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为什么许嘉禾回来了这个消息,我居然不知道。”
许嘉禾有些片刻的愣神,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许嘉禾回来?
这怎么可能呢?她并不知道啊。
她突然没有了主意,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黛米静静的看着她,随后后面许嘉禾将音量调低了些,但是她还是听到了。
程祁临知道秦棠的身份了?她也很疑惑,也只能借机慢慢听下去了。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你怎么办事的,许嘉禾不仅回来了,还跟程钰见了面,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许嘉铭呢?”
“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嘉禾直接挂断了电话,随后便摁下了关机,然后尴尬的看着黛米。
“许嘉禾?”
“嗯,嫂子。”
黛米笑了笑:“行了,别装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许嘉禾脊背一僵,难以置信的看着黛米,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脸颊有一丝泛白,随着黛米越发严肃的眼神,她的粉唇也变得有一丝泛白。
“嫂子。”
“我叫黛米。”黛米向前走了两步:“你一个冒牌货,怎么能日日连我嫂子叫得如此顺口,霸占了别人的身份,还想害死别人的哥哥。”
“嫂子,我不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不懂?你不是程祁临派来的吗?”
许嘉禾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瞬间破灭,瞳孔骤然放大,双手紧紧攥住了手机。
“不是的,嫂子,你误会了。”
“误会?你难道在扮演人家之前不曾做过调查吗?嘉禾她从来都不对羊肉过敏,而且当时在程家回来的路上,我故意跟你说错年龄,你没有任何反驳,是因为你压根就不是许嘉禾。”
“不是的,嫂子。”许嘉禾拼命的摇着头:“也许……也许是我记错了,再说这么多年,我的身体状况有变化也不奇怪。”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去做了鉴定,你觉得结果会怎么样?”
许嘉禾身子不稳,得亏扶住了一旁的桌子,不然就摔了下去。
她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多彩,由最开始的委屈到紧张,再到后来错愕,不知所措,以及害怕。
她不是没想过自己的身份暴露,但是这样直白的说出来,的确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但是你放心,只要你不作妖,我们依旧可以相安无事。”
许嘉禾不解的看着黛米,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嘉铭得知他妹妹还活着很高兴,我不想戳破他这得来不易的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扮演着一个妹妹的角色。”
“当然,嫂子,我虽然……虽然是假装自己是许嘉禾,但是我可从来没有想过害你们,我都是被迫的。”
“你要不要脸啊。”黛米本来还觉得这小姑娘有一丝可怜,可是还真没想到她第一句就是推卸责任,顿时又让她气了起来。
“嫂子。你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会假装许嘉禾,况且这么久,我一直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不是吗。”
“那么,要我告诉你吗?”黛米并不吃这套,况且她对于这个女人的行径,全然知晓。
“嘉铭的车祸,别告诉我不是你做的。”
许嘉禾好像被当头打了一记闷棍,再也不敢接话。
她小看黛米了,原来黛米什么都知道。
黛米看她那副无处遁形的模样,呵呵笑了起来:“怎么?现在还敢说没做过什么事吗?”
黛米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模样,骄傲的抬起头,鄙夷的看着许嘉禾。
“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你的目的我也不想深究,但是你,必须得好好的在嘉铭的身边扮演好一个妹妹的角色,至于……你跟程祁临的事,你可以自己掂量掂量,若是你继续跟他合作,我可不能保证,下一个出事的,不会是你。”
“我……”许嘉禾低头,有些犹豫,她的确十分害怕程祁临,当时也是为了钱才同意假扮许嘉禾的。
可是若是她不为程祁临办事,势必会死得更惨。而她这么久以来,也并没有为程祁临办成功过一件事。
黛米自然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所以你想好了,是站在我们这边,还是站在程祁临那边。”
“嫂子。”
黛米红唇勾起:“嗯?”
许嘉禾将手放在一旁的墙上,心里好像妃什么给掏空了一般。
他想过为什么季时砚会不喜欢嘉禾,黛米讨厌嘉禾,但是就是没有想到,她不是许嘉禾。
若不是他突然回来,是不是这一切他都不得而知。
这个假扮他妹妹的人在这里混得风生水起,那么,嘉禾呢?
他的妹妹在哪里。
许嘉禾没死,这是一定的,可是现在就连许嘉铭也弄不明白,嘉禾是什么状况。
不过看样子,黛米可能知道,季时砚也知道。
而只有他这个亲哥哥,不知道。
“嘉禾的事情,我想你应该清楚怎么处理,不用我教吧。”黛米帮忙理了理对面女孩的衣领,笑了笑:“希望,合作愉快。”
“……好。”许嘉禾牙床有些颤抖,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兴许跟程祁临比起来,她现在生存的环境才更加可怕,那她没有不能牺牲的。
她本来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唯一只有这些日子,挂名的哥哥嫂子给了她温暖,她竟也有点贪恋起这些温暖来。
但是对她来说,钱也很重要啊,反正都是给钱,谁给不都是一样呢。
*
程钰听着敲门声,眉头都拧成了一股绳,十分不爽,也不知道是谁一大早就来打扰他。
可是此起彼伏的敲门声让他不得不注意,心中十分烦躁,也只能过去一把拉开了门。
当看到门外是林简的时候。脸色瞬间冷了下来。
“你怎么来了?”
