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喝酒,没有别的理由,我就想喝醉,让我的世界全部空白。可早晨你为什么偏偏又要刺醒我向往死去的肉体呢?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我从噩梦中浇醒呢?为什么我会为此而哭泣啊!搞什么呀!妈的,酒呢?
我总觉得自己很累,像是身体被掏空一般。面无血色,像是两只干枯的僵尸一般,真她妈刺激,我俩互相搀扶着走向缆车,幸好售票员害怕的很有礼貌,不然那绝对会引起一场舔血的虐杀。从兰山上下来,我俩径直摇回了酒吧。踩开忘了未锁的卷闸门,我们对笑着又喝了昨夜酒桌上剩余不多的酒水,只当一切是噩梦,随后我们握着酒瓶随意胡乱匍匐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竟也能陷入安静的泥沼里。
似乎脱离了方向,我不知道我在哪里,头疼得要命,还犯着恶心,依旧天旋地转,我不知经历了什么,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痒痒麻疼,皮肤烧的发烫,嘴里好像连着一团粘结物质,让人张不开嘴。我口渴的要命,可死活却无法动弹,眼皮似乎被胶水粘结,我努力的睁撬着双眼,可好像就在梦魇里被鬼怪控制,还是被小鬼拉扯着手脚无法挣脱。我听见有人说话,我拼命的想要抽动手指,可是依旧无奈,幸好,火烫的额头瞬间贴上了冰凉,和着那股贴心的舒服,我极度麻木的身体便又扯回那淡淡的清醒休眠了。
“你醒了!”“水,我要喝水!”“给,早给你准备好了!”我翻起身接住了杯子,一口气咕咚咕咚喝完了一大杯,瞬时间喉咙里粘烈的干刺被温水浅浅打压,舒服到了极致。“你慢点,还要吗?”我迷糊着粘连的眼角,点了点头。“这是哪?这会几点了?”“十一点了,你饿吗?我给你做点吃的!”很意外,觉得嘴里咸咸的,似乎是味觉才有了恢复,“刚才那是盐水吗?我觉得嘴里咸咸的。”我本欲接着躺下去,可有一股浅浅的迷香朦升在周围,明显的这是女生的屋子。我揉了揉眼,迅速空白的大脑清醒了不少。“醉酒的人就应该喝点盐水知道吗?”“还是你想的周到。”我挣扎着眼皮微微挑动着嘴角的皮肤对着古月丹说。我接住了她递来的杯子,“这会几点了?”说着我嘴唇又搭上了杯沿,“快十二点了!”“烫,烫,烫。”炙热的温度刺痛了皮肤,抖动慌乱的一瞬里让人清醒不少。“哎呀!没事吧!我忘了告诉你那是滚水的。”她迅速把纸巾递给我,满脸焦急的愧疚“没事吧。”她慌忙接住我手中的水杯继续说。“没事。这是哪?是你房子吗?”我擦着嘴唇四顾寻视了一圈,狭小的出租屋收拾的很是精致,满满的粉色少女气息。“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不吃了,我坐会就回去!”虽然肚子坚持着还未咕咕作响,但狡猾的胃腹早已空空如也。对话里空隙的安静总能让人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尴尬,我不自觉掀开了淡粉色轻柔的棉被。“你就好好待着,我给你下碗面吃,然后再好好睡一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呀!”最后一句像极了质问,可模糊的记忆悄悄复苏,我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我想笑却又笑不出口。“才十二点,我就回去了。”我俯下身子探寻着鞋子,“大哥这会是晚上十二点!外面可能还下着雪呢?”“什么!都晚上了!”我正纳闷袜子去了哪里,听到这话我也不禁望着暖气片上搭着的袜子苦笑起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想吃你做的拉条子。”