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墅,属于先斩后奏,主抓秦家财政大权的秦思雨知道这事儿,多少还是要过问一下的。
毕竟同住宅区的两栋别墅,加在一起,价值已经过亿。
张楚回答的相当轻松:“总得给对方一点卖命的理由吧。”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钱给足了,陈腾和猪肉佬必然会产生动力,至于友情也好,兄弟情也罢,之后再培养。
否则说再多豪言壮志,也不可能让陈腾和猪肉佬信服。
知道张楚的想法,秦思雨也就不再深究,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值吗?”
作为一名合格商人,秦思雨首要关注的事情,自然是盈亏问题。
不等张楚回答,秦思彤已经抢先一步开口了:“你姐夫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这倒是。”秦思雨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
修行界的事,张楚不愿让秦家插手,因此话不想说的太清楚,秦思彤算是恰到好处的帮张楚解围了。
其实……
光是陈腾手中掌控的情报网,就远远值这个数。
今晚的秦家姐妹,可以用‘耀眼’来形容,至少在张楚的记忆里,还是第一次见到二女如此盛装打扮,甚至连当初宫玉卿在亚菲酒店设宴时,都没有这个规格。
秦思彤和秦思雨的风格比较固定,按照王惠的话说,凡是‘名流上层’都有一种属于自己的人设。
大到性格,小到穿衣,都有一套比较固定的模板。尤其是比较注重商业的人,风格更加固定。
就像某林,某腾,整天西装革履,某云爸爸,整天穿的像是务农中年男人似的。
这叫‘打眼’,一眼就可以让对方认出自己。
秦思彤一如既往的全白,秦思雨自然一如既往的全黑。
华丽的黑白晚礼裙,往那一站,就像是两个顶级模特。
再加上精心打造的发型,高高盘在头顶的乌黑秀发,以及烫卷的鬓角,乍一看之下,像是走红地毯的电影明星。
就连半老徐娘的王惠,打扮下来,都足以秒杀大部分小姑娘。
都说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在张楚看来,这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穷女人,只要有钱,就算是凤姐,也能整成安妮海瑟薇。
当然,话又说回来,秦家的基因没的说。
由于时间比较赶,来不及买新衣服,猪肉佬和陈腾的妻子,全都穿上了秦思雨的衣服。
在马丽,林玲,以及小猪肉佬的陪同下,秦家一大家子朝着亚菲酒店而去。
至于张楚,陈腾以及猪肉佬,则坐上另外一辆车,没有直接前往亚菲酒店,而是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此时已经是五点多,距离生日宴会开始还有两个多小时。
远远看到k酒店的招牌,陈腾就已经猜出张楚要干什么。
猪肉佬则故意装糊涂,摆出一副缺心眼的模样,嘿嘿傻笑:“楚哥,等会宴会开始,肯定少不了喝酒,怎么这个节骨眼跑到酒吧来了?”
“少跟我装糊涂。”张楚直击要害:“k酒吧在东洲市是什么地位,你们俩比我清楚。”
猪肉佬搓了搓鼻子,尴尬道:“这个节骨眼上来k酒吧,就不怕等会宴会都搞黄了?”
不等张楚回答,坐在副驾驶的陈腾已经开口:“恰恰相反,楚哥正是为了宴会能够正常召开,才来k酒吧。”
张楚满怀深意的看了一眼陈腾,有了这种聪明部下,顿感轻松了不少,至少不需要什么事都靠张楚自己解释。
天色已经蒙蒙黑,k酒吧已经开始营业,进进出出的客人不在少数,但九成以上都是修者。
一下车,张楚就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
“快看,那不是张楚吗!”
“还真是!他怎么来了?我记得今天好像是秦二小姐的生日,这个节骨眼上来闹事,脑袋被驴踢了不成?”
“你怎么知道张楚一定是来闹事?兴许人家只是单纯来喝一杯。”
“哼,等会你就知道了。”
张楚无视周围异样目光,带着陈腾和猪肉佬,长驱直入,直接进入k酒吧,然后在吧台最扎眼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下。
酒吧老板在东洲市,高低算个人物,自然一眼认出最近风头正盛的张楚。
搁在以前,酒吧老板绝对会热情接待。
今天却冷着脸,一脸不耐烦道:“身为东洲市话事人,贵足踏贱地,我这小庙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神,去别家吧。”
屁股还没坐热就下了逐客令。
张楚嘴角上扬,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酒吧老板:“你的谈吐和形象,还真是让人出戏。”
这话绝不是调侃,而是阐述事实。
毕竟这酒吧老板满身刺青,说话却文绉绉的咬文嚼字。
酒吧老板低着头擦杯子,不耐烦道:“请你出去。”
“我要是不出去呢?”张楚眉毛一挑。
酒吧老板放下酒杯,盯着张楚,一字一顿:“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就算你是话事人,在我的地盘闹事也不行!不服气,出去练练?”
酒吧老板虽然拥有练气中期的实力,但想要击败张楚,显然是以卵击石。
毕竟同等级也有上下强弱之分。
陈腾和猪肉佬不约而同看向张楚,期待着张楚如何解决酒吧老板的挑衅。
不止如此,酒吧零零散散的客人,也纷纷将视线投向这边,张楚刚来就成了酒吧的焦点。
面对酒吧老板的约架,张楚不为所动,甚至有点想笑:“k酒吧在东洲市地位很高,甭管天罗门还是组织的修者,来到这都不会轻易闹事。怎么,今天k酒吧的老板,带头坏规矩?还是说,你故意用激将法将我赶出去?”
酒吧老板嘴角一阵抽搐,四下扫了一眼,手指在吧台上一按,灯光瞬间变暗,徐徐音乐也随之响起。
如此一来,酒吧老板说的话,只有张楚三人能够听见。
“张楚,我知道你东洲市第一刺头,谁都不放在眼里,但这次,你最好听我的,赶紧离开这。我们不是朋友,我也没义务管你死活,但我不想话事人这么快就被干掉,至少给大家留个幻想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