“听人说你住在这里?”林简说完便自己走了进来,环顾了一下四周:“酒店环境还不错。”
“跟你没有关系,有事说事。”
林简放下手中的包包,自己坐在了沙发上,含笑看着程钰:“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
“我们两个应该没有看的必要吧。”
“说话何必夹枪带炮的。”
“不然你觉得我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林简幽幽的看着程钰,目光有一丝冷:“你们两兄弟还真是不同,哥哥在讨好父亲,而你,却在威胁他。”
程钰并不想过多的理会她,只是瞥了她一眼。
“这就是你对待喜欢人的态度。”
“不然呢?”程钰反问:“你希望我怎么对你?求你?”
林简脸上并无任何不悦的表情,只是拿出了手中的一叠协议。
“这是给你的股份。”
程钰拿起桌上的协议,他就知道程祁临不会那么好心,果不其然。
“给这一点股份就想打发我?”
“不然呢?拿这些换你手上的那些证据,够了。”
程钰将手中的那叠协议扔在了桌子上,解开了领带:“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程钰!”林简微怒:“你何必如此冥顽不灵。”
“随你怎么说。”程钰转过身去。
林简起身朝着程钰走了过来:“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如果你再坚持,万一董事长做出什么事情,那你该如何自处?”
“这些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不过就算我出什么事,这些证据立马就会被搬出来。”
“因为许嘉禾。”
呵呵,果然是为了许嘉禾。
“行了,林简,这跟你没关系,你也跟我没有关系,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说话,先离开吧。”
“程钰。”林简继续向前走了两步:“你误会我了,我也是迫不得已。”
“是吗?”程钰目光幽深,俯视着林简,看来是采取怀柔政策了啊。
林简有些委屈。声音也十分轻柔,她牵起程钰的手,蹙起了好看的细眉。
“事已至此,说出许嘉禾真的就那么难吗?”
“倒我不是很难。”程钰反握住她的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气息逐渐逼近。
就在他即将要靠上林简的时候又突然停了下来。
“但是我不会告诉你。”
程钰甩开林简的手,恢复了他冷冰冰的模样,嘲讽般的笑了笑:“这不就是你对我做的事情吗?林简,难道你以为我会再上第二次当。”
“……”
“滚。”程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字。
林简叹了一口气,方才拿起了自己的包包摔门而去。
程钰一个人站在房间上,感受到了四周无比的寂静,无力的坐了下来。
还真是可笑啊。
从始至终陷进去的,不过只有他程钰一个人而已。
*
“不就是换个药吗?”季时砚靠在沙发上,看着秦棠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摇了摇头。
秦棠一边摆弄着手上的棉签一边回道:“我怕待会儿一个不小心就伤了你。”
“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太好过。”季时砚叹了一口气,他真的可以遇见自己以后要一直被压制的局面了。
秦棠笑了笑:“不过我今天心情好,你放心,手感也好。”
“什么好消息?”季时砚从后方凑近秦棠的耳旁,呼出的热气让她有些发痒。
“你猜。”
“除了卢博坐牢之外,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事情?”
“当然。”
季时砚微微侧过头,并没有多问什么。
“行了,手伸出来。”
季时砚乖乖伸出了手。
要不然怎么说这秦棠不是什么温柔的主,虽然她的动作已经够亲了,但是季时砚只能感受到一阵疼意。
他扶额,无奈的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巴扎好了,看着自己手上的呢片纱布,季时砚再次低下了头。
“我觉得挺好看的。”秦棠自说自话,又起身去桌子上拿了药,端着一杯水过来递给了季时砚。
季时砚接过她手中的水。
门铃声响起在耳畔。
秦棠扭过头,又抬头看了一眼时间。
“真爱啊,这么晚还有人拜访。”
“知道了。”季时砚拿过她手中的药。
“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对我是真爱,不然你也不会这个点还在这里。”
秦棠:当她没说。
“你吃药吧,我去开门。”
秦棠起身走到了门口,刚刚从猫眼里一看,便叹了一口气。
“是你爸。”
“不碍事,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秦棠白了他一眼。便直接拉开了门。
“季先生。”
季东旭看到秦棠在这里,并没有过多惊讶,看到他身后的anber时,秦棠大概明白了些许。
“秦律师。”anber笑着点了点头:“季先生说他来看看总裁。”
秦棠向旁边站了站,给他们腾出了一条路。
季时砚没有说话,只是迈开步子走了进来,连鞋子都未换,便直接走到了沙发旁。
“早就告诉你了,外面不比家里,你却非要如此一意孤行。”
“这些家具都是我亲自挑选的,我觉得挺好。”
话不投机半句多,季东旭摇了摇头,看了看桌子上的药,又想到anber说的话。
“自从遇上秦律师,总裁都很少吃安眠药了,也有好好吃饭。”
他看了一眼秦棠,还真是让人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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