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楚来了,李威廉几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张楚的衣领,恨不得要把张楚生吞活剥。
“我好像说过,让你小心点吧?”
张楚任由李威廉抓着自己,毕竟身为筑基中期的自己,稍微动下手指头,李威廉下半辈子就可能在床上度过。
张楚轻轻点了点头:“嗯,你说过,所以我打车来的,没敢步行。”
“呵呵。”李威廉瞥了一眼离开的出租车,眼神尽是鄙夷。
看来自己没猜错,张楚这个废物,虽然入赘到了秦家,却并没有得到信任,至少兜里没什么钱,否则也不至于坐出租车。昨晚的画面,顶多是张楚拍马屁换来的。
想到这,李威廉更加有恃无恐,咬着牙,一字一顿:“我现在给你一个选择。”
“哦?什么选择?”
“你个穷逼,入赘到秦家,估计连零花钱都要人家施舍,出门连个专车都舍不得打,还坐出租车,真是可怜。只要你离开秦家,和秦思彤离婚,只要我和秦思雨结婚,可以给你一笔天价补偿。别说几千万,一个亿都没问题。有了这笔钱,你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一辈子荣华富贵。”
“一个亿!牛逼!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张楚故作惊讶。
“哼,说你是穷逼,你就是穷逼。”李威廉一阵不屑。
心想这个张楚真是傻到家了,只要能够抱住秦家这条大腿,别说一个亿,一百亿,又如何?
毕竟秦家现在可是东洲的行业龙头。
就在这时,张楚一脸好奇道:“如果我拒绝,会有什么下场?”
李威廉表情立刻一阵凶狠:“人间蒸发!”
张楚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李威廉的手,示意他松开,简单整理了一下领口,轻声道:“一个亿的诱惑力的确不容忽视,不过离婚毕竟不是小事,你容我考虑考虑。我今天肯定没办法答复你了,在楼上有个局。”
李威廉忍不住嘲笑:“你这种废物,能有什么局?哦,该不会是有人想要借助你,巴结秦家吧?谁会这么傻?”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张楚这种废物,实在是没有当跳板的价值。
张楚耸了耸肩:“谁这么傻,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哼!你这种废物的圈子,也配让我出面?”李威廉尽是不屑。
“你不去那就算了,等会思雨来了,我转告她一声。”
“等等,思雨也来?”
“不只是思雨,我老婆也会来。”
闻言,李威廉一阵好奇:“这是什么局?怎么秦家两个小姐也会出面。”
“就是见一些朋友而已。”
李威廉一阵心动,既然是秦家的朋友圈,自然值得结交,当即点头答应。
由于陈腾已经事先在明月楼定好了房间,张楚直接上去便可。坐电梯的时候,李威廉站在电梯中央,张楚自然要站在角落,像是仆人一样。
出了电梯门,李威廉拉了一下西装,漫不经心道:“哪个房间?”
“888。”张楚回了一句。
李威廉一边往888房间走,心里一边嘀咕,明月楼888房间,只有黄金vip才能预定,光是房费就价值五位数,一顿饭下来,再加上服务费,没有几十万根本拿不下来。不愧是秦家,果然气派。
李威廉虽然也曾‘阔’过,但还远没有到这种程度。
此时房间里还空空如也,除了站在角落侍奉的服务员之外,并不见其他贵客。
张楚走到北边正准备坐下,李威廉却提了提凳子腿:“只是你应该坐的地方吗?”
张楚嘿嘿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坐。”
李威廉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在‘尊位’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几分钟之后,秦思彤率先赶到。
见张楚坐在旁边,而李威廉坐在尊位上,秦思彤立刻明白了什么,什么也没说,跟着坐在了张楚的身边。
起初李威廉心里还有些打鼓,但是见秦思彤脸色非常自然,屁股下的椅子坐的就格外结实了。
一来秦家不在乎‘尊位’这种酒桌礼仪。
二来,秦家觉得自己是个准女婿,故意客套,让自己坐在尊位上,以显敬意。
呵呵……
李威廉嘴角上扬,仿佛已经能够嗅到‘结婚证’的墨香味了。
一旁的秦思彤,则用一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眼神,笑眯眯的打量着李威廉。
片刻之后,秦思雨也来了,一脸的不情愿。
秦思雨打心眼里不想来,但是考虑到,东洲格局和秦家的未来息息相关,为了大局考虑,也只能出面。
由于心里还记恨着张楚和秦思彤,因此和昨晚一样,坐下就开始手机办公,谁也不理,自然也无视了李威廉的殷勤。
又过了几分钟,李威廉有些不耐烦了:“张楚,其他客人怎么还没来?”
作为秦家的准女婿,未来东洲举足轻重的人物,李威廉很自然的把自己的身份地位抬高了。
光是‘准女婿’这个身份,就足以令东洲颤三颤。
这不,就在昨天晚上,东洲不少高干子弟和商人,都主动邀约李威廉。
对方居然让秦家准女婿干等着,也太不懂事了!
就在李威廉越想越气愤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陈腾走了进来。
见李威廉居然坐在尊位上,陈腾楞了一下,但是得到张楚的眼神示意,陈腾并未说什么,只是冲张楚轻轻一低头:“楚哥,组织和天罗门的掌门已经到了。”
张楚点了点头,转身冲秦思彤问道:“几点了?”
“十一点十三分。”秦思彤小声回答。
张楚又看向陈腾:“他们俩什么时候收到信的?”
所谓的‘信’,自然是张楚在明月楼的风声。
“昨晚我就放出风了,说您今天中午十一点在明月楼吃饭。”陈腾小心翼翼的回答。
“也行吧,晚了十三分钟而已,咱也不是那种特别较真的人,让他们进来吧。”张楚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
“好的。”陈腾转身出去了,紧接着走进来两个男人。
一个四十岁出头,虎背熊腰,器宇轩昂。
一个已经接近六十岁,穿着中山装,打扮相当复古,给人一种老谋深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