古月丹边忙活边说转过菜市场,街道就变宅了,车子没办法开进来,是东临和主泽背我回来的。一路我像只死猪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东临说我很重,主泽说扔黄河喂鱼算了,只是我不知道,不然那我一定去黄河冬泳一番。“主泽什么时候来的!”“他今天来的听早,听说他要去上海了。本想你们三小聚一番!还好他和东临来的及时,不然你让我一个人该怎么办呀!”正在加水的古月丹侧过头,笑着说。“那西诚呢?”我焦急的问道,“他被抬进酒吧的里间,东临给北邮打了电话。之后的事情我也就不清楚了。”我正欲给北邮打电话问问情况,可突然那短信的画面瞬间逼上了心头,一霎那我竟不知所措,一股浓郁的恐惧感伴着伤心又极速充满整个昏肿的头颅。“你说你也真是的,就再是朋友,哪怕是兄弟,你们也不能如此疯闹呀!看看那一地横七竖八的啤酒瓶就让人发怵!”我强忍着没有再回答,我不想把这一切告诉他们,这明显只是一个笑话或者只是一场误会。谢谢你及时柔情的温暖……在那夜连着的噩梦里,我指定躲在谁的怀里哭了。
……
“那就分手吧!最后一次,我走了,再也没有!”我提高了音量扯着嗓门吼着再也没有,可随后并无答复的一瞬间我又不得不为高傲的口气买单,那是摔破的啤酒瓶子,我慌张的又将它拼命敲碎,却又偷偷一片一片胡乱的捏攥在炙热的手心里。是因为他吗?为什么?到底为什么?会是因为他吗?指定是因为他!一条条连着的信息早已埋葬了温暖的聊天记录,似乎是我在做梦,只是假装你肯定在,一直对着屏幕私聊,你绝对看到了,那么炙热而甜美的句子,你放心,那是属于我的原创,绝对没有抄袭。“你为什么要如此狠心,究竟是哪般,你要如此残忍。”我似乎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变态,“你他妈告诉我为什么?”“你最可爱。”依旧是自语的空白,指定是我说的太过激烈。对不起,我最好的人儿。望着长串的对话框,我使劲的往上滚动,我并不觉得自己很卑微,那也不是在讨好。我小心的删了一条条略带气愤的话语,我知道,我不能这样,她那么敏感,说不定又会生气。“对不起,我错了,你别生气,我错了。我的宝贝,我爱你。”
或许只是一场意外,可那一段段双脚走过的记忆又偷偷如约而至,像是波涛汹涌的大海在浪击孤叶般飘零的小舟,又似乎全部都是挂起鱼干的幸福,咸咸的,让人带着眼目的困痛无法自拔的又一次钻进梦洞。脱顶的老教授一直喋喋不休,他哪来的那么多精力,总是絮絮的撬击着我努力连补的语梦,眼瞅着黑板上寥寥无几的几个大字变幻成了符号,我便也在云雾里肆意勾画起来。准备好等待着,却错过了油彩花连天的季节。在慌张里,踌躇的不知在等待着什么?是另一个十月,似乎又不是,只是一列火车来,茶卡连天的布景里镶裹着盐湖的梦色,望着乱栈枕水轨道,就是如此幸运。那是你的浅装,是我们的倒影,接着连天的蔚蓝,在那清画里,咯着脚丫的行路间,牵着你的手。我一直最喜欢晨午背后的阳光,因为它让我相信,从一杯咖啡到一杯清茶,从早色金灿的日出到七彩祥云的黄昏,从风铃悄起的林间到清水印山的湖畔,从怦然心动到白花古甲,即使是泥沼里散落的秋叶,哪怕是初冬刻意翘起的寒梢,那相遇,也没有早一步,晚一步。好巧!
是思想在发怵,还是自己被召进了魔域,似乎早已无法控制那股不断冲击的肆意,闹不懂,只是跟着脚步,究竟为何总朝向那里去,我不明白,但又极速换乘上了四路。四好像一直都是我的幸运数字,我总是出奇的想。可又不全是这样,我的幸运数字很多,它并不是我球衣上的号码,也不是我所喜欢的月份,甚至有时我都不愿提及这个带着斜音征示不详的数字。可偏偏又很恰巧,人并不多,我躲着在四路的最里角里。漫无目的,心绪胡乱游走,常听他们说音乐是治愈心伤的最强武器。