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感觉到一阵难忍的饥饿感，孟悟方才醒转过来自己貌似忘记吃早餐了。

猛一睁开眼，突听见一个鸟儿扑闪翅膀的声音从脑后传来，疑惑的趴在床沿往阳台上看去，只见绫香正背对着自己慌慌张张拍打着衣服，不知在做些什么。

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居然是一觉睡到了下午两点多钟了，难怪这么饿。

“绫香，里见老师呢？”孟悟问道。

“去学校了。”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小拳头拍的胸脯啪啪响，似乎是卡住了喉咙似的。

“你怎么了，声音怎么怪怪的？”

“要你管，滚回你的被窝吧。”绫香的声音恢复了些，但依旧是背对着他。

难道还是因为之前那件事？可怎么感觉到有轻微的施法波动传来，隐约中似乎还闻到了少许血腥。

“怎么有股血腥味。”孟悟皱了皱眉头，怀疑的目光再次看向了绫香，再次问道：“里见老师呢？”

“说了去学校了。”

“你为什么不转过身来？外面的风景很漂亮吗？”孟悟警惕性心大起，手掌一转，节点宝石出现在了手心。

“怎么，怀疑我吃了你的里见老师！”绫香愤怒的转过身怒视着孟悟，小脸上依稀可见泪痕，双眼通红的像是之前大哭过的模样。

孟悟缩了缩脑袋，问了句：“想家人了？”

“要你管。”还是那一句，说着也不理会孟悟径直向着洗脸台走去。

在她路过的瞬间，孟悟还是注意到了绫香手上有着少许血迹，脑后头发上似乎沾上了有鸟类的羽毛。

“我刚才好像听到了鸟拍翅膀的声音。”

绫香的身子有一瞬间出现了凝滞，但很快便恢复如常，淡淡地回道：“那是我的使魔。”

“你受伤了？”

“没有。”她的语气十分果断。

“那你手上哪里来的血？”孟悟果然还是比较在意这件事。

“哦？”绫香看了看已经洗干净的手指，有些皱眉，又重新挤出了洗手液重新洗了一边。

“喂，问你话呢？”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魔术师的秘密少打听。”绫香语带威胁。

“发什么脾气，关心你一下不行啊，真不可爱。”孟悟无趣的缩进了被窝，可仅是片刻便又伸出了脑袋，“好饿啊，怎么你们吃饭的时候也不叫我，里见老师不是让我跟她去学校的吗？”

“你睡的像猪一样，谁能吵醒的了你。”绫香的目光在被子上转了转，有立即移开了目光。

“你没趁机来偷我的黑宝石吧。”孟悟调侃着可能导致绫香不愉快的理由。

“你混蛋。”绫香的小拳头握地紧紧的，显然她不是没尝试过，只不过因为节点宝石内意识体的存在，她的哪些小算盘显然是落空了。

见其剁着步子回到卧室打开电视机发泄郁闷，孟悟总算是下了床。

洗簌一番后打开冰箱，果然里见老师已经给他们提前做好了饭菜，只需拿到微波炉里热一热就可以吃了。

“你午饭没吃吧？”因为保鲜膜并没有被掀开过，孟悟方有此一问，心里到是蛮感动的。

绫香看了看孟悟，冷哼了一声，摸着肚子又将脑袋转向了电视。

他究竟是吃了还是没吃呢？想着她头发上的羽毛和手上血迹，孟悟的心里如猫挠般，但还是替她一起热好了饭菜。

两人就这样静默到一直吃完饭，绫香都没有搭理过孟悟。

直至突然电视上重播的午间新闻里一则画面吸引了孟悟的注意。

那是一张小学生书包的照片，虽然只是很短暂的出现在了画面上，但依旧还是让孟悟联想到了雨生龙之介和caster，他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

目光转向了正莫名其妙看着他的绫香问道：“新闻上说什么？”

绫香将注意力移回了电视，听完播报后解释：“是说八津区那边最近发生了数起儿童拐卖事件，让各位孩子家长加强警惕。”

“呵呵，儿童拐卖？”孟悟冷笑数声，转而问绫香道：“魔术师们是不是会像普通人隐瞒魔术事件？”

