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们可以跟商场里面的实体店结合,现在不是都流行互联网+么,这会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但是我觉得这个在郊区,每天人流量比较小,即使跟他们合作,我认为并不能带来什么高的效益。”
“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正因为这是郊区,所以他可开发的量很大,而且这附近即将投入俄地铁建设,我觉得这个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发展机会。”
会议室里,众人正讨论得很起劲,却不料被一阵电话铃声给打断。
季时砚瞥了一眼他的手机,没有要接的意思,过了一会儿,会议室再度安静了下来。
在场众人都打量着季时砚的脸色,不敢插话。
“看我干什么,继续。”
“我觉得可以在这里投放一些我们的智能设备,我已经调查过了,这个商场里面服装店居多,正好适合跟我们的新设备相连…………”
会议室里再次响起不合时宜的声音,季时砚再没有看一眼手机,直接摁了关机。
“你是实地调查还是道听途说?”
“目前还没有实地调查,我只是根据网上的数据显示得来的,但是我相信,应该差别不大。”
“应该?”季时砚翻看着手中的设计方案。
一旁的总监对于老板的辞严厉色也早已习以为常,但是每每遇到这种情况,他自己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季总您放心,我马上会着手实地考察。”
“地铁大概什么时候动工?”
“预计明年5月份开始。”
“现在定的站离这个商场多久?”
“还不太清楚。”
“预计多久完工?”
“那边一片都是没有地铁的,所以到时候应该会同时开工,还有附近的一些地块,也会开始其他的建设,所以应该会比较久。”
季时砚合上方案,扔到了对面汇报人的面前:“你先回去把数据清楚再来谈这些。”
对面的人急忙将文件收起来:“好……好的。”
“三天,最新的方案放到我办公桌上。”
总监还想多说什么,可是季时砚已经示意他们出去,他便只能抱着自己的电脑跟方案图,快速走了出去。
“你们还有事?”季时砚扫了一下两旁的众人。
“没,那季总,我们先出去了。”
季时砚扭过头:“程淮禹来了?”
“是,刚刚助理跟我发了消息,现在正在办公室等您。”
季时砚起身,解开西服扣子:“不过是一单生意而已,真是越来越急躁了。”
他回到办公室,便看见程淮禹脸色难看,正面对门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咖啡也一动未动。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即使丢了项目也不应该这样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季时砚,你还知道这个项目是我的?”
“你的?”季时砚抬腿走过来:“说正确点是你曾经接触过,想得到它而已,但是,从来都不是你的。”
“你明知道这个项目对我很重要,为什么还要去插手。”
“知道对你重要,我就应该放手?这是什么逻辑。”季时砚好像听到了一个好听的笑话:“你自己没有能力,怪得了谁呢。”
“你!”程淮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他想不到这个从小到大跟他一起长大的人,居然会在背后使手段。
“首先,这是面向大众的项目,任何人都可以得,所以,不存在是你的。”季时砚靠在窗台上:“再者,若不是你想在程伯伯那里得到夸赞,刻意压低了价格,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有得到这个项目,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资格来跟质问我。”
“你难道不觉得,在别人背后捅刀子是一种很可耻的行为?”
“错,我是当面捅刀子,要不然,你也不可能到这儿来质问我,因为华鑫告诉了你,是我拿走了这个项目,这就证明,我没想瞒着你。”
“季时砚,这个项目对我的确很重要,现在柳兰茜已经想把程钰塞到公司,如果我不借此奠定自己的地位,很可能就会被他们给拉下来。”
季时砚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程淮禹,像是带着刺一般。
“跟我有关系吗?”
“果然是没良心。”
“不然从小就知道了吗?良心这个东西,应该是看给谁,给你?我会舍不得的,毕竟,只是挂名从小到大的朋友,实则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知道跟他说不通,程淮禹也不想兜圈子。
“什么条件,你肯放弃这个项目。”
季时砚坐在他的办公桌前,将椅子给转过去。
“华鑫没告诉你,我开的条件是什么,你觉得在这种条件下,我会将这个项目给你?”
季时砚带有一丝讽刺的声音响起:“这种时候,你让程叔叔过来,我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但是最后的结果,或许也不会如愿。”
程淮禹走近季时砚,最后停在了他的办公桌面前,双手大力撑在了办公桌上,像是给自己架起了咨一座桥梁。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你么?”季时砚看着程淮禹:“我跟你应该不适合谈这个问题。”
“项目已经拿了,不管华总那边的条件是什么,你现在不妨开开你的条件。”
“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一样有,所以程淮禹,你拿什么来跟我谈条件?”
“所以是不打算放弃?”
“我没有放弃的理由,各凭本事而已,我为什么要让给你。”
“真是可惜,所以压根就没有拿我当朋友。”程淮禹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情绪。他跟季时砚从小感情就不深,可就算是这样,两个人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家父亲更是世交。
即使再不亲,也没到你争我抢的地步。
看来,果真是他高估自己了。
“季时砚,你可要明白,即使你不想当朋友,但是一旦成为仇人,到时候,可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我没有朋友,也不需要。”季时砚摊手。
“哈”程淮禹突然笑了起来,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季时砚眸色更加清冷,薄唇轻启。
“你不是从小都知道吗?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需要朋友。”
程淮禹气不打一处来,大步走了出去。
季时砚看着空空荡荡的办公室,喃喃自语。
“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