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众人决不允许这巨雕轻易得逞,掌印暗器一齐飞向巨雕。
御雕人大叫道:“别伤了它!”说着,扬出两掌,迎向魔驼千里,掌劲相交,一阵巨响,地上烟尘四起。
魔驼千里的掌劲却被消去大半。魔驼气得哇哇乱叫。
豹夫人却聪明,脱手的两只飞刀直刺巨雕双足,御雕人却已经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两只飞刀刺入巨雕双足。
巨雕身坚肉厚,豹夫人的手劲却更霸道,巨雕双足一抖,两只飞刀便掉下来。但是接下来落的却是殷红血迹。
御雕人大怒狂喝道:“豹夫人,你敢伤我爱雕!”说着,飞身扑上。
豹夫人连忙跳开,一边娇笑道:“为了这小子,我也不得不得罪了,御雕人莫怪。”说笑间不直接与御雕人对敌,身旁那只花豹却迎身上来,直扑御雕人。
御雕人一掌拍出,那花豹身形一闪,复如电般射来,双足搭向御雕人肩膀,豹嘴一张,直咬向御雕人咽喉!
御雕人冷哼一声,手肘如锤,一击撞飞那花豹。
花豹得了一撞,忍不住一声惨呼,着实痛苦无比。却没有得到豹夫人停手的命令,复又攻上来。
空中巨雕此时吃痛不过,虽然有力振翅高飞,却无力再抓牢宁射真,当下缓缓降低了身子,却尽量将宁射真拖的远些,不让众人接近他。
中原三侠展京洛和铁凤起知道巨雕是友非敌,一时并不担心。
眼见魔驼千里一闪身,便要纵去,展京洛闪身拦住道:“那小兄弟与我们中原三侠有些渊源,望魔驼放他一马。”
魔驼千里道:“他此时得了知了大师的内功修为,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谁也救不了他!我们便再来比划比划!”说着一拳捣出,荡开展京洛的攻势,掠向一侧。
看着场上,魔驼面色闪烁不定,狠了狠心,魔驼千里从怀里掏出一只驼铃,在手中一摇,那只旁边安静的骆驼忽然站起来,腾腾的跑向宁射真!
魔驼千里得意的看着展京洛,疾出一指点向展京洛肩井穴道:“展大侠,我们且大战三百回合!”
铁凤起一声朗笑,飞身追去,那骆驼跑的虽然快,却不及铁凤起迅速,转眼被铁凤起拦住,一掌掀出,一块长着草的地皮被掀起,扑面罩向那只骆驼。
骆驼惯走沙漠,对于风沙习以为常,竟然停也不停,直冲进来。
铁凤起持刀在手,一刀划出一道耀眼的圆弧,仿佛一道惊虹,骆驼竟然怔住了一般呆立在当场,两方便就此对峙着。
豹夫人看着放鹤郎君,笑道:“郎君,我们做笔买卖如何?”
放鹤郎君道:“什么买卖?我们二人共同擒住宁兄弟,然后他体内的内功修为一人一半?”
豹夫人拍手笑道:“怪不得江湖上的少女巾帼皆将郎君视为梦中情人,卓尔不群,幽默有趣,名不虚传啊。”
放鹤郎君笑道:“只怕要让豹夫人失望了。”
豹夫人笑道:“郎君,那么现在轮到我们了,是吧。”
放鹤郎君含笑不语,却回头看了青狐与赵素己一眼,示意二人去救宁射真。二人立即朝宁射真躺着的地方奔去。
眼下只有二人轻闲,正好去救宁射真。
青狐更是满心欢喜,轻声唤道:“宁公子,你还好吧。”
宁射真看见二人过来,微微笑着,说:“我很好,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
就在这时,天际一阵奇怪的声音传来,仿佛有飓风在压抑着前行,放眼望去,一股黑色的潮水从远处澎湃涌来,只看不真切。
赵素己忽然花容失色,讶然立定!
