挪动了一下脖子,田近由便有条不紊的开始叙述。
“莫公子,你将真气汇聚在自己的眼睛处,然后将视线锁定在君余右臂,距离他手掌中心的十公分处。在你的视线中,那里应该能够观察到数十条真气串联而成的虚线。”
顿了炖,田近由收回了目光,再次将视线集中在莫问身上,期待着莫问的答案。
按照田近由的指示,莫问将真气凝聚在了双眼之上,顿时奇迹出现了,原本肉眼无法发现的真气虚线,汇聚在了他的视线中。他稍微数了一下,大概有近百条,比田近由所说的数十条略微多一些。但是总得来说,田近由似乎真知道一点什么。
收回真气,莫问一阵感叹。
“这么简单操作,自己竟然不会,愧对了二流极限强者这个实力。”
一直以来,莫问都是将真气作用于武学从而使用,像这种真气方面的微操作,他从来没有过。
不过也属于正常。
要真的算来,莫问也只是一个野路子出生。哪怕他爹也只是一个半残的二流武者,哪里会告诉他这么多。
有利就有弊,过快的晋升速度整体还是起着巨大的作用,只是在某些面还是存在略微的缺陷。
不过,瑕不掩瑜!
“没错,确实有数十条虚线,那接下就是破坏它们?”看到数十虚线,莫问就想到了电路中的导线,君家长老们的合击之术很有可能就是通过这种传递的方式,将不同种真气的力量并在了一起。不过这终究只是他的猜测,最终还是需要田近由告知。
“莫公子果然天资聪慧,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之处。不过,并不需要全部破坏。”听到莫问的答案,田近由一边赞扬了起来。
“这数十条真气虚线,其中只有一条是关键之处。其余的真气虚线根本不可能破坏,只要君家众人的真气没有枯竭,那么这些真气虚线就会源源不断被修复。除非有人能够一次性全破坏,并且在真气虚线被修复之前,将在场的君家众人击杀,否则万万没有可能破坏。”
“那这不就是和水流一样,只要不把源头堵住,或者一次性把水流蒸发,那么水流就不会中断。”莫问一脸惊讶之色,他从来没有想到君家竟然会有这么神奇武学。在他脑中,武学都是暴力的象征,像这样的奇特武学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得到的。可是,君家就是得到了。
“莫公子比喻得很恰当,不过有一点,这部武学有破绽,那就是水流中所谓的源头。而这些真气虚线的源头,就是那条在君余手中游动的虚线,它也是所有真气虚线中唯一一条会游动的。”说到这里,田近由的喘息声这才凝固了下来,脸色一瞬间也垮了、苍白如雪。
刚才和君鱼、君白的战斗中,他可不是轻微点燃真气,而是点爆真气。
相对于点燃真气轻微伤及根基,点爆真气直接就是将经脉震断。两者对武者身体造成的伤害,不可同日而语。前者调养之后,根基虽然不能够完全恢复,但是在实力方面,顶多影响半成左右的实力,整体实力不会下滑多少。可是点爆真气就完全不同了。
点爆真气,是一瞬间将体内一成以上的真气直接点燃。点燃的瞬间,武者的实力会根据真气总量,提供两倍至四倍的实力提升。
一瞬间提升几倍的实力,足以将一个九等凝气武者提升到了三等凝气武者极限的实力。要是三等武者一但点燃真气,就能无限逼近于二流极限武者。
点燃真气对实力的提升是巨大,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巨大的。一个武者经脉是根据体内真气运行速度,以及真气总量来构造的。一瞬间超越了这个极限几倍,结果可想而知,震断经脉是最简单的,丢掉性命是一件寻常之事。
除此之外,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点爆真气。绝大部分武者,点爆真气的瞬间就经脉尽碎,直接丧失了战斗力。另外点爆真气还要忍受难以想象的痛苦。
诸多因素的原因之下,几乎就没有人去尝试。在他们看来,这不是一种拼命的手段,反而像是一种自杀手段。
这也是田近由点爆真气之后,被称为疯子的原因之一。
“你没事吧!”看着一脸苍白之色的田近由,莫问试探道。
“我没事,只是需要缓缓。”田近由一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挥舞示意道。
“噗嗤……”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田近由弯着腰趔趄着,险些没有站稳摔倒。
“咳咳咳……”
“你再一旁休息,接下来的交给我了。”看着摇晃着身子的田近由,莫问于心不忍。
这也叫没事,怕是病入膏肓也不过如此了。
不远处,君家众位听着田近由的叙述,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不过,他们也并没有因此惶恐不已。
知道了弱点又如何!只有抓住了弱点,才能有用。
“君家诸位,我这就来报刚才重伤之仇。”一个瞬步,莫问进行着短暂的踏空而行。一个呼吸之间,莫问再次来到君家众人跟前。
“轰!”
气势爆发、咆哮如雷,莫问身躯微微一颤,浑身由钢筋铰接而成的肌肉,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极限膨胀起来,同时他肌肉中的青筋也犹如老树盘根、错综复杂,一身无时无刻不展现出bao zha的力量。
“众位准备好,这贼子是冲着君余长老来的。势必保护好君余长老,以防这贼子突破。”看着汹涌澎湃、猛如巨浪的莫问,君临一脸紧张之色。
“阻止我!”莫问狰狞一笑,犹如闪电般的身影,直接越过众位君家长老,降临到了君余面前。
“铿锵!”没有任何花里胡哨,莫问就是一掌轰出。
天昏地暗,一只擎天大手打爆天空,直接朝着君余盖了下去。
“又是这一招,众位长老借我真气,看我打爆它。”看着这铺天盖地的擎天大手,君余大笑一声,全然不将其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