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南木出手速度很快,突破能力很强!”“其实他最大的特点是投篮相当准”。26—27,比赛进入到第二节后半段,七班以微弱的优势领先着一分,突然身披68号战袍的队员闪电般顺势一个抢断,发起快攻。对方队员奋力直追,他一个转身,将球回拉,变向穿裆,晃过防守队员,紧接着一个小跳步,起身抛投,球应声入网。“喂,狗蛋,你是在说南木吗?呦,是你呀,”东临说“你们班是来争老二的吗?”闲谈的人群还没反应过来,东临早已带着知足的嘲笑跑回去防守。
我,南木,高一七班篮球队队员,身高174,擅长控卫兼得分后卫,身披68号球衣。比赛进入白热化状态,双方分差总是徘徊到2—3分之间。34—36,我方以2分优势进入第四节。两分钟过后,双方都换上主力队员,四班发球,进攻不进,主泽抢下前场篮板,传给了我,我持球推进,面对防守球员,左右变向,左手一个假动作,顺势将球传给底线的东临,东临干拔起起跳,球进。他笑着,吵着“进了,我又进球了!”回跑着和我击掌。“领先6分,这可是决赛,每一分钟都可能发生改变,别放松!”主泽说。双方你来我往,只是时间随着汗水的流逝,所剩无几,比分又被四班追到了两分只差。最后两分钟,欢呼声雀跃全场,加油的声音浸没在整个九月末的天空里,遍布着喜悦与兴奋。球又来到了我的手里,推进,变向,面对对方13号高大的防守人感觉透不过气来,转身有点吃力,将球回拉,加速,转身,30度打板,2分入账。“南木!南木……”他们呼喊着我的名字,莫名的感觉其中似乎夹杂着一个特别熟悉的声音,望着兴奋的人山人海,却又无从去猜测。对方发球,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环绕加速跑,抢断成功,望着对方绝望的眼神,三分球外半米,干拔起跳,在那欢闹的寂静里,空心入网。他们说的对,奥,或者不完全对,我还是一个所谓的“大心脏”。
……
秋雨漫洒,掠走一角流香,弥布在滴滴清雨,小草微枯,采出蒙蒙雾香,笼罩在层层远峰。金叶微落,踏着那抹留香,带走一层淡淡的涟漪,凉花簌簌,撒满一曲弦洞,踩着风的方向,亲柔伴舞,铺出醉人黄毯。晚风轻酥,抚起扮柳依人,追着早夜的踪迹,画出露隙早月点点,听着风的声音,漫出卖红薯的吆喝声。
总是在奔跑,赶着季节的风。
午后最闲适的时光里,东临又催着我们去操场打球,我和主泽对视一笑,不语。“你们,你们!算了,不去,我自己去!”东临独自跑着奔向操场。我和主泽谈笑着,穿过图书馆,登上台阶。金色的麦浪刚刚褪去它的舞蹈,听不到麦铃那种清爽悦人的音乐。我拍了拍主泽的肩头,让他先去。天空中的云朵随风铺卷构成一幅莫名的图画,无需粉彩,随意勾勒。我在想,假如给我一片天空,我会泼绘出谁的模样。沿着台阶,左手轻抚过整齐的针松,痒痒的,麻麻地,闻得到一股来自半昏里的金色留香。
远远的就望到东临投篮的身影,和一种毫无违合的自夸声。“好球,好球,二加一……”我渐渐的靠近球场,和围观的同学们一起看着他们的表演。主泽抢下篮板,持球到三分线外,对着我说“你不打会吗?”“算了,你们打,我看会。”内线的东临笑着嘟囔着顶着对方向主泽要球,主泽无奈的将球甩给进攻位置并不好的东临。黄昏的彩韵给树丛铺上一层柔美的礼服,“喂,你怎么不去打球?”多么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哪里听到过,像是经常听到,却又找不到痕迹。“奥奥,今天不想打。”“怎么了?不舒服吗?”“没有。”我侧着身望了望她,高耸托立的鼻尖上方镌刻着一双紫墨色水晶采就的欲滴之眸,“你球打的挺好的。”乌黑的短发自然的顺在身后,“你球打的真的挺好的”“奥奥,”在那是,我似乎觉得双手是多余的,无从搁置。“谢谢。”额头泛起阵阵另人酥麻的红晕。在西边山际隆起的坡顶,那好像是一朵七色的祥云,随风而舞,变换成跳动的腮红,让人情不自禁……
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任清风打乱泛黄的书页。我在寻找着那个声音,渐渐在那印记里迷路。流水凸吐,泛起朵朵蟹沫,叮叮咚咚,想要敲醒那轮沉睡的弯月。清菊点点,伴着朦胧的灯光,顺着走道,叶蝶柔美起舞,星空灿灿,挺直的白杨静静守候。像是起风了,却没有。“南木,南木”,东临用笔截着我的后背,“你看,那个姑娘总是在偷望你,”我不做声,他用力的用手指不停的推我,恍然,我从那个梦里被拉了出来,我有些生气,顺着他笔的方向,张口又止。有一个女孩猛然顺势的回过她的头,给我留下的只有侧身的泛着红韵的脸颊。是的!她叫紫楠。东临喋喋不休的冒出许多许多碎语,只是窗外远处突然盛开的烟花格外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