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心痛 救救我的逐光
作者:风叶飞花      更新:2019-10-21 15:28      字数:3942

曾玺见我等虽满身的狼藉,到也算是没有大碍,就想转身离去:

“逐光!和你的主人回家吧,记得我对你说的话!”

逐光向我走来,显然是十分担心我:

“主人,没受伤吧?”

“我没事!”

逐光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我眨了又眨,又回头看了看曾玺。在它的神情中,我能看出,他们必是有什么秘密的。

“曾玺你大老远赶来帮我,不如同我一并回到小村上,也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不必了!逐光还给你,我走了!”

曾玺还是那么的高冷,冷的我怎么也无法将他融化。

“这位小兄弟,你们远道前来,我薛鸣山怎能让你们就这样回去。日后传了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老薛啊!何况这不还有两个兄弟呢嘛,你也不能让他们和你空跑这一趟吧!这次全听我老薛的了,二位兄弟,走着!”

薛大伯可是经得世事的老江湖了。他上前说了一通,不等曾玺作出回答便拉住他身后的一个曾族兄弟向小村走着,并做出将要倒地的样子。那曾族兄弟见状,只好扶着他一点点儿的向前走着。

果然有效,槟哥心领神会,一把抓住另外一个,追赶着薛大伯。

眼前的这两个曾族兄弟,都是曾玺的同辈堂哥:曾岳和曾云。都是修灵士,曾族的骄傲。

我用眼神示意曾玺说道:

“你看,曾玺,你两个哥哥都同意了,你就别推辞了。”

曾玺看着正在他脚下转圈的逐光,又听到薛大伯喊着言道的再次邀请。虽然不想接受来自我的感谢,也没有办法,只得弯腰摸了摸逐光可爱的小脑袋:

“好!我就陪我的好逐光走走!”

曾玺言罢,便抱起逐光跟在众人的身后走着。

什么嘛!分明是我的逐光好不好嘛!好你个曾玺!逐光跟了我这么多年,如今才去了你家一次,也不知道你给了他什么好处,这就变成你的了!真是好一个驭兽的曾族啊!

“喂!你们这些家伙,等等我嘛!”

曾岳扶着薛大伯,槟哥半侧在曾云的身上,曾玺抱着逐光,还有跟在这些人身后的“孤独”的我。就这样一行人伴带着一只狸猫,来至了“久违”的小村。

“咦~爸!您——怎么?您受伤了!”

一个文静的女孩走了过来。

她留着黑黑的长发,长得一张瓜子脸,大大的眸子,鼻子微翘,粉红色的嘴唇着实动人。身穿一身**服,一双纤纤玉手正把一册杂志抱在怀中,脚下是一双同样粉红的休闲鞋,由于是盛夏季节,裙子下露出那白美的肌肤。

原来是冰洁的姐姐——薛冰婉。她赶快上前,扶着薛大伯的右边胳膊,但同时也察觉出薛大伯是在演戏。这一手,薛大伯常在家中演起,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奥妙。只是眼下有客人在这儿,也就不好揭穿她这淘气的老爸。

年少的帅气小伙曾岳,正打量着眼前这个天降的仙女。一阵微风吹过,那长长的秀发迎面打在了他的脸上。好似面前的这个仙女正在抚摸着他那张渐红的脸。就在这时,女孩的一双美眸也向他转来。

四目相对,一瞬!曾岳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由下而上灌涌全身。

他的身体快速升温,一双手不由得把薛大伯的胳膊抓得更紧。不知何时,手掌已变得湿湿的。

“这位小哥!真是谢谢你啊!”

她温柔而甜美的声音,随着暖人的微风飘入曾岳的耳朵。

“哦!呵呵!没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嘛!”

曾岳很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也正好有机会松开薛大伯向后退了退,这应该可以让他“奔跑”的心平静一点。

“婉儿姐,快些扶薛大伯回去吧,他的伤可不轻呢啊!”

我忍住不笑,故意向她言道。

“小焜,你没事吧!”

“我没什么,你先扶薛大伯回去吧,我一会儿过去。”

她本也知道我三人都无大碍,就扶着薛大伯先行走了。

那曾岳望着婉儿姐的背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英俊的少年顿时变成了呆萌的男童。

“喂!小岳哥,你怎么了?”

我用食指戳着他的胳膊。

“啊~哈!没什么!”

“薛冰婉,全县第一的才女,我的婉儿姐,怎么!你们认识?”

我故作取笑的对他说着。

从他的眼睛中,我看到了情窦初开,看到了一见钟情,看到了他的内心在想什么。可别以为我年纪小,你这些啊,我可都懂!我是人小鬼大。唉!只恨妈妈把我晚生了几年,不然,嘿嘿……

呃——扯远了,还是说说眼前比较好。

“岳哥,云哥,他们现在安全了,我们回去吧!”

曾玺把逐光放下来,背对着我们边走边说。

被他这话提了个醒,曾岳也算回过神儿来,曾云把槟哥交给了我,两人跟在曾玺的身后向远处走去。

唉!还是老样子,这个曾玺!

我随在槟哥的后面走进小村,偶然一个回头被我发现,那曾岳正额头微仰的向我这边看来。不用问,定不是在看我,而是在注意牌坊上那“马止步”三个字。

这小哥,果然不出我所料!嘿嘿!

