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去吧！”楚衍想起刚才在城门口姁言赌自己的嘲笑。
“我也去看看！”姁言叫道，好久没来人间了，出去转转说不定能发现凡人石的线索。
“好好好！你们一起去，小心点！”楚曦拿了些银子给楚衍。
两人走在了街上，此时太阳已经快下山，街上的人多了起来，路边的摊子也多了起来。
“这么多人，这么多摊子，要去哪儿买菜？”姁言看摊子问道。
“先找找，找不到再问问。”楚衍看了看周围的摊子，什么菜也没看到，“我们去前面看看！”
姁言点点头，两人往前走着。
“怎么还是没有？”两人走了许久，“不管是蔬菜还是肉都没看到半点影子。”
“我去问问。”楚衍走到路边一个买灯笼的摊子，“老伯，我今日刚到这里，还没吃上饭，这菜要到哪儿买？”
老伯看了看楚衍，笑着问道，“这位公子是第一次出来买菜吧，如此心疼家中人，是父母还是妻子？”
楚衍点点头，疑问道，“您怎么知道我是第一次出来买菜？我与我娘今日才到这里。”
“菜都是早上买的，过来早上就没有了！公子若是没有吃饭的话，我建议你到前面客居直接买些现成的回去。”老伯笑着道。
“谢谢老伯！”楚衍说完回到姁言的身边，“我们直接去买些吃的！”
姁言刚才听到了老伯和楚衍的对话，点了点头。
两人刚从食居里出来，便看到街道中间围满了人。
“你别走啊！你走了我和孩子怎么办！”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楚衍本想到带着姁言绕过回去，两人却被人群挤到了中间。
楚衍看着在人群中间的两人。
刚才说话的女子此时趴在地上抱着一个背着包袱的男子的大腿。
“孩子？孩子真的是我的吗？”男子将女子踢开，“我不在家的时候有多少男人去过家里！那么多男人，你随便挑一个男人，还养不活你们吗？”
“是你先对我不义的！是你先去妓院的！”女子大声喊着。
周围的人听着他们的话，讨论着。楚衍并不想再听下去，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护着姁言，“我们回去吧！”
姁言有些好奇他们发生了什么，但是看着楚衍的神色，便点点头。
楚衍护着姁言往外挤，“让一让！麻烦让一让。”
两人出了拥挤的人群，楚衍才放开姁言的手。
姁言想起刚才女子说的话，“妓院是什么？”
楚衍虽然一直在鬼界的边界，但是该知道的他还是在知道的，“花心男人去的地方！”
“那他们不是半斤八两吗？”姁言不解，“为什么还会在一起。”
“谁知道呢？人是会变的？可能刚开始两人很恩爱。”楚衍看着姁言道。
太阳此刻完全下山了，有一些摊子已经点上了灯笼，灯笼的光映在了姁言的脸色，显得十分地动人。
“那他们之间有爱情吗？”姁言想起以前经常听到落尘和澜依提的两个字。
“或许有，后来消失了吧！”楚衍看着前方，“世间很多人不相信爱情的。”
“你相信吗？”姁言好奇地问了问楚衍。
楚衍看着姁言，“我也不知道……”
“我相信，我爹告诉我迟早会遇到。”姁言看着前方的霞光又想起了落尘和澜依。
两人一时无语，不久便到了。
楚曦听见了看门的身体，探出头来，“哎呀！你们走了我才想起来，现在应该没有菜了！”
“我们已经知道了，去客居买了些现成的！”楚衍让楚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东西。
“那就好！今晚就先吃这个吧！”楚曦接过食物走回房中，用碟子装起来放在木桌上，“明天我早些去买菜，一定让你们好好吃一顿。”
姁言取了碗筷，坐下，“明天，我们要干什么？”
“先去取户帖，再去看看店铺。”楚曦道。
“娘，你要开店铺？什么店铺？”楚衍问道。
“是啊！我年轻的时候就想着我要开一间花露店铺，现在正好！等这一切安顿好了，你们也得去找事做了！”
姁言点点头，看着楚曦，“可是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阿言可以去医馆！不过你不能用法术，被人发现了会出大事的！”楚曦想着二人的未来，“衍儿，可以好好读书，考个功名！”
楚衍点点头。
四年之后
姁言在一家医馆当大夫，虽是女子，却让街坊邻里都很是尊敬，而楚衍也成了城中的衙门的师爷。
“阿言！可以回去了吗？”楚衍撑着伞从外面走来。
姁言正在给一个小孩的腿包扎，小孩看到楚衍，笑着打招呼，“师爷你好！”
“你好！小虎，怎么用受伤了？”楚衍将伞收了起来，“这是我这个月第三次看到你了！”
小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不怪我！怪树太滑了！”
“你娘都说过你多少次了！不许去爬树！”姁言将小虎的裤子放下。
“我都说没事了！娘非要我来包扎！我先回去了！谢谢言姐姐！”小虎说完便拿着靠在门前的伞一蹦一蹦地走了。
“小心点！”楚衍看着小虎道。
姁言将东西收好，“衙门的事解决好了？”
“本来就没什么事，想起你没带伞，就提前过来了！”楚衍看着医馆里的药。
“是楚衍啊！来借阿言？”医馆里的顾大夫走了出来。
“顾大夫好！”楚衍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楚衍啊！不是我说你，明明有本事去朝堂，为什么窝在县衙里”顾大夫语重心长道。
姁言笑嘻嘻地看着楚衍，楚衍每次来，顾大夫都会唠叨一番。
“顾大夫！个人有个人的追求！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并不想有什么改变！”楚衍拉着姁言往外面走去，“我娘还在等我和阿言回去吃饭！就先走了！顾大夫明天见！”
姁言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顾大夫，“顾大夫也是好意，一直对我说，要不是看我是女子，一定要让你的进宫之类的话！”
“我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当初为什么没有继续考了？”姁言转头看着楚衍，继续下去是可以参见殿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