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白扯了扯嘴角:“夫人,你不许为夫上床,为夫怎么表现?”
“顾郎多才,自然不会只能在床笫之上才能表现吧?”
陈诗诗抱走他怀里的猫儿,笑着亲了他一下:“替我好好调教韩秦那孩子,他有大才。”
这点顾从白倒是认同的。
……
顾从白进门的时候,韩秦正在自己铺床。陈非冷眼在一旁看着,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看在陈诗诗的面子上,让韩秦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是也不是打从心底欢迎他。
顾从白弓身拽住韩秦,然后直接反身就着那个动作往下一落,就坐在了他还没铺好的床上,然后冲着陈非招了招手。
陈非不情不愿地过去站着,顾从白一拽,便将他拉到了身边坐下:“怎么样,有没有觉得韩秦铺的床格外软?”
陈非不说话。
“你这孩子,倒是挺排外,当初不认我这个姐夫,现在又不认韩秦这个哥哥,回头你姐又该头疼了。”
这话是说给陈非听的,让他悠着点来,别做得太过分。韩秦以后会是大将军,得罪他并没有好处。
同时也是说给韩秦听的,告诉他陈非当初也排斥过他,现在不还是一样要恭恭敬敬叫他一声儿姐夫。时间能改变一切。
陈非梗着脖子不应,凭什么谁都能来分走他姐的宠爱。姐夫也就算了,现在还来了一个跟他一样大的小子!
顾从白没再说他什么,少年轻狂,说多了反倒叛逆。到底又是亲弟弟,总是要惯着些。
倒是韩秦要懂事得多,连忙倒了茶递给他,顾从白接过手抿了一口,然后拍了拍旁边空着的地方示意他坐下。
韩秦有些拘谨地坐在一旁。顾从白慢悠悠喝着茶,然后仔细斟酌着应该怎么说。
“你们阿姐很是为你们担心,怕你们相处不好。我同你们阿姐说,你们年纪相仿,定能作伴。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秦连忙点了点头:“姐夫放心,我都明白的,一定会跟非弟好好相处。”
说到“非弟”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都轻了许多,生怕自己叫得不对惹陈非生气。
顾从白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样:“你能这样想就好。”
又转过头去看陈非,见他仍然梗着脖子赌气,便刺了他一句:“难不成你还想让你阿姐替你担心?”
“当然不是!”
陈非下意识地反驳,然后瞥了一眼韩秦,不情不愿地说道:“我知道了。”
顾从白拉了韩秦起身说道:“跟我出来一趟。”
这时候他才像是恢复了些顾氏传人的风华,多了些锋芒,让人无从抵挡。
韩秦被他拉到门外,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头都不敢抬。
顾从白戳着他的额头往上抬:“那么怕我做什么?不是要做大将军吗?战场上可是要见血的,就你这个样子,做个俘虏还差不多。”
韩秦被他一激便自己抬了头:“阿姐说了我会是大将军,我以后一定会是大将军。”
“大将军就这么容易中了人家的激将法?”
顾从白拍了拍他的肩:“以后寅时末起来,到花园去练剑,用过晚饭去我房里,学一个小时兵法。”