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儿冲向了妈妈,口吐人言,还是香春儿的声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记着萧飞扬这个人么。
那日儿,宿命大神的一场风儿把他们四个人刮到了三千里之外的荒山下,单云山是个壮汉儿,身体好,也就醒来的最早,他也搞不清是怎么回事儿,看看四周,冯志州,尤子通就倒在离他三四米的一棵大树下,想来是风吹到这里让树挡住了。
燕青青离得最远,在七八米之外,衣服被挂破了好几处,露出了白生生的嫩肉来。
单云山虎是看到这个女人,才想到去看萧飞扬的,萧飞扬就躺在离他不到一米处。回想当时那个大男孩用剑拦住了他的刀,他想:“完了,看来腥儿没有偷到,却惹来了个灾星。”偏偏这时候却刮起了一场大风。
可以说单云山长这么大了,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风,昏暗暗的一片儿,眼晴儿睁不开,只能听到呼拉拉的声音,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爬起来,觉得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儿,只是身体儿有点儿酸疼。他四处走走并没有见那个大男孩的面儿。这才有回到起身儿的地方,眼晴儿就有直直的盯着燕青青,慢慢的脸上就有了坏笑。
“看来这老天爷儿对我还是不错,这妞儿也和我有缘。到头来还是大爷嘴头的肉儿。”他到附近找到了自己的那把小刀儿,径直走到了萧云飞的面前。
萧飞扬还在昏迷中,单云山那把小刀儿,就缓缓的插进了他的心口里,一个人就这样胡里胡涂的送了命儿。
单云山杀了萧飞扬,便一步步的走向了燕青青……
萧飞扬本来在毫无意识之中,但忽然间一片清明,他觉得他飞起来了,竟然飘在空里,想着地儿也着不了地儿。他忙四下里看看,首先看到的是单云山蹲在那儿解妻子燕青青的衣扣儿,心里骂了句儿。
“这可恶,无耻,没有人性儿的东西。”他冲了过去,想把对方掀到一边儿去,让他吃惊的是他手推到单云山的身上,竟如无物儿一般,再推还是老样儿,斜眼之间却看见倒在血泊里的自己的尸身儿,一下子明白了,自己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个鬼魂儿。
这也许是宿命大神最失算的一件事儿,他推算好的事儿被玉帝下凡这事儿一挍局儿,一切全变了。
可以说宿命是无奈儿,才借了一阵风把这一干儿人全吹走,那想到他是第一次用这风口袋儿,没有掌握好,大小和方向,一下子把他们吹到三千里之外,而且还是个荒芜的地方儿。
这里方圆三百里毫无人烟儿,一眼望不到边际的,树林儿成片,虎狼儿成群,所以说这些人能活下去也成问题。
然而单云山想到的是如何去坏,而不是如何活下去。
本来宿命大神己经约好了无常两哥儿,萧云山一死,他们就来收他的魂儿。但是因为宿命大神的失误,把萧云山一伙儿吹得太远了,让无常哥两儿一时寻找不到。
无常两哥儿,找鬼儿收魂,一般都是靠着闻鬼气,偏偏萧云山这一伙人儿是吹过来的,怳且什么都有个限度儿,他们闻鬼气也有距离,一百里儿,他们吹出的距离太远了,大大的超过了这个限度。
说真的,这差事还真苦了无常两哥们。天上有天上的道道,地上有地上的规律,地底下自然有地底下的方圆。神道,人道,鬼道,各道自然有各道的道道儿。
神道觉得自己高高在上,可以俯视万物,一切全在他们的眼儿底下。人道呢?有人常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是看不起鬼儿。也自然不愿意做鬼了。
魂儿在身便是人儿,魂儿离体便是鬼儿。
这鬼魂,一但离体,一个时辰儿不收入地府,便会变成厉鬼,如果再迟些儿,沾了人间的俗气儿,就不在伏地府儿管了,成了孤魂野鬼了。
