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柳兰茜一下子拔高音量:“杀人,你让我怎么处理?”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没有杀人。”
“那你应该找律师,找我干嘛。”柳兰茜又降低音量,。
“我已经让人问了这个律师,这个官司不好打。”
“我又不能帮你打官司。”
“我听说之前程少爷的案子…………”
柳兰茜寻思了片刻:“你是说秦棠?”
“对的。”对方急忙应道:“他们也向我推荐了秦律师,但是她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那我能怎么办?”
“我希望你能帮我引见引见。”
柳兰茜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她并不想掺和这些事,况且又是跟秦棠,如果她去找秦棠,岂不是她有求如秦棠了。
“程太太,我可只有这一个儿子。”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些沉重,又有些狠。
“你可别忘了,当年是谁帮你处理许家的事情。”
柳兰茜打了个机灵,心里一紧。
“你可别胡说八道。”
“夫人,我并不想重提旧事,但是到这个节骨眼上,我只能出此下策,我必须得出最好的律师,才能打赢这场官司。”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去找秦棠的。”
“那就谢谢夫人了,夫人速度可一定要快,不然我可不能保证,夫人您会发生什么事情。”
柳兰茜挂掉电话,紧紧的握住了手机,这个尹瑞平,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威胁她。
不过,她能怎么办,要是真帮忙了,秦棠那里又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打不打得赢官司不要紧,重要的是秦棠肯定又会跟自己牵扯上。
但是不帮忙,当年许家的大火……
“怎么了?”程祁临疑惑的看着出神的柳兰茜:“都喊你好几声了。”
“没……没什么。”柳兰茜因为紧张,说起话来都有些结巴,双手紧紧的握住了手机。
“嗯。”程祁临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便走了下去。
柳兰茜松了一口气,但是想到这些烦心事,心中便又十分烦躁,到底该如何是好。
……
“请假?”程淮禹翻看着文件,听见助理说秦棠在律师事务所请假了,便有些疑惑,过完年第一天上班就请假,还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是的,法务部刚刚拟好了文件,准备拿过去给秦律师签字,可是听说她好像住院了。”
住院???程淮禹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他合上总文件:“有说因为什么吗?”
“高烧不退,好像大晚上的被送到医院去了。”
程淮禹仔细想了想,发烧?难道是前天晚上着凉了?不对,着凉了也没有这么严重,那孙敏着凉了吃点药睡一觉就好了,这秦棠至于去医院?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好的。”
“等一下。”他又喊住了助理:“她在哪个医院?”
“新华医院。”
程淮禹挥了挥手,助理才走了出去。
这个女人,身体还真是豆腐做的,动不动就生病。他还记得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是病怏怏的,听说刚从医院出来,结果过了几个月,又去医院了。
她这身子简直跟那牙尖嘴利的个性如出一辙,三天两头就闹出毛病。
他拿出手机,找到秦棠的号码播了出去,听到冰冷的女生时,直接将手机扔掉了一旁。
关机?
还真是去医院了,什么都放下了。
……
“医生,她怎么还没醒?”
“按理说应该是醒了的。”医生自己都有些不太理解,他都打退烧药了,怎么还在烧。而且病人也一直昏迷,还没有醒,高烧不退,这可就有些严重了。
“没事,你不用担心,再住院观察两天,她一定会醒的。”
陆芸看着秦棠,有些着急,怎么能不担心呢?这都在医院两天了,还是高烧不退,而且这人也完全没有醒过来,就这样昏迷了两天,她这心完全就静不下来,害怕这一病就发生了什么事。
林越搂住她的肩膀,安慰她:“再住两天看看吧。”
“你们放心,没什么大事,就是受凉了,估计是感冒有些严重,才导致高烧不退,我等下换点药,晚上再看看。”
“好的,谢谢医生。”
“不客气。”医生又看了一眼床上的秦棠,方才走了出去。
季时砚站在门口,看着床上安静躺着的秦棠,出奇的和谐,脸白如纸,虚弱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随即靠在了床头的柜子上,摸了摸口袋,正准备拿出香烟来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秦棠,停住了。
白皙的手顺着网上,是丝毫没有停歇的点滴,季时砚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一时也挪不开眼。
他终究还是没忍住,伸出手扼住了针管。
当一丝鲜红的血从针管回流,他只听得床上的人发出微弱的声音。
“疼。”
他迅速松开手,随即便看着秦棠:“感冒药没吃?”
秦棠迷迷糊糊的看着季时砚,又环顾四周,随即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真病了。”
“比你在水中泡的久的人都没病,秦棠,你这身体,似乎不行。”
秦棠黑眸看着季时砚,不太想跟他争论。
“你是怎么做到高烧不退的?”
秦棠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眸子中都带着消息,伸出另一只手,示意季时砚弯下腰。
季时砚凑近秦棠,俯身在她眼前,眸光一动不动,落在秦棠的脸上。
“这是秘密。”秦棠转而又静静的看着天花板,不知不觉有些累了,又缓缓闭上了眼睛。
终于,可以睡一个好觉了。
“季总。”送完医生的林越看到季时砚,又看看了床上的秦棠,像是知道他要来,也没有什么诧异的表情。
“看来情况不太好。”
“大概是感冒了吧。”
“能不感冒吗?”陆芸叹了口气:“大晚上的明明就感冒了,还把空调开那么大,摸着整个人都是凉的。”
她心疼的看着床上的秦棠,叹了一口气。
季时砚瞥了秦棠一眼:“一直是将自己当铁人。”
眸底寒意渐渐加深,但是他依然平和的看着林越夫妇。
“听说了吗?尹厅长的儿子因为杀人罪被逮捕了。尹厅长,需要我详细解释一下么?”季时砚向林越这边走了几步。
“尹瑞平,两位应该不会不认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