绫香微微一愣，显然没一下子反应过来孟悟为何要询问这魔术界常识问题，但稍作犹豫却是记起孟悟并不是一位正统魔术师，甚至到目前为止他连魔术师都不算。于是解释道：“没错。因为魔力实质是源于幻想世界的根源，如果被普通人认识到幻想世界的存在，那么人们的想象将会从潜意识升格到刻意思考，这实质是在否定幻想世界的根源，长久下去魔术的根源可能会因此断绝。”

说到这绫香停顿了下，以为这种自私的解释可能会引起孟悟的反感，于是转而说道：“这实质也是在保护普通人。”

“嗯？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在现世与幻想世界之间实质是存在一层屏障的，我们称之为认知真理屏障，当人类在学习成长过程中，他们的认知实质是在因为现世学习教育而形成固定的思维，现在一般称呼为科学认知，这种否定了幻想世界的真实性，将一切未知归为科学的认知会为人类抵御来之幻想世界的侵扰。毕竟幻想世界很大一部分还是来源于恐惧，这可是很危险的幻想世界，没人愿意在现世里直面他们。”绫香如小老师般摇晃着手指讲解。

“那既然认知真理屏障存在，那为什么魔术师们还可以使用魔术呢？”孟悟关掉了电视问。

“那是因为魔术师们通常拥有五感之外的第六感，这里的第六感不是指预知，虽然我们有时候也可以做到这点，但我们还是将这第六感称之为灵感，灵感可以让我们感知到幻想世界的存在，继而学习使用他们的根源力量，当这种幻想之力累计到一定量后便形成了魔力，这是可以对现世造成扰动乃至覆盖的力量......”

“果然如此，没想到我那些中二的幻想居然都是真的。”孟悟摸索着下巴感叹着，心里也难免出现了点小得意。

“中二的幻想？”绫香疑惑。

“嗯，以前写过一本叫做《暗黑圣经》的书，里面有对魔法的猜想，而其设定的魔力来源幻造界实质就是幻想世界的简称。”孟悟有些怀念的呆样。

“《暗黑圣经》？好中二的名字，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得意的，实质有很多小说家都有过此种言论，没有灵感作为基础，他们也永远不可能成为魔术师。”绫香出言打击道。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异界的扰动力才致使我写出它的呢。”孟悟大受打击。

“异界的扰动力？什么鬼玩意？魔法可也是很严谨的研究，可不是随便想象就可以达到的。”她的表情显得高高在上，略带着嘲讽语气，“话说为什么你一直称呼术为魔术呢？一般人不都称呼为魔法的吗？”

“额？难道不是吗？”孟悟十分惊讶的模样。

“倒是没错，但这可是只有魔术师们才会的严谨区分啊，你从何得知的？”绫香总算想起了之前孟悟口语中的表示问题，“而且中文里魔术师貌似是单指哪些杂耍艺人的吧？”

“我说这不是我想到的，而是来自异界一部动漫作品讲述的你相信吗？”孟悟双肘支撑在桌面，手掌合拢，指尖抵住鼻梁，做出了碇源堂标志性严肃动作。

“哎，”绫香叹了口气，“又是未来视吗？”

“你怎么一搞就是推到未来视上？难道这个世界就没有穿越重生的作品出现吗？”孟悟有些无语抢辩道。

“魔法也是十分严谨的研究，其实我们并不否认穿越重生的可能，而实质这些研究在魔术界也并非什么秘辛，其实间桐脏砚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但这些穿越重生，乃至夺舍的手段在魔术师眼里并非无迹可寻的。”绫香解释。

“什么意思？”孟悟有些皱眉。

“根源啊？每个人所独一无二的根源，如果是穿越重生，或是夺舍的根源与肉体会有一种仿佛魔法造物般的违和感，这骗不了魔术师的。”绫香的语气笃定。

但她没想到孟悟的反应会是如此巨大：

孟悟表现的非常激动的模样，愤怒的将双拳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表情似愤怒又似痛苦，“怎么可能？”

“你这是怎么了？”绫香吓了一跳，连忙将桌上的碗碟往中心移了移。

“抱歉，激动了！但我还是不相信你的解释。”孟悟平复了心情说道。

“哼，以为我在骗你吗？”绫香有些气愤，但却又很好奇他为何如此坚持，便问道：“你很讨厌以前的自己吗？”

孟悟呆愣了片刻，貌似自己对御魔真世并无了解啊，那自己为什么而发怒呢？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不是，我甚至都不了解他。我......我大概是在害怕...吧。”

“害怕杀人鬼吗？”