我不确定是他们故意骗我,还是我太过于懦弱,强迫自己回想,可一时我又想不起这曾是谁的言论,可是很确定,这个建议当时指定并未带着嘲笑。幸好,我没带着耳机,可能我也没有勇气点拨那些那些你曾爱听的歌曲。不知过了几站,车窗外的路景似乎依旧没有改变。挤上车的人群开始拥闹,我一直脸贴着窗呆呆的望着窗外。那位门店前站立的姑娘好像是婉婷,她高挑的身材,留着过肩的长发,她很漂亮又很霸道,圆嘟嘟的脸庞像极了可爱的佩琪,她一直很活泼也在我面前假装着强势。我一直以为那是她随意的玩笑,我一直以朋友的方式自居便也从未在意,我问她为什么一直单着,不找个可爱的小哥哥。他说总是遇不到对的人,也不敢轻易交付。那天她的表情很奇怪,我说不准是哪种情况,反正很是奇怪,我也没猜。她撩了撩头发说要送给我一件礼物,“不年不节不生日,你干嘛要送我礼物?”“其实我早已遇见了那个人!”说完她把精心包裹的礼物塞进了我怀里,转身就不见。我知道那是画卷,因为她是美术生。那一刻我不禁天马行空的猜测起画里的故事,说不定是一片向日葵,也说不定是只米老鼠,难道会是流川枫?对,说不定就是流川枫。我急不可耐的拉开了粉色蝴蝶结却又想起那次初遇。或许我们都是视觉动物,没成想在主持人大赛后台的偷瞟一眼会连上如此令人忧伤的故事。那天她真的很漂亮,又仿佛一切都命中注定,比赛第二轮中我们同为淘汰。难道是刻意,又没有那么多顾虑,又对视的一眼,那天我们理所当然成了朋友。我们两人的话题温度一直在飙升,我说她是学美术的流川枫,她说比起流川枫她更喜欢黑子。我笑着犹豫的删掉了自恋的语句。我总觉得自己很像黑子,我没敢说便也结束掉了话题……
几次三番,她说她变成了我生活里的一条舔狗。我没做回答也偷偷删除了有关她的任何信息,连你都说异地恋好难,远于话题,迫于距离,全是满满的敏感。可是你明知这样又为何偏偏选择头破血流,你明知我的世界里容不得别人的一丝一毫,你又责怪我对你残忍。你说最好的状态是朋友,太容易失去也愿长久保存,可又偏偏夹带着一张纸印着我的画卷。你别这样,其实我也难受。你干嘛又要坚决坚持等下去,那不是属于我们的故事。你说,你能不能,透过一张微笑的脸,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她一直奋力哭喊,绝望哭泣,她有着哀伤的面容和天真清澈红肿的双眼,她再也没有白天和黑夜,没有早安也没有了晚安,她只想你看她一次!就一次。你看到了吗?你听到了吗?躲了一辈子的雨你说雨会不会也很难过。我记得你一张张画卷里连铺成跳动背传的黑子,也记得你初次浅装里韵厚的对称额眉,我更记得那满屋子无数张微笑又忧郁的我。只是我不能记住你的忧伤,不能记住你的深情,我只想记住你甜润的酥音,将它封锁,将它长存,我们的距离就像是在机场里等候的游船,没有再见,也不是绝情,那是最好的方式。让我在海上坐着飞机消失不见。
“哥哥,别太难过。妈妈说,写作业之前先吃颗糖,就一定能拿一百分。”“给,吃颗糖,蓝莓味的。”
游船拨开了翻滚的波浪,开走了。看着,它驶往斜阳的尽头里。沿线,撩起的水花久久不肯褪去,是的!它会追到浅滩去,然后上岸。追着新来清晨新来的第一缕阳光,走过清幽的小巷,爬过低矮的围墙,流过绿茵的清流,穿过拥闹的十字,攀上伫立的白塔,看太阳又爬上来。
让我告诉你,圣经里说你会让我拼命着迷。其实你像冰冷热带鱼腐水里留存的清道夫残肢,光滑如同任人抚摸岳飞夫人般裸露的胸口。然后你会亲吻地壳下每一次黑色的污垢与滚烫的熔浆,犹如腐肉贴进油锅般滋滋作响。我会在后窗毫不犹豫的扣动枪弦,射死那只裸露屁股慌乱逃窜的兔子。然后陪我从迪拜的帆船顶部坠落,像是跌入一场惊醒的白日梦或四十二度令人迷糊的高烧里,用枕头掩住急促的鼻息。我听到匕首刺进血肉里噗噗跃动的声音,充斥着头颅里恶心的暗蓝颗粒,然后被恶魔拥入怀抱搂着入睡。在清晨的世纪末爆炸中醒来,一切都已经毁灭,只有你的肉体在暗末笼罩下的瞳孔斜视我,听到我说,亲吻我,然后杀了我。
