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殇开门进来便看到黎知儿一副花痴粉色的表情,举着带着戒指的小手,一瞬不瞬盯着。
看到她很喜欢,心底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也不枉他花费一个月的时间,亲自设计出来的辛苦。
精简而奢华的作品,在手稿完成之前,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次修改。
上面镶嵌的一颗浅黄色钻石,是从国外富商那里高价买回的顶级水钻,金属项圈亦是价值不菲的稀有元素组成。
钻石不大,只有一点五克拉,却是整块玉石的精髓部分,知道她不喜欢高调,否则定不会带出来。
“有那么喜欢吗?”他欣赏了半天她这幅模样,终于迈开脚步朝她走去。
黎知儿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虚不已的先收回手,抬眸看向来人。
本来想要口是心非否认自己的喜爱,到嘴边的话忽然一转,娇羞开口,肯定而坚定,“很喜欢!”
不在乎它的价值,不关乎它到底有多用心打造而出,只知道这是他送她的爱情信物。
戒指,象征着永远...象征着她人生的意义...
拥有他的意义!
云楚殇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凝视着她,忽而朱红色薄唇勾出一抹性感的微笑,眉梢轻佻,魅惑的气息弥漫开来,浓郁而深厚。
“嗯,那有没有奖励?”
他故意拉长语调,明明很流氓的话,被他说出口总带着一丝一本正经。
黎知儿心脏倏地紧缩,对上他那双被情火渲染的眸子,有些羞涩。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怎会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心底暗骂了两声,色狼,流氓!
她咬着粉唇,在心底挣扎了片刻,缓缓站起身,张开双臂抱住他的腰身。
将脸颊贴在他结实的胸肌上,隔着薄薄的布料依旧可以感受到它的线条,那是力量的象征。
“谢谢你对我的好,我会珍惜!”她咕哝软语,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情话!
云楚殇没有动弹,看似面不改色,心底早已波涛滚滚。
这么久才从她嘴里听到该听的话,怎能满足,于是乎。
“还有呢?”
他淡然的姿态,听不出情绪,却带着明显的咄咄逼人之意。
黎知儿下意识的想要继续回答,在他面前总是像个被引导的孩子,跟着他的步伐向前推进。
紧张的大脑不断组织着语言,最终道,“我爱你!”
或许明白他想要听什么,亦或许是想要表达出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不管怎样,她说出了最有感染力的三个字。
云楚殇黑眸眯了眯,眸色浅影中瞬间涌上一抹流光,随着它色彩斑澜的蔓延,慢慢的心脏泛起了春阳涟漪。
百花盛开之大赦暖意,直至五脏六腑,一点点侵蚀他的感官,只感觉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狂野着。
俊容抑制不住的欣悦,如玫瑰花茶一般,染上一层眉开暖色。
时间滴滴答答作响,在静谧的空气中格外突兀。
不然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把将她身体抱了起来,天旋地转间,黎知儿被压倒在床上。
“表现不错!”
说完,霸道吻上她微张的唇瓣,攻城略地一般,疯狂占有。
她愕然片刻,欣然接受,并且攻起身子以作回应。
然而,她的回应,像是邀请,让他不受控的犹如一匹野狼,暴力的撕掉她的衣物……
暧昧的气息使得整个房间变得狭小,起伏跌宕的娇喘像是夜色中的回旋曲,歌唱着它的美妙,享受着它的欢愉。
夜深而浅,弯月圆尖轮回,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那片令人面红心跳的地方,终于停歇下来,只听一声软糯的声音响起。
“你对我一见钟情了吗?”
黎知儿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像是梦语,云楚殇听明白了。
他对她一见钟情了吗?
从最初相遇的瞩目,到再次相遇的心动......
记得第一次见她是在安氏举办的慈善晚宴,她和萧晨相挽进入宴会厅,一对郎才女貌的佳偶璧人走在一起,自然吸引眼球。
他就站在二楼围栏处,只是随着人群淡淡扫了一眼,然而,她脸上从鄙夷嘲弄一转而逝的谄媚敷衍,被他清楚捕捉到。
那晚她绮罗华衣,鬓香珠履,一身还未上市的高级定制礼服。
因为梓清很钟爱那款品牌的服装,他自然明白价值不菲。
他当时将她看作高冷傲娇的豪门千金。
她拥有端庄优雅的气质,忧美思蕴的姿态,略施粉黛的脸颊上保持着温婉清丽的笑,落落大方跟在萧晨身侧。
她的笑容像是定格在脸上,僵硬的很不走心,却美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直到宴会快要结束时,他坐在一楼一角的沙发上,听到一阵细小的女音,怯声响起。
“这些商人的嘴脸还真是虚伪做作,看来我这辈子都成不了有钱人,因为太不会伪装了。”
她的一番户之所以引起他的注意,先是将他也骂了,后是她的衣着,和她说出的话不相符。
盾声望去时,她正在捏着自己的脸蛋,像是舒缓自己因用力伪装而僵硬的脸部肌肉。
卸下趋炎附势,一片如水清澈明朗的眸色灵动绚丽。
看样子她不喜这种场合,这点倒是和他像极了。
不过他略微疑惑,就算她不是有钱人,她身边的男人,看她的目光深切专注,像是对待爱人一般。
而他也这么认为了,认为他们是男女朋友,便没有多注意观察她。
而她却是五年来,用肉眼观察的时间最久的女人,五年前,女人对他来说由异性生物转变成代名词,不会多看一眼。
她的特殊,她的吸引,像是暗夜里残阳折射出来的一缕明亮,毫无征兆闯进他的视线。
他不需要,却印象深刻...
那晚,只把她当作一个有眼缘,且志同道合的有缘人。
直到第二次在咖啡厅遇见她在相亲,便调查了她的资料。
如果那叫一见钟情,那么就算是吧!
当他单纯认为她只是一个无名小卒时,其实早已刻进他的内心。
不再相信爱情,不再触碰任何情感,哪怕只有好奇回眸,一旦发生,便注定了它的价值非凡。
她在他无波的生命中便有着举足轻重的影响……
再相遇时,他对她意外,而更意外的是他自己内心的声音。
将她占为己有!将她纳入囊中!
年纪已大,深知该成家立业,遇见她,那一刻他竟然不反感天时地利人和的契机。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