“不是。”孟悟的眼神注视向天空，“我在害怕忘却那份痛苦的记忆。”

绫香感觉有些跟不上节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吗？安慰道：“痛苦的记忆不都应该被忘记吗？”

“可它却承载我的一生，是我的人格，如果连我都忘记了那份记忆......”他的表情略带痛苦，“那谁还会记住我。”目光看下绫香，“你永远无法想象那份孤独与绝望。”

“或许你该去看下医生了。”绫香眼带怜悯。

“其实我生前就一直挺怀疑自己是个神经病的。”孟悟笑道。

“那能和我说说你的前世吗？”绫香好奇询问。

“不要，感觉满满地黑历史。”孟悟捂脸。

“那聊聊那部异界动漫。”绫香想将孟悟注意力转移开来。

“嗯，虽然记得那好像是个系列，但我看过的就两部，一部叫做fatezero，另一部叫做fatestaynight......”

“命运开始、命运守护长夜？什么意思？”所以说rb人起名挺中二的，感觉名字和内容完全不搭调。

“就是讲述第四次圣杯战争，和第五次圣杯战争的故事，后面那个貌似还做成了个多线剧情的恋爱游戏，对了，还有几部番外篇。”

“我呢？有我吗？”绫香来了精神，貌似是听到恋爱游戏就开始兴奋了。

“抱歉，这里面可没你的戏份，估计是死在了阴影界了吧。”孟悟不由恶趣味打击道。

“呸，什么鬼设定，这动漫一定扑街。”绫香气愤极了，“那你呢？别跟我说你是男主角。”

“我倒是想呢！可惜你看我是那种正义感十足的设定吗？”孟悟摊了摊手。

“小人一个。”

“喂喂喂，别人身攻击啊。但其实呢，我，不，是御魔真世倒是挺惨的，在动漫里甚至都没留下姓名就在开始被caster杀掉了。”孟悟用手感受着心脏的跳动，因为这种叙述竟也让他如感觉身临其境似的难受。

“里见老师所说的杀人鬼是caster？”绫香显得很吃惊的模样。

“你不是魔术世家吗？怎么会连冬木市杀人鬼事件都不知道，虽然开始时候没有召唤出英灵，可现场也是留有召唤法阵的。”孟悟奇怪问道。

“我平时确实是没怎么注意新闻，也许我爸爸知道，可远坂时臣早在一星期前就袭击了庄园，除了目睹了他所召唤的archer，其他信息所知甚少。”

“话说我在你家地下室也是看到了英灵召唤法阵，为什么最后没有召唤英灵呢？”

绫香有些激动，她怒斥道：“远坂家都是些背信弃义的家伙，明明我爸爸已经放弃了参加圣杯战争，并表示为他提供后勤支援，可远坂时臣还是袭击了我们。”

“被逼迫放弃的？”

“不，是我爸爸主动放弃的，我们家族的魔术师血脉还是比较浅薄，到了我这一代已经仅剩下我一人了。圣杯战争的死亡率太高了，因为英灵的存在，很多时候失败的话连魔术刻印都无法保留下来，所以我们放弃了...如果不是我，或许事情并不会演变到如此地步。”绫香的语气里颇为自责。

“话说圣杯战争都第四届了，明明都没成功过，为什么还有人要追求圣杯呢？魔术师难道都是脑残吗？”这是整个fate系列中孟悟所十分厌恶的设定，都说事不过三，这都第四次了还成功不了，感觉是强行拉低了整个系列作品世界观，实在是让人有些不快。

“谁说没成功？”绫香奇怪的看向孟悟，“你以为魔术师们都是傻子还是战斗狂？如果没有实打实的利益，这些比谁都要惜命优秀魔术师们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去送死？”

“呃，成功了？真的可以许愿？”孟悟愣住了，流着口水，眼前仿佛看见了阿拉丁的城堡。

“奇迹，这是奇迹的争夺战好不好。除了第一次圣杯战争因为没有令咒的存在，导致英灵失控无疾而终外，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成功了好不好。”绫香挥舞这拳头语气笃定。