这时候拘魂索,哭丧棒己经对这些鬼儿没有作用,就必须上奏天庭,由天神出马了。因此,无常哥儿两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儿似的,但也只能如无头鬼儿一般儿乱撞。恰恰这会儿黑鬼却闻到了鬼气儿,说给白鬼儿嗅嗅。
“是的,没错儿,就是有鬼气儿。”
两哥儿就如寻猎的狗儿一般,一路上嗅了过来,却进入了天上人间,恰恰香春儿刚刚碰死不久,妈妈儿还在那儿气恨恨的踢她的尸体儿。
鬼儿最怕的就是无常哥儿俩,香春儿夺路而逃,没想到一头扎进老鼠的尸身儿里,说来也巧,正好撞开了老鼠的魂锁儿。
那鼠儿本身还有点阳气,既有了魂儿,竟然就活了过来,无常两兄弟这回就没法儿了,只能直瞪眼儿。生了一会气,只好重心去找萧飞扬的魂儿,那才是他们的正事儿。
“老子还是第一次逮鬼儿,没有逮到。”白鬼儿到现在还是想不通。
“他妈的悔气,她竟然还以老鼠儿的尸体还魂,新鲜。”黑鬼儿叨叨着,其实他那里想到这个老鼠儿后来还演义了一段挺有趣的故事,她就是后来陷空山无底洞的那只老鼠儿。她擒了唐僧,闹得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猴儿也头疼。
无常两兄弟头疼归头疼,可是还得想法儿寻找萧飞扬的魂儿。谁让他揽上这倒霉儿的差事。
白鬼儿这回就想到了搜魂旗,黑鬼儿皱了皱眉头。
“这物儿好是好,可是那吝啬鬼会借我吗?”
白鬼儿说:“我想会吧,他好歹是个鬼头儿,这也是公事,有不是我们哥俩儿借来用的。”
“要借你去借吧,反正我不去,”黑鬼儿道:“我再回去,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女鬼儿,从那老鼠儿的身上逼出来,我就不信,还有我老常逮不到的鬼儿。”
“好吧!”白鬼儿倒答应的很干脆。
当下白鬼儿就去找吝啬鬼借搜魂旗,黑鬼儿就有回了天上人间。人都有这样的毛病,明明做不到的事儿,他却偏偏的要去做。
不对,黑鬼儿是鬼,鬼原来也有这毛病儿,自不量力。本来还阳了,就不是他能管的事儿了。可这黑鬼儿不死心。这也是他不服输的本性儿。
人常说你不怕吊死鬼儿勾魂儿了。意思是说无常这哥儿俩,是上吊儿死的,因为吊死了,舌头才会勒得吊出来。
错了,其实他们是气死的,气得气儿上不来进不去,便会舌头儿吊的长长的,眼珠儿也上翻了,全是因为人各有异,一个脸儿毫无血丝儿,惨白惨白的,一个黑气上涌,乌黑乌黑,也就有了黑白无常的名儿,黑白是肤色,无常却是来此世事无常这个词儿。也不是因为他们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白衣,其实这些无关衣服的事儿,都是因为实质。笔者为确切些就叫他白鬼儿,黑鬼儿。
现在黑鬼儿一口气不服,便有去找那女鬼儿,他做梦儿也没想明白怎么会在这里遇见哪吒这个大娃娃。
人家可是神,还是位置儿,关系儿,权利儿都不小的神儿。堂堂托塔天王李靖的三公子,他可是连龙筋儿都抽过,这黑鬼儿倒抽了口冷气儿,吓得手脚冰冷,其实鬼手脚都是冰冷的,只不过这会儿更冰更冷罢了,肤色儿一下子由乌黑乌黑,有变得惨白惨白了,成了一个白鬼儿,这黑鬼儿常常因为惊吓变成白鬼儿。如果白鬼儿在的话,他有会因为郁闷,闷气儿出不来变成黑鬼儿,要不怎么会有人间黑白颠倒这个词儿。这才是真正儿的无常。
这时候,哪吒正和怀里的白鼠儿说话,妈妈指挥着一伙儿无赖儿打手儿把他围得水泄不通。
黑鬼儿也算个鬼精儿,现在三太子己经看见他了,抽身不能了,但他知道神有个规律儿,是不和凡人动手的,帮三太子退了这些人,多少能落个好儿。
其实这也不难,显出他的鬼样子,便可以吓死这些人渣儿。
于是黑鬼儿就慢慢的露出他的鬼样儿来。
惨白得如白纸儿的脸儿,那死鱼儿一般的眼晴儿,还有哪冷得让人牙齿儿打架的冷气儿。
“妈呀,见鬼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