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和太子并排走着,
“太子刚才这一段话说的可真是好啊,”慕容白嘲讽着,慕容博不以为意,摇着手里的折扇,
“我不知道皇弟在说什么,有本事你就去查好了,既然你怀疑我,我就是再怎么辩解都没有用了不是么,”
“哼,”
慕容白甩了衣袖,心里很是气氛,
慕容博继续慢悠悠的走着,
“太子,二皇子一直都针对你,这次赣州的案子,”
“无碍,他想查就让他查去吧,不过周杨死了,想必也够他烦恼的了,去查一下,周杨是被人虐爱而死的,我可不想莫名其妙背锅啊,”
牛乐乐坐在门口等着慕容白回来,小手冻的发红,一边搓着,一边吹着气,
远远的看见慕容白疾步走过来,牛乐乐裂开嘴,“不对,我想在生气呢,不应该这么开心的,”牛乐乐自言自语到,
干咳两声,“白,你。。。”举起的右手还没有接触到人,慕容白就直接从牛乐乐身边走过,头也没态抬,牛乐乐看了看四周,这么尴尬的场景幸亏没人看见,
“白,”牛乐乐大叫一声,慕容白才注意到牛乐乐,
“乐乐,”慕容白叹了口气,被太子一气,什么事情都忘记了,“你在外面干嘛,为什么不敲门进去啊,”
慕容白的关心让牛乐乐忘了生气,“他们。。。”瘪起嘴,一脸的委屈,
“白哥哥,你回来了,”杨琪的出现,慕容白立马就甩开牛乐乐的手,牛乐乐愣了一下,看到慕容白一脸的歉意,也明白了,有杨琪在,慕容白就无法和自己亲近,脸色暗了下去,
“呀,牛姐姐也在啊,你来找白哥哥有事吧,你们进去谈啊,那你么说完我再来找白哥哥吧,”杨琪说的善解人意,但是牛乐乐只觉得这又是一个坑,连忙摇摇头,
“我只是路过,看见二皇子了,”也不多逗留,走到街角,躲在暗处看着杨琪小鸟依人的趴在慕容白的怀里,牛乐乐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可恶,我就看在你身有急症的份上放你一马,”
不知为什么,牛乐乐心里突然有一种想要给杨琪治好的想法,
“干嘛呢,”
龙飞的突然出现牛乐乐吓了一跳,“你干嘛突然出现,”
龙飞一脸委屈,“什么突然出现啊,我已经在这里好久了,是你一直没有看见我好么,你是不是看他们两个人心里很不爽啊,”
“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要是不高兴,我可以帮你啊,”
“啊,你有办法,”牛乐乐来了精神,龙飞低下头,勾勾手指,牛乐乐听话的凑上去,
“办法就是,啵,”偷亲成功,龙飞也知道牛乐乐的脾气,立马躲得远远的,
“龙飞你个混蛋,”牛乐乐捂着脸,挥舞着拳头,
“说真的,放弃慕容白,考虑一下我吧,”
“不可能,”牛乐乐心里气,又打不过人家,
龙飞跟了上去,哄着,“好了,不就是亲一下么,这样吧,作为回报,我带你去看一些东西吧,”
“哎呀,我不去,”
秋天了,树林里的树都变得光秃秃的,
“你到底要带我去看什么啊,”牛乐乐没有了兴致了,走了有几个时辰了,龙飞这个家伙好像一直在兜圈子,“哎呦,你怎么又突然停住啊,”牛乐乐揉了揉自己的小鼻子,
龙飞指了指前面,“这条路你知道叫什么么,”
“哎呀,上面不是写这么,仙洞山啊,”牛乐乐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听哥哥,慕容白好像都提起过,赣州运粮的路,就是仙洞山啊,“运粮之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牛乐乐狐疑的看着龙飞,
“乐乐,你可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虽然卑鄙,但是从灾民嘴里抢吃的,我还是干不出来的,”龙飞蹲下身子,“运往赣州的不只是银子,更多的是粮草,你想想那么多的粮食,重量足以在这条路上压出车轮印,可是你看看这条路上,干净的要命,其实他们要是稍微动点脑筋,就会知道,这条路根本不是运;粮的路,”