“这和动漫设定可不一样。”孟悟嘀咕。

“这可不是动漫，别太把未来视当真。”绫香用怒其不争的语气指责道。

“那那两个胜利者都许了什么愿望？”孟悟好奇问。

“是四个胜利者，别把他们的英灵忘记了，圣杯会实现获胜者的愿望，并不只是御主的，不然即使有令咒英灵也会造反的。”绫香提醒道，“但具体是许了什么愿望那知道的确实只有两个御主的，一个是第二次圣杯战争获胜的御主：魔术协会最年长的理事，被称之为宝石翁的基修亚·泽尔里奇·修拜因奥古，他的愿望是抵达根源，所以他成了现代唯一知晓还活着的魔法师，只是平时都居住在被称之为万华镜的幻想世界中，已经甚少出入现世了。

而第三次圣杯战争获胜的御主就是间桐家的家主间桐脏砚，其实在60年前，也就是第三次圣杯战争之前间桐家实质是被称为佐尔根的魔术名门，其家主间桐脏砚其实就是圣杯的缔造者之一的大魔术师佐尔根.玛奇里。只是他的愿望有些特殊，居然是向圣杯许愿要获得永恒的生命，这个愿望实在是太泛泛了，感觉没变成石头已经算他幸运了......”绫香两手摊开摇着脑袋颇为惋惜，实质满是嘲讽的语气说道。

“永恒的生命？肉体变成虫子了吗？”孟悟问。

“不不不，不是变成虫子，虽然他们家有控虫的秘术，但圣杯实质是将他的灵魂给在现世里具现化了，成了一个活着的幽灵。肉体反而当场死亡了，你说这搞不搞笑。”孟悟到没觉得什么，可绫香倒是自己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他可一点不像幽灵啊？”孟悟指的是出现在阴影界的那种吞噬阴影生物的白色幽灵。

“投影魔术啊，他现在的肉体全是靠魔力维持着的，以至于不得不在家里繁殖可以提供魔力的刻印虫，那种恶心的秘术亏他想得出来。”绫香兴奋解释，“但这种肉体可是没法移植家族的魔术刻印的，而他的儿子、孙子可没他活的久，几代下来魔术师血脉几乎断绝，结果只好便宜了远坂樱。”

“原来是这样。”孟悟点了点头，认可了这种解释，“可为什么间桐雁夜称他为父亲。”

“催眠的啊，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给家族改名，就是因为在第三次圣杯战争后闹了大笑话，所以干脆把姓氏都抛弃掉了，我想不过不是因为培育刻印虫需要大量钱财，估计他连那几个没有魔术才能的后代都懒得控制。”看的出她是很鄙视这种趴在后代上吸血的先祖的。

“嗯，不谈他了，还是说说那个动漫吧，我很好奇第四次和第五次圣杯战争到底发生了什么？”绫香问道。

“可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只知道御主的愿望，那些英灵的呢？”

“应该也得到实现了吧，只是因为英灵的存在太过于特殊，以至于人们关于前两次圣杯战争的记忆都被篡改了，而且所有记录英灵的手段都失效了，就连作为胜利者的御主都不记得自己曾经召唤的是何英灵。”绫香无奈解释。

“安哥拉.曼纽也没有被记录下来？”孟悟忙问。

“安哥拉.曼纽，那是什么？”绫香疑惑道。

“第三次圣杯战争中爱因兹贝伦召唤出的第八职阶：avenger的英灵：邪神安哥拉.曼纽，这居然都没有被记录？”孟悟紧张问道。

绫香果断的摇了摇头，“第八职阶？怎么可能，这一定是妄想出来得，因为如果爱因兹贝伦连邪神都能召唤成英灵，那胜利者怎么还会是间桐脏砚。”

“那是因为安哥拉.曼纽在传说中实质是被拜火教教徒们枉加上‘此世全部之恶’之名杀死的无辜少年，他不是最强的，反而是最弱的英灵。刚召唤出来没多久就被干掉了。”

“那么弱，那你激动个什么？”

“因为动漫里说他作为‘此世全部之恶’的载体，在作为英灵被干掉后直接污染了圣杯，导致圣杯的许愿机制变得扭曲起来。这可是整个fate系列故事展开的基础。”孟悟兴奋说明道。

“圣杯被污染了？”绫香看傻子般盯着孟悟，显然是不相信，但因为还是挺好奇他未来视里究竟看见了什么，于是陪他继续聊道：“那你知道这次所有御主和英灵的信息了。”

“从我这两天观察来看，剧情上还是大致吻合的，”孟悟并未察觉绫香只是听戏的态度，“首先是远坂时臣，之前说过他召唤的英灵是吉尔伽美什，职阶是archer，在fate系列中这算是个大反派吧，只可惜太浪了。”

