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没睡好？”车内，程祁临扭头看着一旁程淮禹。

被他这么一问，程淮禹坐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只是在想鑫城园那个项目而已。”

程祁临合上文件，又接着问：“处理得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事，很快就可以处理好。”

程祁临也没再多问，又看着前方的女秘书：“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林简那张极为好看的脸蛋扭过来，将手中的文件递了过去。

“我已经调查过了，秦小姐的确是个孤儿，不过是运气好，被一对夫妇收养，还被送到国外去生活，才顺利完成了学业，成为了律师。”

程淮禹闻言眉头一皱，调查秦棠？仔细回想了一下，又想到大概是昨天看出来他长得像嘉禾。不过，他倒没想到，父亲会如此着急，一晚上就迫不及待的让人去调查了。

“其实之前让她为小钰辩护的时候，我已经让人调查过，当时只觉得这丫头年纪轻轻，手段了得，也没在意她的家世。”程祁临合上翻看的文件：“还是国际一流大学，的确有两把刷子。”

林简眸光投过来：“亲生父母也调查过了，说是出了车祸，在秦小姐小时候就过世了。”

“没什么稀奇的。”程淮禹侧过头来：“别说许嘉禾死了，就算是没死，现在回来了，也应该马不停蹄的跑过来。”

程祁临看向程祁临。

“我说错了吗？爸，这丫头可最喜欢你了。”

程祁临转头看着窗外，“是啊，我这一辈子的遗憾，就是想有个女儿。”

真是可惜。

“不过你还算镇定。”程祁临将文件递给林简，直勾勾的看着程淮，目光中夹杂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一个生母死了就发配国外的人，对这些儿时的朋友，还真是没什么记忆，自然，也没有什么感情，你们说长得像嘉禾，我还真觉得不可思议。”

话毕，程祁临只是轻轻一笑：“也是我糊涂了，一个已死之人，又怎么还可能碰见。”

程淮禹看着窗外，没再插话。

“林秘书，将今天的行程推了吧，我等下还要去拜访一下老朋友。”

“好。”

……

“你想当程氏的法律顾问？”乔翘不可置信的看着秦棠，一个小小的法律顾问，能有什么好处。

“嗯。”

“有律所赚得多么？”

秦棠轻嗤一声：“有些东西，你会发现它比钱更重要。

乔翘嗤之以鼻：“还真是稀奇，每天拼死工作，进了几次医院的人，居然跟我说钱没那么重要。”

秦棠翻看案件的手停下，抬头：“空有钱没有地位，你在别人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可以随时丢弃的暴发户，可是放在我面前的有钱，有地位，我为什么不抓住呢？”

“一个法律顾问而已。”

秦棠靠在椅背上，细长的手指转动着笔：“一口是吃不成个胖子的，总得慢慢来。”

“也是，没准当了法律顾问以后可以有机会见到男神。”

“程淮禹？”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季时砚。”

秦棠停下手指的转动：“那你应该去ys找他。”

“季家跟程家是世交，两家来往密切，你去程氏一样可以见到我男神的。”

“你下午不是要开庭？”

“还早着呢，一桩小案子而已，不过话说起来，我可是很久没有收到我男神的新闻了。”

“你是说所谓的花边新闻？”

“我男神怎么可能喜欢男人。”乔翘白了她一眼：“不过就是记者为了博眼球瞎编的，你说这些人，身边女人多吧，说别人花心，身边没女人吧，就说别人是gay，可不是杠么。”乔翘一说起来这个便情绪高涨：“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帅，简直就是帅到人神共愤的地步。”

“肤浅。”

“你这样说就有失偏颇了，我男神不仅长得好，家世也好，人品也好，这么多年没有跟任何一个女人传出绯闻，别说传绯闻，压根就没有女人能近得了他的身。”

“你不当记者真是可惜了，或许当记者更适合你。”秦棠起身走到文件柜旁边，目光扫货那一排案件文档。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种男人，只能远观，不可亵玩，毕竟，人家心里可能有个白月光。”

听到耳旁的高跟鞋脚步声停了下来，乔翘继续说道：“可惜，是个已经去世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