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敦逸把事情和太子说了一遍,太子的脸色立刻不好看了。
现在派人去清理现场肯定是来不及了,只能先去把秋水叫来问问。
当去找人的侍卫回来后说秋水已经死了的时候,在外人面前一向风度翩翩的男人一拂袖摔碎了一套荷叶缠枝花瓷的茶具。
慕敦逸低着头,有些不敢去看这个浑身散发着暴戾气息的男子。
“太子殿下息怒,当务之急是要清楚皇上查出什么来了没有。秋水死有余辜,虽然不能从她身上取一些有利的信息有些可惜,可是还是眼下的事要紧。”
太子自然知道先处理好眼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吩咐人去盯着了,太子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
“你以为,这件事会是谁做的?”
慕敦逸在官场摸爬滚打那么久,什么手段没见过,只是今天的事他却有些看不清楚了。
“难不成是璟王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想嫁祸给太子,毕竟宁王的腿……”
慕敦逸没有继续说下去,毕竟太子现在的脸色可是很不好看的。
太子沉吟道:“虽然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孤那个好弟弟可是拉了自己的王妃去挡剑。”
慕敦逸的冷汗从额头上簌簌落下,却顾不得伸手去擦一把。太子这几年越发让人看不透了,他这个幕僚当的也越来越危险了。
宫女换了新的茶具上来,太子接过抿了一口,微不了察的轻蔑一笑:“璟王妃好歹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她出事你这个父亲不去看看是说不过去的。”
慕敦逸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微臣正打算去呢。”
“孤这里没事了。”太子放下手里的瓷杯。“你可以去看看女儿了,孤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
慕敦逸拱手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慕敦逸走后不久,太子手上微微用力,手掌撑开,瓷杯已经化成了一把白色粉末。
慕敦逸从太子哪里出来以后就去看了看慕知夏。
慕知夏还是没有醒过来,躺在床上面色灰白,要不是还有气息,几乎可以说是个死人了。
慕敦逸在叶离璟面前象征性的挤了挤眼泪,抹了抹脸上莫须有的泪痕道:“微臣这两个女儿福薄,长女被吓的魔怔了,次女又是这幅模样,造孽啊!”
叶离璟右手握拳抿了抿唇,“岳父大人莫要伤心了。太医说了,知知只不过是失血过多才一直昏迷不醒的。性命已经没有大碍了。”
“至于,椿儿。”叶离璟皱了皱眉头,“本王会想办法的。”
慕敦逸低下眼睑,眼中闪过了一抹光。“大夫说椿儿的病治得好治不好,全靠一味药引。”
“药引?——这好说,多派人去找就可以了。”
慕敦逸就差老泪纵横了,“使不得,使不得。这药引实在是造孽啊!”
慕敦逸弯着腰,叶离璟伸手虚扶他一把,道:“什么药引还请岳父大人说吧,要是实在难寻,我们还可以一起想想办法。”
慕敦逸叹了口气气,“碰上这样的事情,真是我慕家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