“什么意思？”虽然说是精通中文，但绫香显然没法领悟网络用语的精髓。

“就是大反派瞧不起主角，结果被反杀的意思，”孟悟解释，“出场一身金闪闪的装备，很做作，感觉有点二，张口闭口叫人杂种，但设定里可是最厉害的英灵，说是认真起来可以吊打所有英灵。宝具姑且叫做王之财宝吧，因为拥有世间一切宝具的原型，平时只需将他们以剑雨的形式给投射出来就足以对抗其他英灵了，但这还不是最厉害的，他还有堪比现代战机的飞行座驾，可以困住人的天之锁，以及对界宝具天地乖离开辟之星。”

“这么厉害还有得打吗？”似乎是觉得御魔真世吹牛的毛病又犯了，绫香开始有些无精打采，也不知她之前有没有休息过。

“不都说他是浪死的吗！在这次圣杯战争中，因为远坂时臣用令咒强制下达过违背他意志的命令，所以这家伙就教唆言峰绮礼杀掉了远坂时臣......”

“我还是有些无法想象那样一个圣人般的人怎么可能做出弑师的举动。”圣人般的人显然是指言峰绮礼了，在阴影界的时候绫香就这样称呼过他。

“那不是圣人，那是不知何为愉悦的人格缺陷。”孟悟不满地纠正道，“吉尔伽美什就是看出了这一点，然后教唆他干一些有悖伦常的事情，让他以为那种异样感觉就是愉悦，于是他就弑师了。而且......”孟悟用强调的语气打断了绫香插言的企图，“而且我之前就和你说过，言峰绮礼实际也是产生了让圣杯看中的愿望，所以他也拥有了令咒，并且就是那个assassin的御主。”

“真的？”绫香总算是无法保持镇静了。

“当然了。”

“好吧，你继续。”

“嗯，还有那个lancer，真名是迪卢木多，御主是时钟塔的肯尼斯，这个人你也应该听说过吧？”因为猜想魔术师圈子并非封闭的，所以孟悟有此一问。

“嗯，听说过，阿其波卢德家族的家主，时钟塔降灵科最年轻的讲师。”说着还颇有深意的看了眼孟悟，显然是认为他的降灵术是从肯尼斯哪里偷学到的。

“自古枪兵幸运e，这是我们对fate系列里出现的lancer的定义，他们每次都是第一次出场，但结局却都是不怎么好。特别是迪卢木多，本身就长着一颗可以魅惑女人的泪痣，但肯尼斯却偏偏利用召唤英灵的漏洞让自己的未婚妻去帮忙承担英灵的魔力供应，结果倒好，自己的未婚妻居然爱上了召唤的英灵，自己又作死去袭击卫宫切嗣，被他用起源弹给废了魔力回路。最后不仅被卫宫切嗣用他和未婚妻生命做威胁用令咒逼迫lancer自尽了，自己和未婚妻也被利用契约漏洞给干掉了。”对于迪卢木多的命运孟悟也与许多漫迷一样颇为惋惜。

“卫宫切嗣？英灵？”绫香疑惑问。

“不，是爱因兹贝伦雇佣的魔术师，实质是利用控制体内时间的固有结界，与现代武器对付魔术师的雇佣兵，勉强算是这次圣杯战争的主角吧，召唤的英灵是saber，一个女性亚瑟王，还有对了，他老婆是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有个女儿，是下次圣杯战争中berserker的御主，这次圣杯战争后还会收留个叫卫宫士郎的养子，这个更厉害，不仅是第五次圣杯战争的主角，日后还与世界定下了契约，成为了英灵般的存在。”孟悟的语气极其羡慕。

“恋爱游戏的主角吗？”绫香眼睛一亮，“是和英灵发生了爱情吗？”

“理智点行不，圣杯战争是很残酷的，”孟悟拍了拍桌子，“没错，和saber，也就是这次圣杯战争中出现的女性亚瑟王发生了感情，但那只是一个结局，那个恋爱游戏可是多线剧情的，不仅有与saber的恋爱路线，还有与他姐姐，也就是卫宫切嗣的女儿伊莉雅斯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另外还有与远坂凛以及间桐樱的恋爱路线。”

“呵呵，”绫香的眼神有些呆滞，显然是被远坂凛以及间桐樱两个远坂家余孽给刺激到了，“后两个路线肯定是悲剧的。”