回到祠堂中,薛大伯正与二伯讲着此行的遭遇。一旁的太师椅上又出现那个身影——拐棍老太。槟哥稍有伤势,要到家中休养,我并未受伤,就留下来等候二伯的吩咐。逐光跳到老太的腿上,静静的卧下。

供桌上的三柱香正冒着淡淡的白烟,显然是刚刚插上的。

婉儿姐应该是回家去了,这里只剩下薛大伯。我让他回家休息的戏言,自然是说给曾玺他们听的。边听着薛大伯的“报告”,我坐下来也和拐棍老太交谈着。她大概是耳朵不太好,只是不时向我笑笑,手中抚着乖乖的逐光。

二伯了解了全部过程,又想到那封陌生人发来的信。这究竟是谁的阴谋?是陌生人的“引蛇出洞”,还是张族宗门的“欲擒故纵”,还或是——二伯没敢再往下想去。他看着满身泥土的薛大伯言道:

“老薛啊!好在是有惊无险啊!若不然——唉!你先回家换身衣服吧,瞧着一身的土吧!”

薛大伯这才注意到自己已是一个泥人儿了。一路上让曾族三兄弟扶着竟没看到呢!辞了二伯、拐棍老太,薛大伯迈步回家而去。

“小焜,你陪陪老太,我先去看看李坻怎么样了。”

向老太拜了下,二伯移步转向后院厢房。

“老太,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今天的事儿,更是让我意识到那张族对我李族的敌意竟如此之重。还好那个什么“宗门”让我们回来,不然真的就是生死问题了啊!”

我向老太感叹着这次出任务的心得,老太还是向我笑着,什么也没说,双手捋着逐光洁白的毛发。我只当她是听不见的,便又说了许多担心的话。

作为一个孩子,这些本不是我要考虑的。但我永远也无法逃避一个身份,一个修灵士,一个李族的修灵士,一个面临劫难的李族的幼小的修灵士。我还那么的无力,又将如何拼得过强大的张族呢!

“我还没成年呢,真不知道还能否参加自己的成人礼……”

我忧心忡忡,越说越感到无能。就在我深信在和一个听不见我说什么的拐棍老太诉说时,端坐在太师椅上的老太把逐光往身旁的茶桌上一放,突然站起身来向堂外走。

“老太,您回家啊!”

我大声言道,以便她能听到。

“回家喽!腰疼,坐不住了。回家去了!”

我站起身来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出祠堂门口,见她消失在我的视线中,方欲坐下,可又见她站在门口对我言道:

“好孙儿,你放心,有老太在呢,他们没人敢伤害你——”

她那长满皱纹的慈祥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严肃的表情。我虽知她是在安慰我,但还是露出了微笑,也好让她放心。她见我笑了,便也转身离去。

我还没转身,却见一足球自门前飞过(定是村里那些大哥哥们又在“踢足球赛”了)。我突然背后一凉冲了出去,只见老**然无恙,似乎根本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而那足球却瘪在地上,上面还有两个拳头大的洞,应该是被什么物体直穿而过。可眼前又不见任何东西,一时让我找不到答案。

我又回到堂中,却见逐光不知怎么了,全身缩成一团,身上的毛发闪出一道道刺眼的金光。它浑身颤抖着,看上去十分难受!

“逐光!你怎么了?”

“我——”

“二伯,快来!”

我急在心头,赶快高声唤二伯,

“快救救它!快救救它!”

二伯也正被逐光这闪闪的金光吸引过来:

“这——”

作为修炼了近四十年的法术的李族修灵士,二伯竟说不出这是何原因。

“逐光!我的逐光——”

刚刚还没事儿,就这么一会儿是怎么了啊!

我见不得逐光受这样的苦,上前想抱起它,却感它的毛发变得如此的坚硬,而且正一根挨着一根的结成鳞甲。

这是什么!?

逐光疼得不停的喊叫着,我的心如被利刀一片片的割着。二伯用元炁包住双手上前,竟被还没完全变成鳞甲的锋利的毛发刺中,顿感全身麻木。

逐光的惨叫声,声声如巨石砸在我的身上。它是那样的可爱,那样的忠心于我,在我的心中,它早就成为了我的朋友,我的妹妹。我怎能让它忍受这般痛苦,我又有什么权力让它自己去承受这样的痛苦。

“逐光啊——我的心——”

我终于忍耐不住,身子向前一倾,将它紧紧的抱在怀中。用我的身体将它包裹在我的胸前。

它的毛发变得无比锋利,我用土盾扛着,强忍着那穿破厚厚的土盾而刺进我衣服,刺进我皮肤所给我带来的疼痛。这疼痛很强烈,但我愿去痛,去和逐光一起痛。我不知道它这是怎么了,我没时间去想,我只想让它减轻疼痛,只想分担这刺骨的痛!

“啊!啊——逐——”

二伯向我身上输送着元炁,我满头大汗,这刺痛入骨,我感到受不了了,我感到元炁耗尽了,我感觉快要死了,被这刺痛化作一堆泥水。

“——光——”

就在我感到濒临的刹那,我的护体仙衣绽出纯白光芒,将我迸开,将逐光包裹其中。

我躺在地上,看着逐光被这白光,又或是被它自己的毛发包裹成一个圆圆的球状物体。

“快——”

我的声音颤抖着。

二伯试图再次上前,却被突然迸开的强大炁冲击倒在地。

“呼——”

祠堂中只剩下我的小的难以听到的呼吸声。

白光渐渐消散,球状物里逐光的声音俞渐微弱。我感觉逐光离我越来越远,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暗,最终化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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