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飞扬倒在了地上,脑子里有如火儿烧一般。
这是业火在做怪,业火儿是一种无名之火,都怪萧飞扬一时因为燃恶的话儿,放松了警惕,使灵台儿大开,燃恶乘机钻入了他的识海,燃烧他的意识。
萧飞扬觉得有好多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一点点的失去,他渐渐的忘了他是从那里来的,他脑海里只留下了一个名字了,燕青青,可是一时有记不清这个人是谁。
他识海里,燃恶只是一个小小的和尚儿,燃恶的身上,是黑色的火焰,也就在这时候,燃恶的身边有多了一个小人儿。
却是缩小了数百倍的燕青青,这燕青青钻进了萧飞扬的嘴巴里,并没有化成鬼气,却钻进了他的识海里。
当燃恶想烧光萧飞扬对燕青青的记忆时,燕青青就出现了。
燃恶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萧飞扬的脑海里,还有一个有意识的灵魂。
对于燕青青来说,她决对不会看着别人去伤害她的萧郎,发了疯一般的冲象了燃恶,一张嘴巴儿就咬住了燃恶的耳朵。
燃恶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燕青青这么疯狂的鬼儿,连他的业火儿也不怕。
怪不得有人会说这个世界上的女人,十个出来,八个就是疯子。
谁也不会相信,从来以燃烧灵魂为乐子的燃恶,尖叫着从萧飞扬识海里跑了出来。
当萧飞扬清醒过来后,看见方才消失了的和尚燃恶有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时候的燃恶儿狼狈极了,单手儿捂着半个脸,可以看得出来,他的一个耳朵儿没了。
萧飞扬对于燃恶自然是不留情,一脚踹了过去,把燃恶踢得翻了几个跟斗儿,重重的摔在地上。
离开人的识海,燃恶是最弱的,面对萧飞扬跟本没有还手之力,被萧飞扬一顿猛打,躲在地上起不来,到后来不得不求起饶来。
萧飞扬在意识里,呼唤妻子燕青青,都没有了回应,原来燕青青吞了燃恶的耳朵,燃恶本来是业火的火灵,业火有是燃烧灵魂的,自然受仇不轻,好在只是一个耳朵儿。
只是一时晕迷,用不了多久便会醒来的,可是萧飞扬不知道,他把燃恶一顿好打,后来一张嘴儿竟吸了进去。
这下糟了,他顿时觉得肚子里象着了火儿似的,鬼没有五脏六腹,全是鬼气儿,本来是黑色的,这时候却变得有点发白,他方才吸的鬼气儿在一点的变少是让业火燃烧了的。
天蓬和嫦娥坐在离月球不远的白云上看着。
“他要死了。”嫦娥看着萧飞扬痛苦的样子,有点儿不忍心。
天蓬摇摇头。
“不要紧的,这都是天意,看着痛苦,其实这业火儿是在帮他炼魂,刚不久,他虽然吸了上千上万的鬼儿,是可以增加不少的力量,但是他却不能全部利用,如今这业火儿一烧,就浑然一体了,到时候够阎王闹心的,我们再看看阳间吧。”
天蓬说着有用手儿在空中一摸,立马有是另一种画面。他想看看萧飞扬留在阳间那恶鬼儿化成的躯壳儿怎么样了。
阳世间,文府内,玉春儿看着萧飞扬,问话儿不见做声,用手儿一推,萧飞扬竟然随着他这一推倒了下去。
慌得玉春儿不知如何是好,急着用手去扶,想把他扶起来,触手之间,凉得象抓在了一块冰,用手去他的鼻子上试他的气息,那有丝毫的呼息了,暗道。
“没非找不着儿子气死了?“玉春儿忘了,萧飞扬本来就一个鬼儿,那有什么呼吸儿。
俗话儿说,有病找大夫,玉春儿首先想到的是去看医生。
她背起了他,才发现他跟没有重量一样,其实萧飞扬现在的躯壳儿是恶鬼的鬼气儿凝结而成的,自然没有多少斤两。
玉春儿背着萧飞扬,正要出文府的门儿,却想到了个问题。
“如果这个人真死了,自己这么背着,难免不会被官府发现,那时候自己就有多少嘴儿也说不清楚的,到时候指望这个人,不但仇儿报不了,也许还会惹来祸事来。”
人都是自私的,这么一想,玉春儿把萧飞扬往地上一放,飘然出了文府。
萧飞扬的鬼躯儿本来在室内,这样一来,却到了室外,艳艳红日一照,层层鬼气儿就飘散了出来,然后就消失在了阳光里。
照这个光景,萧飞扬千辛万苦凝结而成的鬼躯,不出三两日就会消失的无踪无影。
然而凡事有时候就是这般的巧,这时候正有个阴阳先生儿从这里经过,看见文府的上空,飘出的缕缕鬼气儿,寻思。
“那来的这么重的鬼气儿?”
于是顺脚儿就进了文府,进门儿就看见了倒在门里面萧飞扬的鬼躯儿,不由得喜上心头。
这阴阳先生,也是个有点本事的人,会点术法儿,平时可以驱鬼代步儿,也会养鬼,但是那些鬼儿都有自己的鬼性儿,全凭术法儿控制,现在见了一个无主的鬼躯儿,那能不心动,当下从怀里摸出个黑布口袋儿,用口袋装了,悄悄的出了文府,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准备让这鬼躯儿认主。
他从一本古书上看了一个秘法儿,把自己的人血儿滴在了鬼躯的七个鬼窍儿里,就可以控制这具鬼躯,只是他一直无法炼治这鬼躯,今日无意中拣到个便宜,自然是急不可待。
当下依书上的法儿,用把小刀儿,割开了自己的手指儿,将血先滴在了鬼躯儿的冲天窍上,然后是接地窍,再然后依次是,行中窍,齐阴窍,通阳窍,灵谷窍,百台窍,这血儿一入这些窍儿,萧飞扬原本那白得跟纸儿一般的脸慢慢的有了点血色儿,就跟活人一样儿。
阴阳先生在意识里给了个指令儿。
“起来。”
这本来该是萧飞扬的身体儿,就随着阴阳先生的意识站了起来。
“成功了。”
阴阳先生兴奋的跟个小孩儿一样,差点儿跳了起来。
这世上的人求得无非是财和色儿,当下他就给了萧飞扬鬼躯儿一个命令。
让他入府库里去偷盗,这人贪起财来,贼胆儿也是太大了,想象一个知府,就跟一个地方的土皇帝一样,也难得他敢动这样的心思。
不过他用得是许多恶鬼凝聚的鬼躯儿,来去往往是一股阴风儿,这进府库,就如进自家的后院儿一般容易,只是苦了知府,丟了库银儿,可不是什么小事儿,一边发动捕快追捕盗贼,一边有重征税收。
说穿了,这一切苦果,最终承担的还是普通的老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