“悲剧的还叫恋爱游戏。”孟悟有些无语。

“那这个恋爱游戏肯定是扑街的。”绫香不放弃，继续诅咒道。

“随你怎么想，嗯，说道哪里了，archer、lancer、saber，对了还有berserker，berserker的身份是兰斯洛特，虽然和亚瑟王挺不对付的，但因为御主间桐雁夜是在是太渣了，最后被saber给ko了。”说道这，孟悟看了眼绫香继续道：“其实你或许会和这个间桐雁夜有些共同语言。”

“我知道他，间桐家唯一有着魔术师血脉的人，但貌似因为讨厌魔术而与间桐脏砚闹翻了，结果便宜了远坂樱。”绫香切了一声表示不屑。

“但你或许不知道，间桐雁夜其实和远坂时臣的老婆是青梅竹马。”孟悟幸灾乐祸的提醒。

“这有什么关系，远坂时臣的老婆是禅城家族的女儿，这种没落魔术师家族的女人一向是以家族利益为重，既然间桐雁夜放弃了继承家族魔术刻印，那他们之间就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了。”对这些魔术师家族的秘辛，绫香貌似比孟悟要更了解的多。

“可是间桐雁夜可不这么想。再说了，远坂樱想要继承间桐家魔术刻印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从动漫里看，她貌似已经被扔在虫子的培育房里被改造了近一年。那很痛苦吧？”孟悟问。

“不知道，间桐家的刻印虫是间桐脏砚最近60年开发的秘术。”绫香摇了摇头。

“应该很痛苦，至少间桐雁夜是这么认为的，他其实一直在做着等远坂时臣死掉后继承他的老婆、女儿呢！”孟悟调侃。

“这种剧情倒是不错。”绫香笑着说道。

“如果他没有用获得圣杯作为条件向间桐脏砚换取远坂樱的自由为条件参与到圣杯战争，这或许还真能成功。”孟悟叹道，“被间桐脏砚用刻印虫进行了强行改造，虽然具备了召唤berserker的能力，但人也废了。”

“怎么不是他干掉远坂时臣的？”绫香也颇为惋惜的模样。

“脑子不正常了呗，被言峰绮礼牵着鼻子玩，最后不仅没救到远坂樱，就青梅竹马也被他掐成了残废。”孟悟摊手。

“那rider是谁？”绫香似乎对失败者失去了兴趣。

“被称为征服王的亚历山大大帝，他的宝具除了可以飞行的战车‘神威车轮’外，还拥有将最辉煌时期的军队召唤出来得固有结界，言峰绮礼也不知是不是想通过出卖自己英灵来体会那种背叛的愉悦，他居然下令让assassin去袭击archer、saber、rider三位强力英灵的聚会，结果被征服王拉进了固有结界，虽然assassin分身无数，但还是抵挡不了万人军阵直接被全灭了。”孟悟将节点宝石放在手心，心中颇为唏嘘，“我杀掉的那个assassin只是分身之一，不知下回遇到他的其他分身和他说说这事会不会被饶过。”

“没志气。”绫香鄙视道。

“你又不是没和她交过手，英灵有多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孟悟不忿反驳。

“那还不多用你的魔眼去学习点魔术，我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制得住他们的办法。”绫香一拍桌子催促道。

“你有可以对付他的魔术吗？”孟悟用同样的鄙视眼神反击，“就嘴上厉害，我也想去学点厉害的手段，可却不想英年早逝啊。”

“你有遇到过caster吧，学习到他的法术了没？”绫香问。

“那就是你说的淫祀，你要是给我找来百八十个活祭品，我也可以给你弄出个打不死的海魔出来。”孟悟这话确实不是说笑，但他可不打算突破人的底线。“话说我有捡到召唤rider的触媒，你看看有没有用。”

说着便从装着折纸的书包里拿出了那块布料，看着那些折纸，有些可惜之前的准备都白费了，这些东西实际连食尸鬼都挡不住，如果当初拿着这个去找caster拼命，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死。

将红色布料拿在手中轻轻揉搓，绫香奇怪问道：“你怎么确认这是召唤rider的触媒？”

