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浓,华国瑞城边防支队的营区内,宽敞的作战指挥室已经被纪雨她们征用了一个多月。
硕大的阳台上,小桌上摆着四个精致的时令小菜,几个红酒瓶散落在阳台的角落里。
顾雪提着酒瓶正往自己的玻璃杯里添酒。
这段时间以来,方玲也来过两次电话询问儿子的行踪,虽然秦风一向让自己放心,但这么久没有儿子的消息,总归是担心的。
晚上,顾雪提议小酌两杯,得到了蓝莹和纪雨的一致赞同。
自问对秦风的担心不亚于顾雪,蓝莹却只能深深藏在心底,虽然大家都看的出来,但总归是有些难为情的,如若不是她自幼坚强,受尽磨砺,怕是早就不好意思呆在这里了。
纪雨也因为秦风的事情,受到于飞的批评,虽说她无所谓,但这个秦风,竟然去了这么久,让本大小姐在这里久等不归,着实令人生气。
如果放在燕京,不知有多少衙内公子哥,为了能和自己吃上一顿饭而绞尽脑汁,自己好歹也是燕京5大名媛之一。
虽然三人各怀心思,这酒倒也喝的尽兴,只是难为了齐志,端茶倒水,伺候几位姑奶奶,堂堂一个武警中尉,做起了跑腿打杂的活计。
“顾姐姐,我要问一个问题,你是不是已经和秦大哥,那个了,嘻嘻。”
纪雨的脸蛋红扑扑的,眼神虽然有些迷离,却掩盖不住她的古灵精怪,否则的话,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孩子,怎会说出这种令人害羞的话。
“你这丫头,真是找打,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顾雪顿时被臊的抬不起头,虽然已经和秦风突破了最后一道防线,大家也都心知肚明,但哪能当面问出来,人家也会害羞的好不好?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嘛,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真羡慕你,能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是不是啊,蓝姐姐。”
纪雨的话,让蓝莹平添了一丝愁绪,连顾雪也觉得有些感慨,几女的关系实在微妙,大家都是因为秦风,才滞留在这个边陲小城。
纪雨这句话其实也是有感而发。
在自己生活的家庭中,连婚姻都不能自己做主,往往会成为家族利益交换的筹码,也正是因为如此,爷爷才会同意她到9处工作,也是想弥补一下对她的愧疚,希望她能够在出嫁前,过一段自由自在的生活方式。
和纪雨家族联姻的那个男人,和纪雨打小就认识。
纪雨的爷爷和对方的爷爷是老战友,一同经历过战争年代,在同一个部队主事多年,所以,两家来往也比较频繁,属于典型的门当户对。
但纪雨从小都拿对方当哥哥看,从来没有朝其他方面想过。
当她得知家族这个决定之后,几乎快要崩溃,和家里的关系闹得很僵。
但经过一段时间反复思考过后,她也想明白了,这是自己的命,不是自己抗拒就能解决的。
纪雨知道,在这个家里,爷爷做出的决定,没人能够更改,所以,她格外珍惜现在的自由时光。
三个女孩在月光下彼此互相倾诉着心事。
也许,酒醒过后会忘记曾经说过什么,但此时此景,每个人都放下自己的身份,难得放肆一回。
由于对症下药,阿尔伯特很快就恢复了,第二天,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已与常人无异,但他内心的愤怒却被完全引燃。
昨夜虽然中毒,但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心里也大致清楚,特别是,拉维娜从自己屋内出去以后,很久才回来,以自己对她的了解,这一夜,肯定是发生了不可告人的事情。
他和拉维娜在一起也有两年,5年前,作为组织培养的种子杀手,他们被安排在一起,执行同一个任务,配合相当默契,任务也完成的相当漂亮。
那是他与拉维娜的第一次碰面。
也就是那次,阿尔伯特不可救药地、疯狂地爱上了对方。
在阿尔伯特疯狂的追求下,两人坠入了爱河。
但好景不长,阿尔伯特发现,拉维娜竟然背着自己偷腥,这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
自己虽然是一名杀手,但在情感上却是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种事。
在嫉妒的支使下,阿尔伯特把那个和拉维娜发生关系的黑人从拉维娜床上拖起,当着她的面用剑残忍杀死。
而拉维娜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事后反而对阿尔伯特更加温柔体贴。
这种事,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一次,或许是陌生人,或许是任务对象,拉维娜对这种事乐此不疲,甚至把这当成两人之间感情维持的调剂品,这也让阿尔伯特杀人的手段越来越残忍,而拉维娜也非常享受他的嫉妒,两人活在一段畸形的感情之中。
根据阿尔伯特的经验断定,昨天晚上,拉维娜肯定和秦风上了床,而现在秦风依然完好无缺地站在自己面前,反而是自己差点中毒死去。
这一系列发生的事情,让他心里产生了极度扭曲,难道拉维娜背叛了自己?
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哦,早上好,阿尔伯特先生,身体怎么样,没想到你的心脏病这么快就恢复了,一起坐下来喝碗粥吧!”
秦风热情的招呼着。
如果不是考虑到身手和对方差距太大,阿尔伯特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用藏在袖子里的那把短剑,狠狠的插进对方的心脏。
就着咸菜,喝下软糯香甜的米粥,当阿尔伯特想要再添上一碗的时候,马亮已经殷勤地把锅里最后一碗粥盛给了拉维娜。
看着拉维娜媚眼如丝,阿尔伯特转身回了房间,他觉得,马亮是故意的。
阿尔伯特想的没错,马亮就是针对自己,他和拉维娜的身份已被秦风道破,既然你们要掩饰,就陪你们好好玩,看谁忍不住先露出马脚。
马亮也乐得如此,反正老子不吃亏,昨天晚上可是好好的泄了一把火,就是今天早上不知哪里得罪了老大,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臭骂。
秦风自然不能告诉他,昨夜因为担心他的安全,被他着实地污了一把眼球,如同倭国拍的小电影一般,想想都觉得应该痛打这小子一顿。
一进房间,拉维娜就被阿尔伯特抓住手臂甩在床上,手中的短剑指向她的胸口。
“干嘛,你弄疼我了。”
“你是不是准备害了我,好另寻新欢,把毒下到我的杯子里了。”
阿尔伯特语气冰冷,眼中冒着愤怒的火焰。
“天啊,你是不是疯了,怎么可能,我可是亲手把药放到秦风的杯子里的,而且亲眼见他喝掉了,天知道你怎么中毒了,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我要害你,还会救你吗?蠢货。”
想想拉维娜的话,阿尔伯特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短剑,但是对自己如何中毒,阿尔伯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看你的样子,昨天晚上是不是上了那个秦风的床?你就是个**。”
拉维娜眨了眨眼。
“我这不也是为了完成任务吗,不过,不是秦风,而是马亮,你知道吗,那个秦风让我有一种恐惧的感觉,从他身边的人下手,我这叫迂回战术,懂么?”
拉维娜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们不会是被发现了吧,那杯酒会不会是秦风换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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