“外面的风很是舒服,酒很好喝。陌生的面孔都很好看,我一点都不愿意回去!”“你啥时候想通的?”“根本用不着想,本该如此。”主泽笑着一本正经的望着我,“别这么颓废,尽管现实遇到距离很残酷,但生活依旧值得让人向往。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的。”“我从来都不觉得丧,时间是自己的别人又无法掌控,只是我不够小心,把丧过成了生活。哪有什么分手的理由,她不过是不爱我了,跟别人跑了而已!”后来的理由就是真的简单,可能难过已无法满足修饰,还不如轻松愉悦,让他跟别人跑了就好。东临笑语里重复着这句跟人跑了,其实我并不在意,只是同样的口气继续道“主泽,你明天几点的票?”“下午四点。”“奥,那就好。东临今晚我想有妹子。”“肯定有,哥给你多传授几招姿势。”全然不知的假装,我没有演员的天份,也只能如此。我用微笑回敬主泽,我早已脱壳而出,只留下躯壳在摇动。我常配的黑兰州,请你给我伸迷上一层躲藏的雾霭,别让我在费力寻找那可恶的灵魂。
妹子的质量永远高于人的想象,一排齐刷刷的高跟大长腿早就让人忍俊不禁,肾上腺素极力挑动冲胀着清醒的大脑,都怪这百威实在没劲,还未摇晃的清澈有味,主泽就已经挑选好了制服诱惑,白丝的纯洁,黑丝的丰满,隆起的翘臀一声清脆的巴掌又怎能拍的响亮。主泽左右挑动着低领空姐的胸口,他已经满嘴白面却又堵不住他的诱惑,求你别在此时侮辱我的故事,请用你嘴角舔舐她的耳朵,你要让我再感到失恋的羞愧,我就让你见识什么叫现场直播的爱情。我早已习惯如此的夜场,或许她的胸部和臀部明显尺寸不够协调,只是她面部足够清纯,眼睛有些善良,我才不忍心换掉她的深情陪伴。请你一寸一寸缓慢柔情的抚摸我的胸口,那里已经悄悄肿胀,你要再含情脉脉,换种更熟悉的挑逗手法。你的眼神那么清纯,就让我喝完这杯酒把头埋进你的长发,允闻你杂味的气香,和白皙贴颊的脖颈。我不会劝你从良,再也不会,只是你不会太多的玩法,一味的重复动作没有新鲜的手艺,我才拽拉住你伸向我老二的尖指玉手。
实在是足够幸运,我依旧还是口渴。我像是在和鸡群啄抢生意,对!我也想卖了我自己。不用那一张张花花绿绿的纸张,那太浪费!我只想卖了我所有的清醒,只想不用逃离,也能忘了自己。我要把那红色的战利品递与我新交的清纯朋友,愿她往后的世界里,都要有我坐陪。是在万人享用的大床上,还是在豪华高配的揽胜里。或许在兰山山顶的草丛里更有情调,甚至远山古庙的月老前,我也不在乎。其实我不敢,我很庸俗,但我真是不敢。从卫生间回来,我看着这样雄伟的阵势,便也急忙拥进了白花花的大军里,我抢了一罐又喝了一罐,这哪能过瘾。才区区几罐又怎能让我暂时埋葬廉价的记忆,我在诧异愤怒的目光里被女神放声嘲笑,可我依旧无法住嘴,我伸着手臂笑闹着想把钞票递给我的小可爱,可一眨眼,它便不知被谁藏在了胸口里。东临拉扯着我说要我给他点面子,他让我乖,不要调皮,让我学着再丧点,争口气,做个大哥,不要被她们太喜欢。
成群的妹子又推门奔进来,寒冷的冬天她们怎么也不喜欢穿上裤子,似乎潮流就在这样随波推进,我一直都知道她们没有钱买衣服和裤子。我第二次见东临的秃头大哥,文质彬彬丝毫没有读书人的架子,他邀着又举杯,向着闪烁的光雾撒了一把光灿的纸币,“来,兄弟,又见面咱们得一起庆祝拍个屁股!”
……
我自甘堕落,救我,就是害我。无法感同身受就不要尝试道德绑架。深夜的故事我也想不明白,她竟也没有抽皮动脸的嘲笑。她说人生就像是在玩超级玛丽,在你没有吃蘑菇变大之前,连一只小王八都可以秒杀你。我不敢揪出她的往事,她也没有泣流满面。“垃圾食品一般都特别好吃,衣冠禽兽看起来也一表人才!”那是她选择的职业,别太慌张,就算不够伟大也是着实让人尊敬。
“如果吼叫能解决问题,那么驴将统治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