“我从rider的召唤地找到的，看上去像是征服王的旗帜碎片，或是斗篷碎片之类的。对了，rider的御主名叫韦伯，是肯尼斯的学生，因为被肯尼斯嘲讽魔术师血脉不够长远，成不了优秀魔术师，因此愤恨之下偷走了原本属于肯尼斯准备的召唤触媒跑到冬木市来召唤了rider参加圣杯战争。本人倒是没什么强烈获得圣杯的愿望，只是想证明自己而已，虽然动漫里是个属于搞笑的角色，但其实后来继承了肯尼斯的魔术刻印，在时钟塔混的还不错，是远坂凛以后的魔术讲师。”孟悟继续讲述了下剧情人物，然后提醒道：“在我的魔眼看来，这块布料里有一种金色能量，不知是什么，总之等级远远高于魔力，我用了很多魔力尝试强化布料，结果只附魔了很小的区域。”

“等级高于魔力的金色能量？”绫香尝试了下对布料使用的魔术，但结果却与孟悟说的一样，魔力被压制的非常厉害。

“应该是属于愿力之类的力量吧！”绫香的语气也不是十分确认。

“怎么还犹犹豫豫的，你们家不也准备过召唤英灵吗？难道没有准备召唤用的触媒。”孟悟问道。

“当有有准备了，是个锈得不成样子的枪头，但估计是刚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我可没兴趣去触摸他。但我估计那就是肯尼斯召唤迪卢木多的触媒吧。”绫香用手扇着鼻翼，显然是对那股味道深恶痛绝。

“你家的触媒怎么跑到肯尼斯那去了？”孟悟疑惑。

“我们家又不准备用，那就拿去卖了呗，反正也是从爱尔兰的盗墓贼手里买到的。留在手里保不定什么时候就完全腐朽了。”绫香解释。

“那什么是愿力？”

“类似信仰之类的吧，不同于幻想世界根源的驳杂，愿力因为是因为共同的祈愿而产生的统一幻想，因而产生的根源已不是幻想世界那么简单了，简直就是一种另类的认知，但如果说愿力的等级高于魔力那也未必。”绫香摇着手指。

“怎么说？”

“其实愿力也有等级之分的，对于神道而言，信徒越多，信仰越虔诚，那么愿力等级就越高，但实际除了那几大宗教外，许多小教派连自己的经书都经不起推敲，那种愿力甚至都没法形成幻想神国。”绫香的态度显然是想把魔力的地位拔高。

“这么说愿力实际也是一种魔力了？”将布料拿在手中，用魔眼反复观察其中蕴含的无数意念，孟悟说道。

“这种说法也没错，但就像小偷偷到财物回流到市面回贬值一样，愿力本身就可以寄托于现世物品中，而魔力却是魔术师通过偷到幻想世界根源得来的，从来源上魔力就已经贬值了不少。”绫香用比较形象的比喻说明了两者间的区别，但实则也是肯定了孟悟的说法。

“那如果是本身就存在于现世的魔力，那也就是说起等级就有可能达到愿力的程度了？”孟悟看了眼那覆盖住现世的意识本体说道。

“现世又不能产生魔力，即使感觉最为接近的阴影界实质也是存在于异次元，这种事情你就别妄想了。如果实在是羡慕愿力，那就去当个和尚吧。”绫香捂嘴轻笑。

“才不要当和尚，我只是假设，假设知不知道，假设现世存在魔力，那它和愿力之间的差距又是什么呢。”孟悟鼓着腮帮子说。

“那应该是意义上的不同吧。就像是愿力有等级区分，如果给魔力根源附上同等级的意义，那等级应该就等同了吧。”绫香猜测，“其实除非你召唤英灵，不然这片布料里的力量是没法再利用的，这种因崇拜而产生的愿力可不是神道，那些神道的手段或仪式可没法利用它。”

“哎，真可惜。”孟悟收回了布料叹气道。

“你之前谈到的caster用的是淫祀魔术，这么说电视里的学生失踪和他有关了？”绫香记起了之前的新闻播报。

“肯定的。”孟悟气愤的一拍桌子，“如果能打败英灵的话我绝对会用最残忍的方式把雨生龙之介扒皮抽筋。”

“caster叫做雨生龙之介？”

“不，雨生龙之介是御主，也就是连续作案的杀人鬼，他并不是魔术师，我想他之所以会成为御主一定是因为他的邪恶吸引了扭曲的圣杯。caster的身份其实是英法百年战争时期的大元帅吉尔.德.雷，宝具是一本人皮书，可以通过淫祀召唤海魔军团。”孟悟因愤怒而发抖，“两个亵渎者。”

