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时候，叶秦川去阳台接了一个电话，又静静地坐了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来，来到客厅。

莞尔已经洗了澡，正坐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拼命换台，一看到叶秦川走进来，她才扔掉遥控器。

叶秦川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林莞尔忍不住往他怀中埋了去，“回来一路上你都不说话，是有什么事吗？”

叶秦川听了，低笑一声：“能出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林莞尔靠在他怀中低声道，“反正我觉得现在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怎么？你怕了吗？”叶秦川的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林莞尔闻言，一下子抬起头来怔怔地与他对视着，心跳再度变得虚软无力起来。

忽然，她猛地凑上前，一下子就堵住了他的唇。

叶秦川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近在咫尺的脸上，很快反客为主，按着林莞尔的后脑，吻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却没有更进一步。

哪怕她身上的浴袍已经松垮得形同虚设，叶秦川还是适时松开她站起身来，“我去洗澡。”

林莞尔心头一慌，一下子拉住他，“做完再洗！”

她从未这样主动，叶秦川甚至动作一滞，眸中闪过一抹笑意，“做什么？”

林莞尔双颊发烫，张嘴就含住了他的下巴，含糊地呢喃了一声：“我。”

叶秦川隐隐约约低喘了一声，随后就抱着她回到了卧室。

……

外面的电视放了半宿，卧室里的两个人就纠缠了半宿。

叶秦川洗了澡出来才关掉电视，回到床上时林莞尔却还大睁着眼睛，像是还等着他。

“怎么不睡？”

叶秦川掀开被子上了床，林莞尔立刻就贴了过来，紧紧缠着他，将脸贴在他胸口，“睡不着……”

“因为今晚的事？”叶秦川下意识就问。

林莞尔没有回答，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我今晚是不是太主动了……”

声音到最后越来越低，叶秦川几乎没有听清楚，思忖片刻才反应过来，随即低下头来看着她，“我喜欢你主动。”

林莞尔偏了头不说话，却还是紧赖在他怀中。

叶秦川的手还停留在她耳根处，林莞尔一下子将她的手拉了下来，放在自己的唇角。

叶秦川察觉得到她的意思，将她往自己怀中紧了紧，四肢交缠，紧紧相贴。

林莞尔这才安定了一些，安安静静地躺在他怀中，很久之后才又开口喊他：“老公——”

“嗯。”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反正我是要跟你在一起的。”林莞尔轻声道。

叶秦川听完，在黑暗之中沉默了很久。

林莞尔几乎都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却察觉到自己腰上的手又收紧了一些，随后，叶秦川的声音响起在耳畔——

“我永远都是你丈夫，这一点不会有任何变化。”他低声道。

林莞尔身子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叶秦川却还是察觉到了。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他忽然低笑着呢喃了句，“傻瓜……”

林莞尔呆了几秒，随后抿了抿唇，同样很小声很小声道：“你要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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