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清歌蹙眉，冷声回答：“火思绮，你以前不会这样的。”

从小到大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全名，而不是妹妹或绮绮。

“你也说了那是以前！”火思绮再饮了一口女儿红，入口辛辣，“以前我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我会为了一个男人在这要死要活的，我更没想过我与他会是如今这般田地。”

“如果你真的想，报完仇可以回去陪他度完一生。”他想过了，与其看妹妹这般消极，倒不如让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一个人类罢了，几十年光阴对凤凰上万年寿命来说不过眨眼刹那。

“砰。”

瓷器坠地碎成好几片，声音清澈。

“什么时候出发？”她声音带着颤抖，她未曾想过火清歌会松口。

“唉，”火清歌轻叹一声，扶起地上的她，说：“这事不急，待我们兵马重整，不日便可攻入九重天，颠覆仙界。”

火思绮闭上眼，缓缓道：“七日内。”

七日内攻下九重天，是她给的最后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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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士们！都给我打起点精神来！只要攻下九重天，全体有赏！”开战前一晚，火思绮让人设了好几桌宴，现拿着一碗酒高举。

“若是攻不下呢？”有的将士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之前灭族之灾使凤族损失大批精英，如今所剩的大部分都是能力不足者，所以失败也不是不可能。

火思绮冷冽的目光看向那个人，然后勾起笑容，“攻不下？那一个字，死，我从不需要没用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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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战场上不少人厮杀红了眼，身上沾的不知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亦或是同伴的血。

地面上早已被鲜血染红，而空气中也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火思绮，你们凤族还真是不自量力，区区几万兵马也想对抗九重天？当年的灭族之灾看来还是不够惨啊。”九重天的领将身上大小伤痕遍布，有的甚至深可见骨，尽管如此，他依旧对九重天有着无比自信。

这也不能说他什么，毕竟九重天的兵马可是上千万之数，凤族几万兵马确实有些不够看了。

火思绮自身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唇角溢着鲜血，战袍也破损了好几处，“呵，玄子安，你真的以为没有万全的准备，我们就敢以卵碰石么？”

“你，什么意思？”

“当年九重天将凤族推出去当了替罪羊时，我凤族子民包括皇室死伤惨重。”火思绮拢了拢手中沾满仙界中人血的鞭子，一步一步走向玄子安，“纵使凤凰可以涅槃，在浴火中重生，可要恢复到巅峰却需要上百年。但有件事只有凤族皇室知道，那就是，重生后可以凭借丹药来缩短恢复时间，原本这一特权只对凤族皇室，不仅仅是制作材料难寻更是要耗费丹药师大半精血，每次成丹只有两枚。但……”

玄子安此刻不知为何，莫名惧怕起眼前绝美的少女，也能想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不是什么好话，至少对九重天来说。

“但，几个月前凤族找到一处宝地，珍贵草药遍地，制作丹药的药材在那更是数不清，甚至还有能代替凤凰精血的九转草，也就是说，我凤族已经恢复当初的巅峰状态，凤族高手也从侧面突进了九重天腹地，我想，此刻的九重天想必正是处在热火滔天中吧。”她露出一抹残忍的笑，九重天无义，凤族为何要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