绫香想要安慰下孟悟，可似乎却也是勾起了自己的伤心，两个人静默无言，内心里却是在偷偷哭泣。

“你想报仇吗？”绫香问道。

“嗯？”孟悟疑惑看向绫香，难不成她还有胆量去挑战英灵。

“其实照你说的，这个caster的法术如果全部来自于淫祀，那么其实他也并不是那么可怕。”

“怎么说？”

“淫祀的力量本就和祭品的数量以及质量挂钩，如果我们破坏他收集祭品的行动，那么便可以大幅削弱caster的力量。”绫香建议。

“嗯，”孟悟陷入到了沉思，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你有琴音家的电话吗？”

“你怎么突然想到她了？琴音家可不是魔术师。”绫香疑惑。

“我想确认下她的安全。”孟悟解释。

“没有，”绫香气愤地将头撇到一边不去看孟悟，但哨会儿却又转过来问道：“你很关心她。”

“她对我有恩，而且在动漫里她的命运并不是那么好，我不想她发生那样的灾难。”孟悟叹气说。

“和caster有关？”绫香迟疑问道。

“没错。如果我不介入的话她很有可能会成为雨生龙之介的玩弄对象。”

“恩，我们可以先打电话给里见老师，让她去打听下。”绫香建议。

“她又没有手机。”孟悟提醒。

“教职员室的办公电话我还是知道的。”说着绫香展开右手手掌，一个由魔力投影出的粉红色笔记本凭空出现在了掌心。

“投影魔术可以用来做笔记？”孟悟疑惑问。

“当然不行了，投影是复制幻想界物质信息在现世通过魔力具现，又不是把幻想世界物品直接拿过来用，短时间内记录还行，一旦投影消失那记录什么的也全报废了。”绫香掂着手中的笔记本解释，“这实际是存储于我的魔术礼装中的信息，可以直接将文字以物质信息模式记录，所以这才可以直接投影出来。”

“好厉害，你的魔术礼装是什么，我怎么一点魔术物品的气息都没感知到。”孟悟惊讶道。

绫香脸一红，双手交叉护在胸口连忙呵斥道：“臭流氓，别看。”

“什么嘛！”孟悟醒悟，装作一副色狼模样调戏道：“难不成是你的内衣？”

“鬼畜。才不是内衣，是类似魔术刻印直接连接魔术回路的烙印式概念礼装。”见孟悟的眼神变得直勾勾的了，她干脆转过了身去。

“别那么小气嘛，给我看看不行吗？兴许我可以复制呢！”孟悟如个猥琐大叔模样慢慢挪到了绫香旁边。

“这是炼金物品，又不是简单的魔术，别做梦了。”绫香飞快的逃到了阳台，将玻璃门拉上，用警惕的目光注视向孟悟。

然而其实这些举动在孟悟的眼中都属于无用，近距离内孟悟的魔眼完全可以做到透视人体的每个细胞，早在绫香说出她的魔术礼装是烙印的时候孟悟已经下意识扫描了她的身体。

甚至连她的魔术刻印都看了个遍，可惜这就和庄园内的那些幻象宝石样，复杂程度完全不是个门外汉可以轻易看透的，这些魔术刻印和魔术礼装简直就像是身体内的另一套神经系统一样。

“别躲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我的魔眼又不是万能的。”孟悟撒了个善意的小谎。

“真的？”绫香依旧戒备着。

“如果能看懂，你这样躲着也没用不是。”孟悟说道，“赶紧给我找找电话号码。”

虽然眼神依旧怀疑，但却也是无可奈何回到了桌旁，只是依旧有些躲闪孟悟正面的直视目光，“这有电话吗？”

孟悟看了看房间，有些尴尬的说道：“没有。要不去外面的电话亭。”

“你有硬币吗？”绫香问道。

“你没有吗？”孟悟直愣愣反问。

“你看我之前衣服上有口袋吗？”绫香合上笔记本。

“要不用投影魔术？”孟悟小声建议。

“你是狸猫吗？连10日元都没有，难道凭空想象？虽然电话机没办法识别魔术投影，但如果连钱币的物质信息结构都不了解，那你怎么投影，变出来的也是假币。”绫香指责说。

“你不是还欠我一颗宝石吗？那拿出来我们去典当行换钱。”孟悟拍桌子道。

“败家子。”绫香眯着眼，目光里充满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