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在西县有一个庄园。早年,是老爷子包养女人的地方,现在,成了大少的一个秘密居所,接待休假的政府官员、制定秘密计划,甚至于要做庄,炒某一只股票,就把操盘手们集中在这里,与外界隔离,进行封闭式的操作,时间长则半年,短则一两个月。当然,也是他与女人幽会的地方。
陆明珠说:“如果,大少要做一波张氏股票,那些操盘手,应该到位了,可能都集中在西县庄园。”
西县在商都的西面,约50公里处,虽然,没有高速公路,省道并不难走。出了城区,再跑大半个小时就到了。陆明珠应该没有来过,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方向,进了县城,问了几次路,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才找到那个庄园。
西县庄园,在县城边上,围着很高的墙,大大的铁门紧锁,很难看得见里面的动静。陆明珠驾着车,沿着围墙,绕了大半个圈,也没停下来,就开走了。
林子问:“看见什么了?”
陆明珠说:“什么也没看见。”
林子又问:“这就回去吗?”
陆明珠说:“当然不是!”
她把车开进县城,找了一个商贸超市,把车停在停车场,进去买了两把手电筒。出门时,又想起什么,回去买了一瓶花露水。林子很不理解她买这种十块钱一瓶的花露水干什么?她就告诉林子,说花露水可以防蚊虫,洒在身上,蚊虫就不敢靠近。
林子问:“我们要去干什么?”
陆明珠笑了笑,说:“我们去爬山。”
林子一头雾水,陆明珠就问他刚才有没有注意?庄园后面是一个丘陵,因为天太黑,不知有没有路,所以,他们要走小路上去,在丘陵上,观察庄园里的动静。
“明天再过来看不行吗?这黑灯瞎火的,又人生地不熟,多不安全?”林子怕她误会自己,说,觉得没必要那么急,说,“我倒没什么,如果劫财,口袋也没几个钱,我是担心你。”
陆明珠说:“你自己怕就怕,不要假好心,拿我来说事。再说了,今天不弄清楚,晚上,你睡得着吗?”
说着,甩掉林子,大步向前走去。
林子紧走几步赶上她,见她一边走,一边往脖子上抹花露水,那香味,很浓烈,就像走进洗手间嗅到的浓香。陆明珠斜了他一眼,叫他摊开巴掌,也倒了一些花露水,要他往裸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抹。
其实,那丘陵应该是县城里的人散步的地方,小路并不难走,平坦的地方,铺着水泥,陡峭的地方,有一级级的台阶,时不时还可以看见,路边有休息的凉亭。因为早就过了散步的时间,四周显得很静,草丛里响着不知名的虫鸣声,偶尔,不远处有什么在爬动,弄出好一阵树枝叶的声响,吓得陆明珠,站在那里不敢动。
“你,你等等我!”她说话的声音直哆嗦。
小路有点窄,林子觉得肩并肩一起走才挤,便走得比她快了两三步,但是,陆明珠还是靠过来,挽着他的手。
这么一挽,陆明珠可能没感觉到什么,林子的心却“扑通扑通”跳起来,因为那夸张的膨胀温热地贴在他的胳膊上,好像还不仅仅是贴,陆明珠是紧紧抱着他胳膊的。
林子问:“你不是不怕吗?”
“我怕吗?我有怕吗?”陆明珠还嘴硬,说,“我只是怕踩空了,崴了脚,所以,才借借你的力!”
林子又问:“应该不远了吧?”
陆明珠说:“我哪知道。你问我我问谁?”
林子还想说什么,陆明珠就叫他不要再说话,说大少也许不会在这时候,在这丘陵上安排眼线,但还是能不说话,尽量不要说话,尽量不要弄出什么动静。
然而,林子说话是另有原因的,是为了分散注意力,不让自己有非分之想。好几次,他想把胳膊抽出来,动了动,不但抽不出来,还更加强烈地感受到那团温热的柔软。
“哎哟”,陆明珠叫了一声,身子直往下坠,林子忙弯下腰,想把她去捞起来,一把没捞住,竟被她拉扯着,一起摔在地上。林子重重压在她身上,就听见他又“唉哟”一声叫,便慌忙爬了起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陆明珠的调调也变了,好像在撒娇,说,“一个大男人,却这么靠不住。”
林子只觉得周身的血液直往上涌,语无伦次,说:“你事先又没有说,我怎么知道你会摔倒?一点准备也没有。”
陆明珠说:“我要知道自己会摔倒,多点小心,也不会摔倒了。”
林子忙又为自己辩解,说:“对,对,太突然了,所以,想拉没拉住。”
陆明珠朝他伸出手,说:“还不拉我起来。”
林子这才发现,她还坐在地上,忙拉她,像拔河那么拉,一只手拉不动,就用两只手拉,陆明珠很不满意。说他怎么这么粗鲁,平时看他并不是一个粗鲁的人。林子又紧张起来,但还是不得不靠近一点,双手探进腋下,半搀扶半拥抱地把她拉起来。即使是这样,林子感觉到她那夸张的膨胀蹭了自己好几下。z酷=e匠¤网永a久y免d费看√z小<a href="/cdn-cgi/l/email-protection" class="__cf_email__" data-cfemail="c5ad85">[email protected]</a>说b0
陆明珠却显得很坦然,试了试自己的脚,并没有崴,便拍打身上的尘土,然后,把手伸给林子,让他牵着,叮嘱他不要走的太快,顾着她一点。
停在路边一个凉亭,他们朝庄园的方向望去,透过树杆的缝隙,可以清楚地看见庄园里的灯火,庄园里有花圃,假山,还有一个标准的游泳池。建筑是呈7字形的三层楼宇,红墙绿瓦。虽然,在外面走动,但楼宇里却有好几个房间亮着灯,很显然,住着不少人。
陆明珠兴奋地说:“住在庄园里的人,可能就是操盘手,大少也极有可能就在这里面。”
林子说:“老黑也可能在里面。”
陆明珠看了他一眼,问:“老黑不在张家庄园吗?”
林子说:“不在,我并没有看见他,只是和他通的电话。”
陆明珠突然安静下来,坐在凉亭的石凳上,双眼却定定的看着林子,让他感觉到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