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诗诗瞧着他斜眼笑:“你倒是认得清楚。”
顾从白有些无辜:“能为夫人铺路的,自然是要认清楚。”
言下之意,若不是因为陈诗诗的关系,他可不会关心任何人。
陈诗诗没理会他,只是转过头去瞧着珠儿:“知道该怎么做?”
珠儿点了点头,她虽性子不够沉稳,但却是极聪慧的。
“珠儿知道。”
陈诗诗点了点头,开了床头的匣子拿了张一白两的银票递给她,珠儿接了银票福了福身就下去了。
陈诗诗闭了眼睛,倚在床桌上,有些疲惫的样子。
顾从白坐过去给她捏肩,随口问道:“王氏以前经常欺负你吗?”
陈诗诗闭着眼睛没动弹,语调轻缓:“她欠我一条人命。”
“你母亲?”
顾从白对陈诗诗的事情了解得并不多,也是前段时间听了不少街头巷尾的传言,然后才了解了一些。
陈严的死是意外,他自然第一时间想到了宋香文。
陈诗诗摇了摇头,却没有说话。即便他说她对她一见钟情,她却始终不能对他完全信任。前世她是商人,小心谨慎已成本性,深入骨髓。
顾从白也没再多问,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珠儿便回来了:“小姐,事情成了,柳慧云已经闹到陈家去了。可巧了,她也怀了一个月的身孕。”
陈诗诗倚在床头:“那可有得闹了……”
她偏着头问顾从白:“要不要跟我打个赌?”
“赌什么?”
“柳慧云到底是做妾,还是平妻。”
“做妾。聘者为妻,奔者为妾。柳慧云没有正经的名分就怀了孩子,做不成妻。”
陈诗诗挑眉看着他,有些促狭:“我偏要让她做平妻。”
顾从白摸了摸她的头顶:“那就……做吧!”
陈诗诗立马泄气:“都说要打赌了,你这么快改变立场,怎么赌?”
顾从白淡定宠溺:“不跟夫人赌,夫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赌了也是输。”
猝不及防的撩,陈诗诗红了红脸,转头发现珠儿早就退出去了。
“看你平时冷冷清清的,没想到情话张口就来,你之前到底对多少姑娘一见钟情过?这不会就是你的潜藏属性吧?表面清冷,内里……”
话未说完,顾从白便突然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夫人要是不喜欢听我说这些,我也可以直接做……”
陈诗诗愣了半晌,然后就慢腾腾红了脸,突然扯过床上的被子蒙住头:“啊……我不要跟你说话了!”
顾从白倒是淡定得很,隔了被子在她耳边缓缓道:“那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我以后直接做咯?”
陈诗诗彻底没了声音……
门口旁观了一切的御灵委屈巴巴地“喵”了一声儿:单身猫的忧伤有谁懂……灵猫这么难繁衍后代,虐死它了谁负责?
陈诗诗听见猫叫声才掀开被子抬起头来,凶巴巴地说道:“要不是小白,我才不会原谅你!”
顾从白点了点头,一脸顺从:“夫人我错了!”
陈诗诗“嗯”了一声儿,转过身去又红了脸。然后自我安慰,反正快成亲了,不用计较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