青狐很快也发觉有异,那股黑潮竟然是一大群铺天盖地的老鼠!转眼间便能涌到眼前!
赵素己脸色惨白,几欲作哎。
青狐猛然扑向宁射真道:“宁公子,快站起来!”她情急之下已经忘记了宁射真被点了穴道不能动。
与此同时,空中忽然一阵异响,几条绳索从地底飞射而出!在空中“嗖嗖”作响,仿佛灵蛇,直缚向巨雕,转眼间将巨雕束翅绑住。
鼠魔忽然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掌拍飞青狐,一把抱起宁射真,踏入鼠群,得意洋洋大笑着看着黑的潮水涌向众人。
巨雕愤怒的叫唳,在空中奋力挣扎。
便见鼠魔众弟子一一从地底钻出来,手中握着绳索,已经将巨雕缚住。
鼠魔狞笑道:“我先带这小子离开,之后你们就放了这巨雕,用地行术逃生,御雕人抓到你们必不会轻饶!切记!”
众弟子应声,鼠魔大笑纵远。
青狐忍痛大叫道:“你放下宁公子!”说着,顾不上惊悚,飞身追去,她一动,那些老鼠立即弹跳着爬到她腿上。
赵素己叫道:“青狐,不要动。”
青狐踉跄的停下,站定,那些老鼠立即从她腿上溜下来,继续前行。
巨雕的叫声惊动御雕人等人,众人大惊失色!纷纷住手,往这边跑来,却正迎向鼠群。
放鹤郎君一声长啸,空中一只黑影疾追向鼠魔,是他的巨鹤。
却听豹夫人尖叫道:“是鼠魔!啊,这些老鼠!”
任豹夫人如何坚强功高,此时见了鼠群这等阵仗已经是姣面无光,竟和赵素己青狐二人一样花容惨淡。
御雕人怒道:“鼠魔,你欺人太甚!”说着,一挥掌,掌风如刀,掌风过后,地上鼠尸横飞,立即血红一片。他的人已经飞身纵向巨雕。
鼠魔众弟子忙将手中绳索一松,俱隐入地下。
御雕人飞快将那些绳索斩断,将巨雕松开。
巨雕一声凄吟,御雕人却拍拍它问:“雕儿,你没事吧。”巨雕哀鸣不止。
鼠魔等人走远,那些老鼠立即如退潮一般涌去,但老鼠太多,一时哪里退得干净。魔驼千里气怒交加,拳掌连挥,杀鼠无数,却已经丢了宁射真。
也不知逃了多久,宁射真就像只破麻袋被人背在肩上,一路颠簸,让体内翻江倒海般难受,整个人昏昏沉沉。
宁射真从鼠魔等人的谈话中已经知道快到了鼠魔的万魔地宫了。
正行间,忽听一声鹤唳!
宁射真听得耳熟,竟是那只巨鹤的声音。他知道此鹤与自己是友非敌,再想到此鹤既在,那么放鹤郎君应该也在附近,如此一想,不禁想要出声示警引得巨鹤注意,无奈哑穴被封,又是面朝地面被搁在马上,一时竟发不出声。
那巨鹤在空中盘旋良久,过了一会儿,终于引起了鼠魔等人的注意。
一个弟子有些恐惧道:“师父,好像是那只巨鹤。”
鼠魔抬头看天,冷哼一声,说:“放心,这鹤再是厉害,毕竟也只是个扁毛畜生,不比人,它认不出这小子。再行快些,再有两个时辰便能回到宫中。到了宫中,便是放鹤亲自来,也救不了这小子了。”
众弟子得令,应着,马蹄声更疾,尘烟更浓。
宁射真在马上,见巨鹤当真不能发现自己,也断了痴念,当下双眼一闭,暗运浪潮心法,将体内那股惊人的内力调息一番,更加得心应手。
宁射真运功一周天毕,约莫又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空中似乎还有鹤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