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辨不出,镜面倒映的是哪一年的你,那真的是我的青春,是否也是你的青春,被我误了的青春……
我痴痴的爱慕着她,却又要兼顾着我的潇洒,不知道因我的故作冷漠,那个心思缜密又害羞女孩为我,在被窝里偷偷掉过多少公升眼泪,若这是你前世的黛玉式的许诺,今生,请不必这样报我;若这皆因前世你对我的亏欠,今生,我已原谅你了,你何必这样让我心酸的偿我。
红山茶牌的香烟,五角钱,两只。这是成熟的标配和标志。那时,吞吐的不是烟瘾,而是成熟,盼望早有一身浓重的烟草香和熏得发黄的手指,一只接一支的吸着烟,吸走的是母亲在菜市场费尽口舌抹掉的一个个五角,吐出的少年锦时强说的一丝丝忧愁。
我越来越成熟,烟也越抽越凶,竟成了那个年纪唯一称得上的爱好和今日割舍不掉的累赘。
我在高空摸了摸口袋,有烟却没火。
在分手的前一天,舜卿仍在电话里劝我戒烟,我们已经太熟悉,所以太肆无忌惮,我无所谓的一笑,电话那头却是良久的沉默。
我是老早就信誓旦旦的答应过她,不就是戒烟吗?戒!
没想到,这一戒,就是七年。
舜卿曾瞪着会说话的眼睛,认真的掰着手指给我算,人说,抽一支烟,少活五分钟……
我瞪着要气死她的眼睛还嘴,我没想活那么久……
她突然眼圈一红,顿了许久,才调整了情绪,语调仍带着哽咽,我想你……
没等她说完,我故作聪明的拍了拍她瘦弱的肩头,我知道,我知道,哭什么?我不是在吗?
她使劲儿摇着头,带着哽咽说完了如今想起,仍让我心碎的下半句,我想你……多陪陪我……
我突然若有所失,手僵在了她肩头。
那是大二了,她和我在一起两年,却真的没怎么在一起。我用电话与她,尽量缩短着那近千公里的距离,离多聚少,两个假期,她有家,我也有家,陪陪家人,见见亲戚,再会会同学,把男朋友还给她时,开学季就来了。她总是哭着送我,我温暖而又天真的享受着爱的馈赠,有个临别为我流泪的女孩,我心酸,却有成就感的渡过了一段段别离,又还给她一段段别离……
相见,不如不见。
她第一次在电话那头,羞涩的说,想你。
我碎了的心,激动的几乎跳出喉咙,捂住听筒,待手不那么抖,故作淡然的问,是吗?
我好愚蠢,她那样羞涩的姑娘,第一次,真的只会说一次,经不起你任何的追问。
我乐在其中,电话那头竟是抽噎……
喜欢你,终于没能和你在一起,这像极了电影里的情节,却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舜卿,这刻,我仍喜欢你杂乱的长发,更思念那年,你为我扎起的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