淡风轻:“你现在坐在这,对张楚来说,就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秦思彤眼神更加疑惑了。
“谅你也不懂,想你这种生活在温室里的花朵,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捧在掌心的明月,觉得所有人对你的赞美和包容,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却从来都学不会理解别人。不对……”宫玉卿转身看向秦思彤。
这是宫玉卿第一次正视秦思彤,尽管话锋很犀利,但是看秦思彤的眼神,却前所未有的柔和。
“倒也不是自私,你只是单纯习惯了以自己优先,让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你一个人转。”宫玉卿再说这话的时候,嗓音很柔,不像是为了伤害秦思彤,倒更像是善意的提醒。
秦思彤不服气:“我没有!或许在夫妻方面,我确实很自私,没有考虑过张楚作为一个男人的难处……”
不等秦思彤说完,宫玉卿已经直接打断:“所以我说,你从来就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
既然秦思彤说不到点子上,宫玉卿也就索性不再等她回答,自问自答的说了起来,至于秦思彤能够消化多少,那就是秦思彤自己的事了。
“昨天在亚菲酒店,袁志宏和沈浪也在场,就算不提袁志宏,难道你不知道沈浪和张楚,乃至和秦家是什么关系?我既然能让双方死敌坐在一张餐桌上,足以证明我扮演着什么角色。而今天,我来找张楚,明摆着充满凶险,你竟然会因为吃醋这种事,非要跟着来,呵呵……”
最后一声呵呵,道尽了宫玉卿心中的无奈。
这些无奈,与秦思彤无关,纯粹是可怜张楚。
“我没……”秦思彤下意识想要否定,但是话还没说完,秦思彤就自己停下了。
秦思彤骗不了自己,今天她的确是吃醋了。
宫玉卿出现在秦家门口的时候,秦思彤只是一味的吃醋,至于其他事情,根本就没有想过。
其实,宫玉卿心里也清楚,和不怪秦思彤。
毕竟秦思彤是个温室花朵,没有经历过风雨,有哪里知道风雨欲来的凶险。
宫玉卿不会安慰秦思彤,因为这是张楚的工作,跟宫玉卿无关。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今天张楚将会面临人生中最凶险的一关,撑过去,他将羽化成龙,撑不过去,万劫不复。就在面前的ktv里,张楚正拼命厮杀着,经历着血与火的考验。”宫玉卿直接摊牌。
秦思彤视线猛地移到ktv大门上,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宫玉卿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楚的所作所为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守护秦家,可以让你和你的家人,过上轻松舒适的生活,快乐无忧的度过余生。为了完成这个目标,张楚与沈浪斗,与袁志宏斗,甚至不惜惹上整个组织。”
宫玉卿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生活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是有人在替你负重前行。”
秦思彤捂着嘴,无声的掉着眼泪。
宫玉卿既然说到了这,就不会停下。
“而秦家回报张楚的是什么?无时无刻的猜忌,入赘到秦家这么久,拜你们所赐,到现在为止,张楚连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都算不上。”
见秦思彤无地自容,眼泪决堤,宫玉卿的话语却更加犀利,字字如刀,全都插在秦思彤的心上。
“如果张楚和我在一起,他早已是遨游九天的龙,而不是被困在浅水里,遍体鳞伤的蛟。你当然不配和我比,就算无法让张楚化龙,至少也可以让他别受伤,但你做到了吗?不!你从来没有做到,甚至连想都没想过。在我看来,你和张楚唯一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什么夫妻,而是依附在张楚身上的吸血虫。”
“别说了……”秦思彤眼泪汹涌,伤心欲绝,因为秦思彤知道,宫玉卿全都说对了。
“你想让我离开张楚?”秦思彤声音颤抖的问道。
宫玉卿收回视线,扭头看向ktv大门:“如何抉择,是你的事情,我只是告诉你应该告诉的事情。”
说完,宫玉卿便不再理会秦思彤。
秦思彤哭着哭着,眼泪就没了,悲伤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就这么静静坐在后座上,陷入了沉思之中,回忆着与张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另一边,张楚已经到了ktv的顶楼。
沿着楼梯,一直蔓延到一楼大厅,每隔两三米,就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
其中不乏一些内劲高手。
面前的‘总经理办公室’大门紧闭。
就在张楚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房门却自己打开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穿着普通的白色t恤,长相也非常普通,属于那种掉进人堆里找不到的类型。
唯一的特点,就是男人的左眉有一条刀疤。
“你就是林涛?”张楚之前根本就没有见过林涛本人,但他站在这里,肯定错不了。
“没错,我就是林涛。”林涛很直接的承认了,丝毫没有逃避的意思:“请进。”
张楚断定林涛的实力,大概在炼气初期,实力相差悬殊,因此并不担心有诈。
林涛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张楚随便坐,自己则坐在办公桌后面,拿起烟草和卷烟纸,自顾自的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