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玄门的敏感性,一旦参赛,张楚等人势必会受到隐世宗门的‘格外关照’。
这可不是比赛,而是一场可能有去无回的搏命死斗。
“东洲不能丢,更不能弃,这里既是我们的家,又是我们的根基。所以无论何种结果,东洲都必须屹立不倒,也好让我们有个退路。所以,陈腾和老袁,我决定留下你们俩,镇守东洲。”
听到张楚的安排,袁志宏和陈腾同时站了起来,表示抗拒。
“楚哥,留下几个练气巅峰期的弟子,足够震慑东洲境内的宗门了。我和老袁都是筑基初期修为,可以为你分摊不少压力。”陈腾急不可耐的否定了张楚的安排。
袁志宏的意思也大概如此:“太玄门本来现在就人手不够,若是再把我和陈腾留下,你孤身一人前往,恐怕会孤军无缘,极为被动。况且,你一人在前方搏杀,我等坐享其成,没这个道理。”
张楚自然知道,陈腾和袁志宏担心自己。
虽然欣慰,但张楚还是摆了摆手:“我意已决,这件事容不得商量。”
“楚哥!”陈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张楚摇头打断。
“我知道你们的担忧,但这场晋升比赛,对任何一个宗门来说,都是一场惨烈恶战,去的人越多,可能越不利。所以我决定轻装上阵,只带赵唐一人,行动便捷不说,也能避免不必要的战斗。”
“什么?只带赵唐一人?”袁志宏失声惊呼:“不行,太冒险了!”
坐在一旁的赵唐,低头沉思片刻,轻声道:“虽说有些冒险,但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经此一站,太玄门元气大伤,就算是全员出动,与其他宗门相比,也毫无优势可言。而且还有可能丢掉东洲。若只有我和掌门两个人,完全可以避其锋芒,能躲则躲,苟活到最后也说不定。”
“我不否认你说的有道理,但胜算太低,小概率事件不足以当成依据。”陈腾直接出声驳斥。
袁志宏没有理会赵唐,视线始终定格在张楚身上,语气相当激动,近乎呵斥:“掌门,你这是送死!”
不等张楚回应,赵唐已经开口了,嗓音极其凌厉:“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稳重谨慎固然好,但不是什么时候都奏效。就拿眼下这种局势来说,中庸之道屁用都没有。”
“你懂个蛋!不帮着劝掌门也就算了,还他妈火上浇油!怎么着,你活腻歪了想给掌门陪葬,还是憋着坏心眼子,在隐秘之境给掌门下绊,篡夺掌门之位?”
“你他妈说什么!”赵唐直接火了,蹭的一下占了起来,一把薅住袁志宏的衣领子。
袁志宏二话不说,直接提膝撞在赵唐的肚子上,趁着赵唐身体一歪,拳头直接往赵唐脸上招呼。
砰!
赵唐遭到重击,一头摔了下去,却顺势一个扫堂腿将袁志宏绊倒,翻身骑在袁志宏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了下去:“整天和我唱反调,我他妈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打死你个沙雕!”
“彼此彼此,老子看你也一样不顺眼!”袁志宏用胳膊猛地夹住赵唐的拳头,另一只手抓住赵唐的肩膀往下一压,直接‘锁’住了赵唐的胳膊,并且不断用力,掰断赵唐胳膊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你不是牛逼吗?怎么不牛了?”袁志宏气急败坏的怒吼:“把你膀子卸了,我看你还他妈牛逼!”
“草拟吗!你卸不下来,老子废了你!”赵唐也彻底被激怒了。
看着两大堂主在地上打滚,打的满脸血,张楚就这么坐在位置上,冷眼旁观,丝毫没有出手阻止的意思。
坐在旁边的秦思彤看不下去了,小声问道:“你也不管?自己人动手伤了和气怎么办,现在不是起内讧的时候。”
“男人的事儿,你不懂。”张楚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
“这俩人一直憋着怨气,发泄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发泄?”秦思彤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哪有这种发泄方式。
看着二人越打越凶,张楚冷哼一声:“袁志宏和赵唐分别出身于组织和天罗门,本来就八字不合,再加上之前面对吕氏宗门的时候,袁志宏数次阻止赵唐救我,赵唐早就心生不满了。再说袁志宏,打心眼里芥蒂赵唐的出身,始终觉得赵唐是个攻于心计的小人。每次用对付小人的话,戳赵唐脊梁骨,赵唐肯定更加不满。”
说到这,张楚往后一靠,就这么欣赏着二人的撕打:“打一架,互相的怨气也就发泄出来了,咱们再好好谈。”
“有芥蒂,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就是了,何必动手。”秦思彤仍旧不理解男人的处事风格。
“呵呵,男人嘛,能动手尽量别吵吵。再说了,这俩人心里有数,你没看他们俩都没有用真气?”
听到张楚的提醒,秦思彤这才注意到问题。
二人打归打,而且动真格的了,拳拳到肉,却没有一个人使用真气。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发泄怨气?
就在秦思彤目瞪口呆的时候,陈腾走了过去,宛如火上浇油,对着赵唐的屁股狠狠来了一脚,又一拳砸在袁志宏的胸口上,怒喝道:“你们俩他妈有完没完了?守着掌门和掌门夫人,也他妈不嫌丢人。”
二人被陈腾直接撕开,互相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对方。
“姓袁的,这事儿不算完!”赵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袁志宏啐了一口:“要不是陈腾拦着,早他妈给你把胳膊掰断了,废鸡毛话!不服出去接着练,打断你手脚,我看你再废话。”
“呵呵,走,出去接着练!”
“走!”
二人一前一后冲了出去,紧接着便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伴随而来的还有咒骂和怒吼。
陈腾黑着脸,坐在张楚旁边,一脸鄙夷:“跟两个白痴一样。”
“呵呵,看来你也有点怨气,也可以出去发泄一下,只此一回,下不为例。”张楚笑眯眯道。
“我才不去呢,我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不像那两个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