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居？在那儿？”徐言瑾问道。
“就在那儿？”船家指了指，岸边就是。
“对着湖开？”徐言瑾望去，“岂不是去吃的人都要坐船？”
“是啊！去哪里吃的人都是些达官贵人！我看二位衣着不凡，才说的那儿。”船家笑着说，“若二位不想去，可以等会上岸看看，除了天香居还有其他的食居！”
“就去那儿吧！麻烦船家了！”徐言瑾看着天香居，“边吃东西，边看西湖雨景，真有情调！”
穿靠岸时，南寒撑起雨伞扶着徐言瑾下了船。两人进了天香居。
两人刚进一门，便有小二过来为他们引路，将他们带到了一个包间中。
徐言瑾看着窗外的雨景，自己在现代那么想做的事，没想到在这里就这么容易就做到了。
“二位要点些什么，咱天香居的食材都是一等一的！”小二道。
徐言瑾看着包间里挂着的菜单牌，示意南寒。
南寒无奈地笑了笑，“片儿川面、龙井虾仁、西湖醋鱼、定胜糕宋嫂鱼羹。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好嘞！”小二高兴地将布搭在肩上，“客官将本店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小人这就去让人上菜。”
小二开门时，徐言瑾听到了一些吵闹声，有些奇怪，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吵闹声，是什么节目吗？“小二，这楼下是在干什么？”
“客官，是说书先生开始说书了，客官若是觉得朝，我这就把门关上……”着便要关门。
“不用了！我想听听。”徐言瑾有些好奇。
“好嘞！”着，将门敞开着便退了下去。
“话说，混沌初开，被分为三层，一层为天，即天界；一层为地，即人间；还有一层，鬼界；人死后有灵，若你一生无大恶大善变会转世投胎，若是穷凶极恶，为非作歹之人，变会化为鬼，沉入鬼界，若是一身功德，行善无数，便可升仙，天界有天帝，鬼界万年前有鬼帝……”
“穷凶极恶，为非作歹，若是行了一世善，最后逼不得已为非作歹了呢？”徐言瑾说着。
南寒本在喝茶，听到此，看着徐言瑾。
徐言瑾见南寒看着自己，“怎么了？我说错了？”
“没有，曾经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南寒说完继续喝着茶。
徐言瑾正想说完，楼下的声音又大了起来，“这鬼帝啊！本是天界大殿下！天界的天帝之位就像人间的皇位一样，也是有人争的！这大殿下没有争得过二殿下，便成了鬼帝！而现在的天帝是那二殿下！不过这鬼帝到了鬼界后，治理有方！厉鬼什么的不再游荡人间！”
徐言瑾本来听得索然无味，听到这些有些不敢相信。
“寒……”徐言瑾看着南寒，鬼帝不就在自己面前吗？本是天界殿下，却成了鬼王。
南寒见徐言瑾心疼地看着自己，想起楼下说书的。便站了起来，将门关上，走到她身旁坐下，将她拥在怀里，“说书的，当不了真！”
一万年前，这么多年，寒已经在鬼界待了一万多年，徐言瑾想起最近发生的事，看着窗外的雨道，“寒，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南寒认识阿瑾很久了！南以寒认识阿瑾在十几年前！”南寒抚着徐言瑾，与看着窗外。
“那南寒认识阿瑾多久了？”徐言瑾继续问道。
南寒低头看徐言瑾，下巴蹭了蹭她的头，“阿瑾……”
“寒是不是为了我能回来，等了一万年了！”徐言瑾说着心中很难受，一万年，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
“阿瑾，都过去了，你已经回来了……”南寒安抚着徐言瑾。
“一万年真的太久了……”徐言瑾抱着南寒的手臂，“为什么会坚持这么久！”
“因为我知道阿瑾会回来！”南寒感觉到了手臂上的温柔，过去的一万年，从前从来没有觉得辛苦，此刻南寒的眼角却湿润了。
“反正我们现在在一起了！以后都不会分开了！”徐言瑾拂去要叫的泪。
“对，以后都不会分开了！”南寒看着前方。
“寒，那个时候难过吗？”徐言瑾想起刚才说书人说的，寒是大殿下，却成了鬼帝，就像是本来的仙人堕入魔道吧！当初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不难过，那是时候阿瑾在我身边！”南寒紧紧地靠着徐言瑾。
南寒记得当初自己心中还在庆幸。
“二位客官，菜齐了。”小二在门外叫道。
徐言瑾从南寒怀里起来，南寒细细地擦去她脸上还没干的泪，“进来吧！”
菜一道道地上齐，南寒为徐言瑾夹了一些，“好吃的来了，别不开心了。”
徐言瑾点点头。
“好久没吃怎么饱了！”徐言瑾抚着肚子。
“在鬼界出不饱？”南寒问道，“白纯做的不好吃？”
“白纯老是限制吃，说不能吃太多。”徐言瑾还觉得委屈。
“谁叫你每次遇到好吃的都停不下来，前段时间你身体还没恢复，这是我嘱咐她的。”南寒为徐言瑾倒了一碗汤，“这是消食的。”
徐言瑾笑嘻嘻地接过汤，“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我不也乖乖听话了吗？”
两人喝完汤，就静静地坐着看外面的雨。
湖中还有人泛着小船，对面的岸上人们撑着各种颜色的伞再走，柳树垂下的枝条在雨中飘着。
“真的好惬意啊！偷得浮生半日闲！”徐言瑾伸了一个懒腰，“要是再有杯热茶就好了。”
南寒看着徐言瑾望向他的眼睛，宠溺地摇摇头，“我去给你拿。”
徐言瑾看着离开的南寒，伸了个懒腰，靠在椅子上，闭目感受着雨的声音。
楚衍看着熟睡的徐言瑾，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傻丫头，这样都能睡着。”
说着变出一个披风，正要给徐言瑾盖上，南寒便推门而入。
徐言瑾听到推门的声音起身，揉了揉眼睛，“寒，回来了！”
徐言瑾回头，才看到楚衍也在屋中。
“阿言。”楚衍看着徐言瑾，温声道。
“她还没恢复记忆。”南寒站在了两人的中间。
徐言瑾看着楚衍，虽是一样的模样，却感觉很陌生，“亓楚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