牛乐乐也想到了其中的问题,“但是调查的官员,都说是在这条路上被抢劫的,是谁给他们的胆量这样撒谎呢,难道是太子,”
龙飞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是吧,咱们再往前走,”
两个人来到一个烧焦的小屋面前,“在调查的时候,有一个老人说看到了抢劫的过程,”
牛乐乐捂着鼻子,空气中好像有奇怪的味道,“这里,龙飞,好像有一种腐尸的味道,”
翻开一块木板,“小心,”龙飞大叫,拉过牛乐乐的手捂住自己的脸,
一阵喧闹过后,龙飞慢慢放下脸前的手,望望自己身上,“哇,这些苍蝇真的很脏啊,幸亏挡住了自己的脸,要不我的颜值可是要出大事了,”旁边一点声音都没有,龙飞转头看了眼牛乐乐,惊叫,“啊,大婶你是谁啊,咦,你脸上的苍蝇屎好多,”
牛乐乐转过头,脸上带着怒意,低头看了眼龙飞抓住自己的手,龙飞这才发现自己干了什么,干咳两声,“哎呀,下面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我先下去看看了,”
“龙飞,我要杀了你,”
地窖里面昏暗,地上歪歪扭扭的爬着蛆虫,源头就是一具尸体,全身都已经腐烂,能够清晰的看见皮下有东西在蠕动,两个人也是见惯了这种事情,
“一刀毙命,已经死了超一个月了,”牛乐乐查看了一下,“也就是在运粮之前,就已经被人杀了,那当天作证的老人也是假扮的,”
“你都可以看出来端倪,但是那些官员却只是审问了一下,就没有了下文,紧接着周大人就被查出家里藏有赈灾银两,被抓了进去,”
“你今天带我来,可不仅是这样吧,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线索,”
龙飞邪恶一笑,“机灵鬼,什么都瞒不过你,跟我来吧,”
曾经是京城第一富豪的王府,今天一见,竟然如此破败,门口结满了蜘蛛网,“咳咳,”推开大门,立马就掉下来一层灰,“你有带我来这里干嘛,脏死了,你把王家那么多人都喂了蜘蛛,竟然没有人来调查你,”
“皇后可是指着我帮她呢,她怎么可能抓我,何况除了你,还会有谁知道这里和我有关系呢,”
曾经还是王家所有的活生生的人呢,现在只剩下了一具具骨头堆在地上,还有一些白色颗粒状的东西,牛乐乐好奇捡起来查看,竟然是米,地上还有散乱的车轮印,
“米,龙飞,这里怎么会有米的,”
“很惊讶么,我还能告诉你,这里的地道并不是我挖的,”
“什么,不是你,”
“不必这么惊讶,我也是在被王家招做女婿的时候偶然间发现的,这里的蜘蛛群也不是我的,我来的时候,这里已经存在了,我不过是稍微训练了一下而已,”转动了一个开关,一扇门缓缓打开,李曼还有不同的通道,如果不是这个地宫的建造者,根本就走不出去的,龙飞继续说,“我也很惊讶,你从大门进来,王家的这个大厅,应该是整个地道的中心,我曾经尝试过,可以通到城外,还能通到皇宫,更能通到你家,我也只是走了一小部分,我怀疑,整个慕容国地下就是一张网,”
牛乐乐一阵后怕,万一有想要造反的人,在这地道里面藏满炸药,那后果真的不堪设想,跟着地上的车轮印一直走,推开尽头的木板,到了一个人家的后院中,“这里有个通道,这家人就没有发现么,”牛乐乐拍拍身上的灰,
“不怪他们,你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阴森的后院,门口立着‘周家宗祠’牌子,“这是周家,”
“是,而且是宗祠,这里不允许外人进入,即使杂草丛生,也不会有人进来,怕影响了祖宗们的休息,”
“还有这么多规矩,”牛乐乐撇撇嘴,
“你是女人,家里更不会让女人参与有关宗祠的任何事情,你不知道是应该的,”
“怪不得从来没有人查出来,粮草银两究竟是怎么从城外运到城内的,有这么一个秘密通道,能查出来就出了鬼了,但是这里要是不熟悉的人肯定是不知道路线的,要是他们真的是从这里将银两运进周大人府中的,他们的头肯定很熟悉这里,”
