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名女弟子告诉我。”秦思彤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个女弟子已经死了，她是怎么告诉你的？难道是死而复生，还是变成鬼了？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秀气弟子深吸了口气，眼神中的慌乱已经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义正言辞。
面对秀气弟子的矢口否认，秦思彤已经胜券在握，根本不在乎对方认不认，不急不缓道：“你可知道，俗称的‘体香’是从何而来？”
“我……我不知道！”
“那我告诉你。”秦思彤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体香，就算有，那也是汗腺过于发达产生的汗臭味，但是在激素和荷尔蒙的作用下，这种臭味对于异性来说，反倒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而大多数情况下，女人身上的香味，根本就不是自身散发出来的，而是各种化妆护肤品甚至香水。”
在众人一知半解的注视下，秦思彤又问道：“你可知道香水依附性有多强？持久性又有多强？”
“我不知道，也根本没必要知道！”秀气男子低喝道。
“呵呵，多少偷腥的猫，因为忽略了对方身上的香味，结果回家被老婆发现。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你身上沾染了死者的香水！刚才经过你身边的时候，我就已经闻到了。”秦思彤眼神透着冷意，证据确凿，已经容不得对方狡辩。
“你开什么玩笑！”秀气男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你倒不如说那个女人变成了鬼，亲口告诉你的，还更可信一点。”
见对方死缠烂打，信口狡辩，秦思彤没有丝毫要辩解的意思，只是转身看向张楚，微微一笑：“之前你就是用这个办法，辨出神秘杀手的身份，我也是现学现卖。”
张楚点了点头，眼神尽是赞赏。
秦思彤的学习能力，一而再的创造惊喜。
其实，张楚也已经嗅到了香水味，但是由于，刚才进入包围圈的位置，距离那个秀气弟子比较远，再加上现场人太多，因此只能粗略判断出一个大概的位置，无法精确到特定的某个人。
秦思彤的出现，也算是帮张楚省去了麻烦，不用逐一检查了。
张楚没有理会那名秀气弟子，而是直接看向陈秋生：“陈掌门，证据确凿，你是打算继续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还是大义灭亲？”
大义灭亲？开什么玩笑！
‘大义灭亲’是这世上最虚伪的词汇，连亲人都能痛下杀手，还有什么事是赶不出来的？
只是……陈秋生心里很明白，张楚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选项。
短暂的迟疑，陈秋生只能暗暗咬牙，扭头看向秀气弟子：“何蒙，真的是你干的？”
秀气弟子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掌门，我向你发誓，绝对不是我干的。难道你宁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我？”
陈秋生有些进退两难，毕竟周围这么多弟子盯着。
见陈秋生下不了决心，张楚善意提醒道：“如果陈掌门下不了手，我可以代劳。”
此言一出，直接犯了众怒。
天枭门弟子，对张楚怒喝不断。
“姓张的，你真把自己当成独步天下的绝世强者了？世俗修行界，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指点点了？”
“没错！就算真是何蒙干的，那也是我们天枭门内部的事情，理应门规处置，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伸手。”
“都别跟他废话。就算真是何蒙干的，那又如何？优胜劣汰，物竞天择！”
只要不傻，都明白，天枭门并非单纯的庇护何蒙，而是在保护自己‘胡作非为’的权益。
这么说吧，只要何蒙付出了代价，那么就相当于告诉其他人，这条肆意妄为的路走不通。人都一样，学坏容易，学好难，真让他们规规矩矩的，比杀了他们还难。
从刚才吴峰偷袭金圣宫，这些人拍手叫好，就足以证明，这个天枭门已经烂到了根上，无可救药。
因此张楚根本懒得啰嗦，只是眉毛一挑，反问道：“优胜劣汰，物竞天择，弱者不配有尊严？”
“不错！”一名天枭门弟子，怒喝道：“弱就是弱！”
“很好！”
话音刚落，张楚的右手凌空一挥，烽火狼烟化作一道半月形气刃，一闪而过。
喧闹的现场瞬间安静了不少，因为有七名修者再也说不出话了。
正如刚才张楚杀掉吴峰一样，弹指一挥间，气刃封喉！
噗噜噜……
七颗人头在地上滚动着，紧接着七具尸体倒地。
天枭门弟子大惊，除了惊恐张楚杀人不眨眼的果决，更加惊恐张楚的实力！
弹指一挥间，便是七条人命！而且这七人，尽是练气巅峰期修为。难道，练气巅峰期修者，在张楚面前，连蝼蚁都算不上？
“掌门，跟他拼了！”一名弟子怒吼道。
陈秋生脸色冰冷如霜，僵硬至极，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拼命倒是可以，问题你们真敢拼？”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一阵沉默。
就凭这帮酒囊饭袋，无恶不作的痞子，真有胆量玉石俱焚？陈秋生不信，他们自己也不信。
感受到四面八方射来的惊恐和仇恨眼神。
张楚淡然一笑：“是你们自己说，优胜劣汰，物竞天择，我只是按照你们的方法行事。我给过你们当人的机会，你们却偏要选择当畜生！”
说到这，张楚眼神一冷：“我本不想做得这么绝，但现在看来，是我太把你们当回事了。既然你们是第一批追杀金圣宫的人，那么意味着，你们最先收到吴峰的消息，掌握的消息也最多。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们已经知道神秘杀手的身份了，对吗？”
“张楚，你到底想说什么？”陈秋生眼神逐渐慌乱起来。
张楚没有理会陈秋生，而是转身看向阮珠：“这些人，都有可能泄露你的身份。”
陈秋生瞳孔猛然收缩，近乎机械性的扭头看向阮珠：“难……难道你就是那个叫阮珠的神秘杀手？”
几乎是刚说完，陈秋生就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
这不是直接承认，自己的确知道神秘杀手的身份了吗！
果然，阮珠的眼神变得‘麻木不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