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摇摇头，问道，“为什么我感觉不到鬼气？我失去意识后发生了什么？”

“你失去意识后，不知道为何我感觉全身发热，生命之木便融入了我体内，随后我也失去了意识，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出现在了人间。”林芣苡解释道。

“这是人间？”楚衍疑问，打算起床看看，全身却依旧无力。

“你在鬼界灵力完全用尽了，现在还是先休息吧！已经离开鬼界了，这里很是偏僻，不会有什么危险。”

既然生命之木已经找到了，就应该早些回天界，自己这样子会天界也恢复得更快，算算时间，离开天界也快半个月了。

“林郡主现在能有生命之木的灵力了吗？”楚衍问道，“若是可以，我们现在便可会天界。”

林芣苡将碗放下，“在你还没醒的时候，我就试过了，我离开林族的时候太小了，对于生命之木的使用……”

“林郡主不必如此，既是人间，多多少少也有些灵力，只是恢复的时间慢些。”楚衍客气地对林芣苡说道，“我昏迷的日子恼烦林郡主了，先去休息吧！我会尽快恢复灵力的！”

“你不必对我如此客气，你是殿下，怎么可称我郡主。”林芣苡看着楚衍。

“林姑娘客气了，这些日子就要麻烦你了！”

楚衍说完便开始躺着吸收灵力。

林芣苡看着楚衍，有些庆幸自己选了这么偏僻的地方，等到楚衍恢复到可以会天界的灵力，至少要半年。

“阿言，我会尽快回来的！”

天上已经快过去一个月了。

这段时间，南寒依旧会去桃花林，姁言也几乎晚晚都去，有时是为了去禁地，有时是找南寒讨论上课的事。

南寒上完了课，在教室呆到了许久才出来，他出来时，另外的课已经开始上了。

走在走廊上，透过窗户看着正在上课的姁言，她似乎正在炼丹，一缕乌黑的头发落在胸前，阳光正洒在她身上。

南寒从后门走进了课堂，坐在位置上认真地听着她的课。姁言也还没发现课上多了一个人。

“寒冰草，顾名思义，寒气较重。但比不得千年寒冰。”姁言用法术展示着寒冰草的样子，“它在仙界算比较常见的草，稍微很冷的地方比能寻到，现在多是拿来降火，或是做甜点，药性不是很大。”姁言继续道，“你们若是有兴趣可以拿来做些小玩意。”

“先生，寒冰草是不是和千年寒冰差很大！”林苌楚问道。

“寒冰草长成不过一年，千年寒冰是雪上至寒之冰，当然差别很大。”姁言解释道。

“那有什么方法可以将千年寒冰变得和寒冰草一样吗？”林苌楚继续问道。

众人看着林苌楚，不明白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里。

“居我所知的，林族的生命之木可以吸收千年寒冰的寒气。”姁言看着林苌楚，“苌楚同学，这个答案满意吗？”

林苌楚答不出话来。

南寒坐在座位上看着这一切。

等到下课时分，姁言才发现南寒在自己的课堂上。

“你怎么会这里？”姁言收好东西。

“其实刚才的问题你没必要回答。”南寒走到姁言面前道。

“她既然问了，我碰巧知道，便回答了。”姁言在南寒面前已经不会像以前那么不自在了。

“现在没课了，要去人间走走吗？”南寒问道。

“人间？”姁言不解，“为什么突然要去人间。”

“身为老朋友的我盛情邀请，你去吗？阿瑾！”南寒看着姁言，起初觉得她和当初的小狐狸相差很大，可是相处越久便越觉得像。

姁言听到“阿瑾”这两个字愣了愣，点点头。

两人到凡间的时候正是凡间的晚上。

“今日是元宵节吗？”南寒看着满街的花灯。

姁言点点头，想起前不久才给楚衍带过元宵，“看样子确实是，人间的时间过得真快。”

南寒买了两个花灯，递给姁言一个，“上次见了也是在凡间的元宵节。”

姁言接过花灯，疑问，“上次？”

姁言看了南寒一会儿，这才想起，上次确实是见过，“上次一面之缘，怎知往后的事。”

“你上次说的话我还记得。鬼中有好鬼，神仙中也坏神仙！不管是鬼还是神都不能完全斩断七情六欲。”南寒看着手中的花灯讲道。

姁言没想到自己上次随口说出的话，被南寒记住了，“善恶本来就不绝对，不是吗？”

南寒笑着点点头。

“糖葫芦！糖葫芦了！二位要来支糖葫芦吗？”卖糖葫芦的从他们身旁路过。

“来一支。”南寒拿过一支糖葫芦，自然而然地递向姁言，“阿瑾，给！”

南寒看着糖葫芦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的人不是以前的小狐狸，正打算收回来，姁言却接了过去，“谢谢！”

两人继续走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南寒有很多问题想问，却又觉得这不是问这些问题的时机。

“想要去吃些东西吗？”南寒指了指前方的食居，“来人间吃些东西了再回去？”

姁言点点头，两人走了进去。

楼下很热闹，坐满了人，小二看着他们的穿着，将他们带到了二楼，“二位，今日人多，楼下坐满了，楼上也快满了，您来得巧，正好还有一件包间。”

“有劳了！”南寒答道。

两人到了包间，看着菜单，却开始犯愁。

这一千年，南寒大多数的时间都在闭关，来人间的次数十分地有限，而姁言这五百年来一直忙着炼丹，但人间也是偶尔走走，却没有留下用过膳。

两人对看着，南寒笑了笑，“小二，来几个招牌菜吧！两人够吃就行！”

“好嘞！客官稍等，一会儿就来了！”

“最近上课如何？已经习惯了吧！”南寒喝着茶问道。

姁言点点头，喝完茶，动作小小地转着杯子，“已经习惯了，这还要多亏你。”

“我去也不过是为了打发时间，你呢？暂时还是……”南寒问道。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这些年姁言都是这样过的。

南寒还想说什么，姁言便慌忙地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