“你说得对,慕容白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地牢,前两天他好像在城门口查到什么了,”
牛乐乐看着龙飞,“龙飞,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明明你可以直接用这个去邀功啊,”
龙飞愣了一下,走到牛乐乐面前捏了捏她的脸,“傻姑娘,为了慕容白这两天都没休息好,我心疼啊,你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先让你开心,然后再让你喜欢我,”
牛乐乐眼眶湿润,“我才不会喜欢你呢,除非你把心掏出来给我,”
“臭丫头,巴不得我死是不是,白眼狼,”
“嘘,”龙飞轻声说,牛乐乐也听到了莎莎的声音,人声越来越近,前方可以看到人影,两个人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你说咱们这给上头办事,也没个好处,非要让我们把痕迹去掉,你说这地方还能有谁知道啊,”
“别说了,赶紧把那些车轮印擦点吧,晚了上面那个大神可就要发怒了,”
“龙飞,他们说的不会就是。。。”
“或许是吧,跟上去看看,”
牛乐乐只顾着盯着前面的人,没有看见脚下的树枝,不小心踩到,
“什么人,”
前面两个人回过头看到一抹红闪过,
“哥,不会有鬼吧,”
“别瞎说,这地牢里有其他人,我们被跟踪了,赶紧回去报告,”
幸亏龙飞反应的快,拉着乐乐跑掉了,牛乐乐看没人跟上来,松了一口气,
“呼,还好,”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有人了,我们的行动已经让他们警觉了,你赶紧找个机会和慕容白说一声吧,”
听这很容易,但是实际上可不是这么容易,比如现在牛乐乐就被拦在门外,
“你是谁啊,来我们二皇子府干什么,”开门的还是牛乐乐不认识的那个人,面色冷淡,牛乐乐很确认就是那天刺杀她的人,但是还是淡定的开口,
“不好意思,我找二皇子有点事情,如果他不在,李叔也可以的,”
“都不在,你走吧,”说完砰的一声关上门,杨琪交叉这双手,从门缝里看牛乐乐的神情,忍不住笑出声,
“还敢来勾引白哥哥,”
“杨琪,你在干嘛啊,”李叔恰巧要出门买菜,就看见杨琪趴在大门上不知道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没什么,李叔,你这是要出门么,”杨琪乖巧的问,
“对啊,采购一些府里的食材,还有一些要用的东西,”
“李叔,先别出去,”杨琪拦住李叔,要是让李叔和牛乐乐撞见,牛乐乐可能会和李叔告状,不能给她这样的机会,“我刚才特意为您做的点心,还想找你尝尝呢,”
“杨小姐有心了,我回来再。。。”
“不行,必须现在,”李叔被杨琪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吓了一跳,“李叔,我是说,热了才好吃呢,你说你回来了,就凉了不是么,”
“恩,好吧,吃完我再去也可以,”虽然心里有所疑惑,但是李叔也没有多想什么,
又再一次吃了闭门羹,牛乐乐心里生气但是也无奈,谁让杨琪在慕容白心里很重要呢,心里微微有点泛酸,
这几天哥哥也很忙,不能麻烦他,宫里有太子也不能常去,已经有好久没有看见二皇子了,
牛乐乐有些失落,街角一个探子看见牛乐乐在二皇子门前晃悠,马上就报告给了太子,
“哼,去乐善医馆看看这牛家小姐吧,”
刚出么,一个婢女跑过来,拉住太子的裤脚,“太子,求你看看太子妃吧,”
太子蹲下来,用手指勾起婢女的下巴,脸凑了过去,婢女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太子心里一阵鄙夷,又是一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