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录》人卷,纳气入体,开人宗大脉,人有九脉,各通丹田,九脉皆通,为气之初始……”
黑色的书由粗线所连,纸体发黄,不过好在字迹还算清晰,偶尔还依稀可见白痴梦的练功笔记。
“正月初七,开了第三脉,所谓气之一脉的威力毛都没有,感觉这就是在扯淡,如果说这种连纸都劈不开的力量是修士的话,那我可以一枪捅死几百个!”莫雨看着这勉强可认的烂字,咽了口唾沫。
“七月初一,今天终于开了第五脉,要不是因为要循序渐进,达到厚积薄发的效果,像我这种奇才早就气脉七层了!”莫雨原本打算要开始修行的,看看是否可以打通第一脉,现在却被白痴梦的自恋笔记吸引了。
“腊月初八,我喝了三碗腊八粥,我想也许是天妒英才,我这样的奇才才会暂时止境在七脉!唉,只是懊恼,为什么问这么优秀!”
“真可怕!没想到梦哥的天赋这么好!一年就七脉七重了!”莫雨完全没有意识到白痴梦笔记的自恋成分,反而钦佩的自言自语,也好在遏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重新翻到了第一页。
“感应气脉所在,聚精会神与自然灵气相通,感受灵气引其入体,冲击气脉,打通七脉,每一脉开通都更会加强所有气脉,所以气脉之开,一脉更难于一脉!”
“就是说那几个小点吗!”莫雨闭着双眼,认真感受着所谓气脉所在,因为不知道使用验灵石极耗神似而又要开脉,身体早已疲倦不堪,此刻竟然不知不觉的陷入了沉眠。
《山河录》在木板上翻开着,还是第一页,此刻随着莫雨的沉眠忽然自己开始了翻动,直到最后一页,那原本无字的纸上慢慢的显现出了几个小篆字体,散发着紫色微光,“一剑开天几人惊,一雨江河终不还!”只是片刻后便散去。
直到夜半将过,“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三更之时,月色正好,月光皎洁,满满的铺满莫雨的身躯,冷冷的,“阿嚏!”
“啊,我这是坐到了这时候,应该不早了吧!”莫雨正对着月亮,感觉此时体力充沛,于是又闭目感受着气脉所在。
在一片漆黑中,渐渐的的莫雨看到了三个光点,他心中想着灵气,不知不觉的意识开始接近那个有云纹所在的光点,而那一刹那,莫雨感觉到那几个点。“左右手,左右脚所在,有四个奇怪的点在刺痛。”
“这就是我气脉所在,那为什么只有四个?”莫雨感受到的同时,右手手心在与心所会,莫雨似乎能看到那种奇怪的物质,灵气。
“就它了。”莫雨决定先试试右手手心的之脉,而在一次次聚精会神的感受中,那气也似乎在不断的接触着手心的气脉,两者就像磁铁的两级相互吸引,终于彼此相连。
“好痛!”气与脉相连的一瞬间,一种强烈的刺痛也产生,让莫雨忍不住叫了出来。
眼还不能睁开,但他却闻到了一种淡香,“是樱花!好轻松的感觉。”
莫雨神经舒缓的同时,身体周围不知什么原因开始有樱花花瓣盘旋飞舞,散发着淡淡的樱花香味,伴随灵气开扩着气脉。
“第一脉开!”
一点点的在不断的引导冲击下,灵气一点点的开扩着气脉,莫雨终于欣慰的一笑“这个无法破开的应该就是丹田之壁吧!看来引起入体并不容易,虽然越早开辟丹田越好,但那风险太大,一旦失败,丹田破损,就废了!”
在气脉开启后,最重要的就是要冲破丹田之壁,从而引气入体,将气为己所用,在文献记载中虽然也有两脉,三脉冲破丹田之壁的天之骄子,但一脉开丹田的似乎还未有过。
“不能冒这个险,一旦出了乱子,就完全没有机会去找到那个叫做山海泽的地方了!妹妹就没救了!”莫雨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慢慢的习惯个掌握引气的方法。
“适应以后就不痛了,而且这种灵气在气脉中游走的感觉,好像是在加强相关的身体部位!我的右手也许已经变强的不少!”
足足半个时辰,莫雨才感觉到了疲倦,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那翻到了最后一页的《山河录》开心的一笑,将其抱在了怀中。
月光还是十分的冷不过因为修炼出了大量的汗,所以寒冷的感觉也少了许多,白气冒出的同时莫雨一倒砸在了白痴梦的身上。
“哎呦真疼!这小子又来了个回笼觉,小孩就是幸福!不过就是有点怂,不过小孩吗,可以理解!”白痴梦枕着老黑牛的肚子笑道。
“还说莫雨,你当初如果不是因为七脉的时候偷喝了酒,在酒后冲破了丹田壁的话,恐怕你要等到九脉了吧!”老黑牛眼都没有睁开的嘲讽道。
“可不要在我这小弟面前说这些啊,另外小黑,你刚刚那樱花加入了你的不少魂力吧!”
“没什么,他身体本来就极差,帮个忙而已,你快走了,到时候我应该还要好好照顾他一阵子吧!”
“嗯,不过要不是只有一个睡觉的地方,我和莫雨才不要和你这个笨和牛在一块睡呢!不过他睡着的时候好像老是喜欢哭。”白痴梦擦去枕着自己的肚子的莫雨泪珠。
“嗯,是啊,那天他从天而降之后也是这样挂的泪珠!”
“应该有什么伤心事吧,以后就不要打听他的身世了,免的他伤心!”
“嗯,知道了!”老黑牛答应着,忽然眉头一皱。
“嗯什么,这是本大爷的命令,还有现在开始闭嘴了,为莫雨看了这么久场子,怪累的!”白痴梦心满意足的打起了呼。
“这个笨蛋!”老黑牛无奈的自言自语,再又是一阵犹豫之后,还是睡了去。
小镇之外,数十道黑影开始潜入巷子,一个个的残影掠过了石碑,“惊蛰”二字被一次次的遮掩而过。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小黑屋中,镇长轻放下了手中的紫木笔,喃喃自语。
镇中,十多米的高基之上的小屋中,一个男孩枕着一个青年的肚子,而白衣青年又枕着一头老黑牛的肚子,小小的屋子里是彼此的呼吸声。
一时间,寒冷的月光不见了,乌云遮盖了灰色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