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关怀,下臣无碍,些许皮肉之伤罢了。”宫绍清拱了拱手,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非但没有让宣王恼怒,反而觉得,这才有本事有大将之风的武臣,该有的骄傲。
难怪大哥特地在这个时候过来,看来他原准备是登门拜访,顺便留下来用晚膳,借机和宫统领攀上交情吧?
只不过想不到,竟然遇到了宫统领遇刺!
这刺客可真的够胆,竟然在快要到宫统领家门的巷子里,进行刺杀。
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诡异啊!
宣王一向是不乐意多思所想,因此想不明白的事情,他就习惯性的忽略了,不再继续思索。
“呵呵,宫将军不愧是经历过战场洗礼的名将!”宁王看到稍不留神,就被宣王抢了先示好,登时不甘示弱地凑过去,拍着宫绍清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姿态说:“不过小伤也是伤,本王也觉得宫将军应该速速回府,这就让我的侍卫给你回宫宣个太医!”
宫绍清嘶了一声,借助疼痛的掩饰,挣脱开肩膀。
宁王见状没有任何的羞恼,反而抱歉地说:“本王手劲大,没个分寸,险些害得宫将军伤上加伤……”
“末将参见宁王、宣王!”一旁努力降低存在感,只想哟躲起来听八卦的将士,悻悻然地拱了拱手,向宁王和宣王见礼。
宁王大手一挥道:“不必多礼,你们活捉刺客,速速回宫向父皇复命吧!”
说着话的时候,他特地看了一眼,发现唯一知道些什么的刺客堂主,已经身死,不由地松了口气。
只是他对于自己的母后,不得不刮目相看。
想不到母后这么多年一向像是历代皇后娘娘一样,母仪天下,和睦后宫,做父皇的贤内助。
却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拥有了私有的死士!
死士啊!
要知道培养一个死士,是要经过漫长的岁月,需要大量的银子!
宁王不高兴,因为他的母后并没有把死士,交给他。或者说,向他透漏一丁点消息。
她还是一心想着威远侯府,向着他的舅舅,这让他很是费解。
难道自己亲儿子在她心里,还不比娘家的兄长?
宫绍清眼看着宁王和宣王又开始准备掐架,而他好像就是他们眼中,那块香饽饽。
这个认知让宫绍清很是郁卒,他看了一眼影疏,走向马车,掀开了轿帘,伸出了手说:“夫人,可否下车?”
夏浅绯早就等得烦躁,此时见他终于走来,忙把手放到他掌心,扁着嘴颤抖着嗓音说:“相——相公,好可怕!我的腿软了,我看你还是辞官,我们还是回乡下吧!”
宫绍清虽然知道她只是假装害怕,但是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还是抑制不住的担忧。
一跃而上马车,宫绍清将她捞进怀中,公主抱夏浅绯下了马车,向宁王、宣王说:“两位王爷恕罪,下臣的内人受了惊吓,下臣就此别过!”
宁王虽然心有不甘,感觉自己今天的计划,都让宣王这个草包给破坏了,但是他想要营造出自己体恤下臣的品格,便忙说:“宫将军不必多礼,还是尊夫人身体重要,快快回府吧!本王这就命人拿我的帖子,进宫去——”
宣王已经迫不及待挤过去,嘿嘿笑着说:“宫统领不用担心,本王身边的长随已经去了临街杨御医的府邸,他今日休沐,刚好不用回宫请太医,耗时太久!”
“如此,多谢王爷了!”宫绍清抿唇,抱着夏浅绯转身离开。
影疏也抱了抱拳头,向两位王爷辞行。
就在这个时候,宣王身后的一名贴身侍卫突然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右手一只瓷瓶掉落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地响声。
“噗通——”
“噗通——”
众人接二连三地晕厥倒地,只有距离最远的一名五成兵马司的将士,没有闻到迷药,当机立断拔腿就跑,找救兵去了。
那阴恻恻的侍卫,一把撕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平白无奇的平凡脸庞,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他拿起了一把剑,将还活着的死士挨个割断了喉咙。
最后他缓缓地来到宫绍清身边,将窝在他怀里的夏浅绯扯过去,直接扛在了肩头,就准备离开。
结果他顿住了脚步,想要一劳永逸,将宫绍清给咔嚓了。
夏浅绯眯着眼睛,正准备随时地出手,不远处传来脚步声,那平凡的男子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且先让你多活几日!”便施展轻功,扛着夏浅绯转瞬之间,直接向城门飞去。
夏浅绯已经意识到,这一系列的变故,最终的目的是她!
她就不懂了,她这才来酒曲皇城多少时日,怎么就那么招人嫉恨?
一路上颠簸着,看着这人将守城门的将士踹倒在地,扬长而去。
夏浅绯恨得牙根痒痒的,这是准备了两手是吧?
把她掳走,还要闹得满城风雨,让所有人都知道,堂堂二品将军的夫人,竟然被歹徒轻而易举掳走!
好在天色已晚,繁星点点的,只要宫绍清不放出她被掳走的消息,再多的传言,也没什么关系。
加上影幻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易容术,代替她在府中,或者出府参加个宴会,就可以打破谣言。
看着此人竟挑选羊肠小路,崎岖不堪的小道赶路,夏浅绯不由地琢磨着,是现在下手,然后躲进酒庄里呢,还是——
结果此人竟然开始爬山,夏浅绯借着月光也看清楚了,这竟然是皇禅寺的后山!
原来一切的幕后之人,还是魏皇后!
夏浅绯气坏了,她就是和魏月茹产生了矛盾纠纷,这该死的魏家人不依不饶了是吧?
被扛着颠簸了一路,夏浅绯气血翻涌,她眼珠子一转,故意咳嗽了几声,紧接着就开始按住自己几个穴位,吐出了秽物。
“呕——”
扛着夏子萱的人有片刻的愣怔,紧接着感受到肩头温热的浓稠的液体哗啦啦落下来,还有酸腐令人作呕的味道,扑鼻而来。
“死女人!”这歹徒咬牙切齿蹦出三个字,加快了速度,东拐西绕,将夏浅绯丢进了一间拆房,自己看了看肩头到裤子上的污秽,捏着鼻子去了后山的溪水而去。
夏浅绯确定没有人在周围观看,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捏着鼻子,扇着风,借着月光看到自己被扔在了一间满是稻草,狼藉的柴房里。
柴房里阴暗潮湿,地面上还有血腥之味,看来是经常用来,关押犯错之人,并且私自动刑的地方。
皇禅寺,皇家的寺庙,佛门清静之地,还有私自动刑的场所?
“那个臭女人在哪?”外面传来一个满汉杀气的声音,还有凌乱的脚步声,夏浅绯听着约莫有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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