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
“真乃人生三大美事啊!”
马括躺在床上,黄九兰帮他脱下了脏兮兮的外套,擦拭着身上乱七八糟的饭菜和油渍。
九兰脸上一红,道:“什么是金榜题名呀?”
马括看到细心地为自己收拾肮脏衣衫的黄九兰,只觉得这是天下最最美丽的女子。
只有真正属于自己的,才是最好的。别的东西再那也是旁人的。
马括拉住九兰的手,道:“金榜题名,就是科举中的,可以当大官的。”
九兰道:“唉,我们久居边郡,也不知道科举是个什么东西。不过能当上大官,那自然是好的。”
马括闻言大囧,突然想起来这个时候还没有科举制度。趁势将九兰揽在了怀里,九兰放下手帕,耳朵贴在马括的胸口,听见马括剧烈跳动的心脏。。。
马括感受到九兰呼吸变得急促,一下将黄九兰推倒。
(仅仅是推倒而已,他们两个没有发生任何别的事情,没有肢体接触,此处没有省略二百字)
不料九兰抓住马括的手,一个侧身让马括失去了重心,然后一肘击在马括胸口,膝盖顶住马括腰间,使劲一推,马括就掉到了床下面。
马括一声哀号,道:“九兰,你干什么?”
还好床并不高,和后世的榻榻米差不多,撑死了也就一巴掌高,也不至于摔疼了,摔伤了。
九兰慌忙下床扶起马括,重新将马括扶到了床上,道:“静儿姐姐教了我一些防身术,让我和妹妹勤加练习。方才夫君伸手,我还以为……”
马括黑着脸道:“还以为什么?静儿只教了你们怎么打架吗?”
九兰慌忙摆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是我还以为夫君要考校我的功夫,才……”说到后面,声音已经低不可闻。
马括只觉得眼前一黑,浑身乏力,只想躺在床上不动弹。
这都叫什么事!自己的洞房花烛夜都能被人给搅和了。
(此处没有省略二百字,后面什么都没有发生。)
……
第二天清早,马括终于明白了,自己在丘林部落过夜的那一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都说酒后乱性,那绝对是借口。
喝醉过的人应该都知道,对于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男人来说,是不可能乱性的。
要么是装醉,要么就是只有女的醉了。
至少在昨夜,马括就没有得逞。
不过来日方长,以后慢慢调教。
早晨出门,黄家姐妹去张神仙家里拜见了家长,也去班娘那里见礼。
班娘虽然不是她们的家长,却也一直忙前忙后地张罗,自有恩情在。
看到静儿和姝儿戏谑的目光,马括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上使真是好手段!”马括对着静儿恨恨地道。
姝儿道:“你好没良心,我们好心教她们功夫,你却来这里抱怨。”
静儿赶忙阻拦姝儿道:“姝儿……”却已然来不及。
马括笑道:“果然如此!就知道你们是故意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只是诈一诈,而姝儿已经不打自招了。
见小计谋已经被识破,姝儿也不再遮掩,仰着脸道:“你想怎样?”只是不知道为何姝儿的眼睛是红红的。
马括无语,是啊,自己也拿人家没办法,只好说了句:“今天先不跟你们瞎扯,咱们来日方长!”
今日可是班娘要出嫁的日子,家里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不过转了一圈,马括也没发现有什么好忙的事情。
家里的事情已经被班娘安排得井井有条,现在又多了十几个奴仆帮着干活,他们这群主子已然可以开心地当甩手掌柜了。
至于奴仆们的住宿,就是在院子外面搭了几个简易的帐篷。
这样的住宿条件,比起他们在匈奴的地方来说,已经不知道强了多少倍!这才短短地不到两天,奴仆们就已经变得面色红润,脸上笑容都多了起来,至少看起来有个人样子了。
罗杰夫撑着懒腰走了出来,痛快的吼了一声:“痛快!”
马括看到罗杰夫身后一脸娇羞的黄百蕙,悄悄问道:“昨晚……”
罗杰夫大咧咧地道:“咋了?”扭头看了马括一眼,道:“你不会没……”
马括瞪着眼睛道:“你们……”
罗杰夫点了点头。
马括道:“畜生啊……”
“我畜生?你不是无能吧?”
罗杰夫用不屑的眼光看着马括,眼神之中鄙夷的意思连狗都看得出来,然后就去找东西吃去了。
大醉后的第二天早上,最喜欢喝汤了。罗杰夫直接去盛了一碗汤,也没吃饼,稀里哗啦地连喝了两碗才放下碗。看了一眼院子里没啥事需要干,抹了一把嘴巴就去外面遛弯去了。
昨天是娶媳妇,今天是嫁女儿,张神仙家里这两天热闹非凡。
这不,外面里正大人重新张罗着人摆着桌子碗筷。
那个时候没有椅子,都是席地而坐。当然不能让大家直接坐地上了,于是乎就准备了许多垫子铺在了桌子两边。
还是昨天的套餐,该谁家出桌子,谁家出碗筷,重新来一遍就好了。
昨天娶媳妇的时候就已经演练过一遍了,今天并不需要里正大人多费心。
门外乱舞叮当,人声鼎沸,班次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灵活地身形躲闪着来回搬动东西的人,班次跑进大门就喊着:“来了,来了!”
马括道:“谁来了?”
一看班次那副兴奋的模样,马括急忙朝门外赶去,道:“哎哟,怎么这么快!”
这下,院子里也沸腾了起来。
刚刚进门的黄九兰和黄百蕙已然一副主人翁的模样,踱着步子去门外看热闹,只是百蕙的步子好像比九兰要别扭一些。
反倒是一直落落大方的班娘,在这一刻扭捏了起来。
从姝儿手中接过嫁衣,班娘道了声谢,就回自己房间里换衣服去了。
静儿和姝儿跟了进去,这时候班娘需要人帮忙,可满院子不是大男人就是小姑娘,还真没有谁能帮得上忙。
自己结婚自己张罗,也真难为班娘了。
马括终于明白为什么姝儿和静儿的眼睛红红的了,感情这姐妹俩连夜地为班娘缝了嫁衣。
真是琢磨不透这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